奥特：我赛迦，我不要面子的吗？ 第23章 打？打个大西瓜

“你就是赛罗——！！！”

余音在坚硬的黑曜石墙壁间回荡，撞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禁闭室内，贝利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他那双橙黄色的邪恶眼眸瞪到了极限，瞳孔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死死地锁定着对面那个刚刚做出“起手式”的身影。

愤怒？屈辱？

不，那些情绪在刚才那石破天惊的猜想面前，已经渺小得不值一提。

现在占据他整个灵魂的，是一种冰冷的……恐惧！

是他。

那个起手式，化成灰他都认得！

那个该死的、嚣张的、永远压他一头的宿敌！

然而，下一秒，贝利亚自己却猛地摇了摇头，发出了更加癫狂的嘶吼。

“不！不对！！”

他像是在说服自己，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无比，“气息不对！你身上的光……比他纯粹！力量也比他强横太多！这不可能！！”

他混乱了。

彻底的混乱了。

眼前这个存在，就像一个逻辑上完全无法成立的悖论。

他有着赛罗的战斗风格和标志性动作，却散发着高斯那种让人作呕的慈爱气息。

他能一拳打裂自己的终极战斗仪，展现出远超赛罗的、闻所未闻的恐怖力量，身体却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呆板僵硬。

这到底是个什么缝合出来的怪物？！

贝利亚的大脑，这位曾经让整个光之国都为之颤抖的黑暗皇帝，第一次因为无法理解一个敌人，而濒临宕机。

……

与此同时，赛迦的体内。

叶凡的世界，正上演着一场独属于他自己的狂欢。

“我草！我草！我草！”

他的意识在疯狂刷屏，兴奋得快要原地爆炸。

“原来等离子火花斩是这么搓的！手腕要这个角度发力，头镖脱手的瞬间给一个旋转的力道……懂了懂了！全懂了！”

“还有集束射线！原来能量回路是这么走的！从额头水晶压缩，然后‘biu’地一下出去！这不比说明书好用一万倍？这他妈是手把手教学啊！”

那股庞大的战斗数据洪流，此刻正被他的灵魂贪婪地吸收、消化，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

被赛文老爹用拐棍抽打训练的画面……咳，这个就算了，有点疼。

但那种与生俱来的战斗直觉，那种仿佛能踏平宇宙的强大自信，正疯狂地注入他的意识深处！

“爽！”

然而，这场精神上的狂欢还没结束，他就被外界贝利亚那一声声癫狂的嘶吼给拉回了现实。

叶凡的意识懵了。

“哈？他在喊啥？赛罗？”

“我……我刚刚干了什么？不就是学着说明书里的姿势，动了动手指头吗？至于反应这么大？”

“难道是……我刚才的动作，触发了他的ptSd？”

叶凡瞬间明悟，然后一股恶趣味涌上心头。

原来，你也有今天啊，贝老黑！

……

监控室内。

“铛啷。”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托雷基亚那块从不离身的数据板，第三次，从他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他脸上的玩味和愉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呆滞的震撼。

“赛……罗？”

他无意识地张了张嘴，喃喃自语。

随即，这股震撼迅速转变为一种极致的、病态的狂喜！

“哈哈……哈哈哈哈！！”

托雷基亚弯下腰，捡起数据板，指尖在上面疯狂划动，嘴里念念有词。

“人格切换？不，不对！能量波动没有改变！更像是……深层记忆的本能苏醒！可是……他怎么会有赛罗的战斗数据？！”

“一个身体里，同时寄存着高斯的慈爱之心和赛罗的战斗本能……这两种截然相反的东西，居然能融合在一体？！太美妙了！！”

他那颗追求未知与混乱的大脑，因为这个过于荒谬和美妙的结论，而高速运转，甚至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发烫。

如果叶凡知道他的想法，他会送他两个字，“煞笔。”……

王座之上。

塔尔塔洛斯的身躯，极其缓慢地，向前倾了一点。

他那嵌入自己面甲的金色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抽动了一下。

面甲之下，那两点金色的光芒，如超新星爆发般剧烈闪烁。

赛罗？

那个被他视为计划中最大变数和绊脚石的家伙。

他……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不。

不可能。

但是……一拳击裂终极战斗仪的力量，再加上这与赛罗如出一辙的战斗本能……

这个新人的价值和危险性，在塔尔塔洛斯的数据库里，正在以指数级疯狂飙升！

他不再是一个有点特殊的高级打手。

而是一个……足以颠覆战局的，不确定因素！

……

禁闭室内。

禁闭室都成叶凡的家了……

就在贝利亚的理智即将被自己脑海中的恐怖猜想彻底撕碎时。

异变，消失了。

对面的赛迦，那只刚刚做出“起手式”的右手，缓缓垂下。

那股若有若无的张力，瞬间烟消云散。

他的身躯，又恢复了那种死气沉沉的站姿，仿佛一尊毫无生气的神像。

七彩的眼眸里，那刚刚闪过的一丝锐利光芒也彻底熄灭，重新变回了空洞与呆滞。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贝利亚因为过度惊惧而产生的幻觉。

这种突如其来的“重置”，成了压垮贝利亚精神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看着眼前这个恢复了“呆萌”状态的赛迦，再看看自己手中那道刺眼的裂痕，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席卷全身。

打？

怎么打？

他连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

再打下去，他怕自己的脑子会先于身体被对方活活“逼”疯！

“嗬……嗬……”

贝利亚粗重地喘息着，他缓缓收起了那根陪伴他征战无数的终极战斗仪。

这个动作，仿佛抽走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一秒钟都不想。

他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去消化今天发生的一切。

去重新整理他那被搅成一锅粥的脑子。

他转身，迈开了沉重的步伐。

在走到禁闭室门口时，他却突然停下，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沙哑到极致的声音，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那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暴怒和癫狂，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执拗。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

“我一定会把你的秘密，全部挖出来！”

话音落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尊严尽碎的地方。

禁闭室，再次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赛迦，和在他体内，刚刚接收完“新手大礼包”的叶凡。

叶凡的意识，从那股掌控身体的奇妙感觉中脱离出来，所谓的“体验卡”，到期了。

他回味着刚才的余韵，又听着贝利亚临走前那句狠话，内心一阵无语。

“不是吧阿Sir……”

“刚从‘光之国卧底’的嫌疑人，升级成‘身世成谜’的重点关注对象了？”

“挖我的秘密？大哥，别挖了，我自己都想知道我到底是个啥啊！”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禁闭室，我永远的温暖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