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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购员话音刚落，琴雯就从帆布包里抽出一张黑卡，轻轻放在玻璃柜台上。
“我不需要试戴。”她说，“我买了，直接刷卡付款。”
声音不高，周围导购都像被钉子钉住了。齐宇猛地转头看她，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
导购愣了一会，低头看向卡片——黑底烫金，边缘压着细微的浮雕纹路，这种卡她只在顶级客户手里见过。她脸上的冷意瞬间融化了，语气恭敬立刻换成了标准的职业微笑：“女士，请稍等，我马上为您办理。”
琴雯没看她，而是转向齐宇，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脸上。
“你说过，喜欢。”她语气平静，“它应该庆幸被你喜欢，我才觉得它值这个价格。”
齐宇喉结滚了滚。他知道这表多少钱——一百零六万。他直播三年，税后净收入还没这表多。他张了张嘴，想说“太贵重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购不购买，他没有权力和立场阻拦。在两人相处之中，他一直是处于低位的。
导购已经打开保险柜，双手捧出黑色丝绒礼盒，轻轻推到琴雯面前。琴雯没接，只是点了点头。
“刷卡吧。”
签字时，她的手稳得不像个二十岁的女孩。齐宇站在旁边，看着她写下名字，笔画干净利落，一个顿挫都没有。
交易完成，导购将礼盒递向琴雯，琴雯却抬手一挡。
“给他。”她指了指齐宇。
齐宇下意识后退半步，“等等……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琴雯直接把礼盒塞进他手里，“你请我吃饭，我回礼。再拒绝就矫情了。”
盒子沉甸甸的，金属扣冰凉。他握着它，像是握住了某种命运的开关。
导购识趣地拿来包装袋，系上丝带，还贴心地附赠了一张保养手册和全球联保卡。整个过程，她对齐宇的态度从最初的轻视变成了现在近乎恭敬的客气。
走出表店五米，齐宇才停下脚步。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礼盒，手指摩挲着丝带结，忽然笑了声，嗓音有点哑：“没人……这样对过我。”
琴雯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你知道我为什么穿高仿吗？因为粉丝喜欢看‘逆袭’的故事。
我是草根出身，兄弟姐妹众多，高中辍学，家里不会给我任何助力，我靠模仿豪门穿搭一步步走走到现在，每天都有新的网红，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被网络淘汰了，想过走捷径傍富婆，改变命运，但那些富婆，根本不把我当人，只是贪图我年轻的身体，对我各种花言巧语，真要付出什么的时候，看我就像估价后的商品，斤斤计较，考量我值不值得。”
“你值得，以前你只是没有遇见对的人”
“一块真正配得上‘成功’这个词的手表。”他顿了顿，“现在你给了我。”
他盯着她的眼睛：“你不像是会做亏本买卖的人。你想要什么？”
琴雯嘴角微扬。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
【绑定目标：齐宇】
【好感值 50，当前总好感：60\/100】
账户余额跳成 **97,797,200元**。
她没急着回答，而是伸手拉开礼盒扣环，取出那枚银灰色腕表，表盘在商场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戴上它。”她说。
齐宇怔住：“现在？”
“现在。”她把表递过去，“既然送了，就要让它发挥作用。”
他深吸一口气，拆开表带保护膜，小心翼翼地扣上手腕。尺寸刚好，钛金属贴着皮肤，冰凉而坚实。
他低头看了眼，抬起手臂转了半圈。
那一瞬，整个人气质变了。
不再是直播间里靠夸张表情撑场面的主播，也不再是穿着高仿西装强装镇定的男人。他站得笔直，眼神坚定，连呼吸都沉稳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琴雯问。
“像……真的成了个人物。”他低声说。
琴雯笑了。
“因为你本来就是。”她说，“只是之前没人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齐宇猛地抬头。
她继续道：“你早就具备成为顶流网红所需的全部特质——野心、敏锐、对流量的掌控力。你缺的从来不是能力，是机会，是被人托举。”
她停顿一秒，直视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成为你的金主，托举你的人，你可以不急着回答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齐宇喉咙发紧。
他想过无数种接近有钱人的方法——炒绯闻、蹭热度、卖惨博同情，甚至出卖身体。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主动把价值百万的东西塞进他手里，给予我尊重。
这不是交易。
至少，不完全是。
他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他迅速低下头，假装调整表带，掩饰情绪波动。
“你就不怕我拿到表转身就走？”他勉强扯出个笑。
“不怕。”琴雯点头，“我觉得你很有趣，少了你陪我，少了多少人生乐趣。”
她往前一步，靠近他耳边，声音压低：“你长得真好看。”
齐宇一震，抬头看她。
她眼神清亮，带着笑意。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她的关系再也回不到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了。
他握紧手表礼盒的空壳，指节发白。
“我会认真考虑的。”他说得极轻，却字字用力。
琴雯没回应，只是转身走向电梯区。
他跟上去，脚步比刚才稳得多。
路过一面落地镜时，他下意识停下，看着镜中的自己——旧西装依旧廉价，领带还是歪的，但左手腕上的chronos Eclipse，在灯光下流转着属于顶级奢侈品的气场。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点石成金”。
是底气。
“接下来去哪儿？”他问。
琴雯按下电梯按钮，数字显示“b2”。
电梯门缓缓开启，冷风扑面。
里面站着一对情侣，男的戴着劳力士，女的拎着爱马仕。他们扫了眼齐宇手腕，目光一顿，随即迅速移开，但那份惊讶没逃过琴雯的眼睛。
她走进电梯，站定。
齐宇迟疑两秒，也跟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