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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穿越成废物高中生,看我逆天改命 > 第229章 光不喊名字,可影子知道往哪躲

省厅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秘书张茜从业十年,第一次见到一向稳如泰山的周厅长露出如此失态的神情。

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混杂着惊骇与狂喜的巨大困惑,仿佛一个无神论者亲眼目睹了神迹。

三分钟,对于一个庞大且精密的应急系统来说,短得像一声呼吸。

电网应急调度中心的值班主任接到这通来自省厅最高层的夺命电话时,手里的茶杯差点没端稳。

李默?

哪个李默?

全省电力系统叫李默的职工和外聘人员加起来有三十多个,可没有一个的记录显示在闽北抢险一线——**由于通讯中断前最后一刻的服务器崩溃,所有临时派遣人员的信息未能同步上传,李默的名字,正卡在这道数字断流的缝隙之中**。

所有派往灾区的正式人员,胸前都有卫星定位器,信号在屏幕上一目了然。

而这个李默,像一个被系统遗忘的坐标,在整个指挥网络中查无此人。

“查!给我把所有外协单位、临时雇佣、甚至当地向导的名单全部调出来!一个一个核对!”值班主任的吼声在调度大厅里回荡,几十名工作人员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在屏幕上刷新,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关键的名字。

整个现代化的、耗资数十亿打造的指挥系统,在这一刻瞬间瘫痪,它能追踪到每一辆车、每一个人,却找不到一场奇迹的源头。

与此同时,闽北深山的泥泞中,真正的李默正蹲在一个刚刚启动的柴油泵旁,侧耳倾听着它平稳而有力的轰鸣——那声音低沉如大地的脉搏,混着雨水滴落在铁皮上的清脆叮咚,像某种原始的节拍器,敲打着这片死寂山谷的呼吸。

雨势小了些,但山谷里的水汽依然浓重得像化不开的牛奶,黏在皮肤上,带着湿冷的触感。

他满身泥浆,粗布工装紧贴身体,每一寸布料都吸饱了水分,沉甸甸地压在肩头;嘴唇干裂,舌尖舔过时泛起一丝铁锈般的腥味;连续两天两夜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眼窝深陷,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映着柴油泵排气口偶尔闪出的橙红火光,像暗夜里不肯熄灭的星。

就在半小时前,一支来自邻县的民间救援队,扛着一台崭新的发电机,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另一条几乎被冲垮的山路上摸了过来。

带队的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他没有多余的废话,放下设备,指了指油箱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用防水油布盖着半壶柴油。

汉子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憨厚地笑道:“不知道谁传的话,说走3号桥墩,能省不少劲,还说……这里有位兄弟快渴死了。”

李默没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接过那半壶油,给自己的水泵加了进去。

**后来他才知道,村口黑板上用粉笔画着简易路线图,箭头指向三个抢修点,下方写着:“油剩半壶”“桥断改道”“有人守泵”——那是沉默的地图,是灾民之间口耳相传的暗语。

**

他看向那台新送来的发电机,在机身内侧的角落里,果然又发现了一行用硬物划出的新字,比他的字迹更潦草,却同样清晰:“路不好走,下一个兄弟,记得带根绳子。”

信任,在这一刻不再是需要用言语和协议来维系的东西,它成了空气,成了雨水,成了这深山里唯一可靠的导航。

李默拧紧最后一颗螺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

他不知道自己的随手之举,竟像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远超他想象的涟漪。

风暴的中心是平静的,而风暴之外,早已天翻地覆。

由省纪委牵头的联合督查组,带着满腹的疑问抵达了闽北前线指挥部。

他们本是来调查“调度失灵、救援迟滞”的责任问题,却拿到了一份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报告。

报告源自一位匿名记者发往内参的系列观察,经多方核实后附于附件。

起初,这些只是零星传闻,但在对比多个灾区的异常现象后,它们开始呈现出某种模式——一种超越制度、却深植人心的秩序。

某区信访办,一位叫苏晓芸的心理咨询师制作的“无声广播”,本是民间行为,却被悄悄接入了接访室,干部们说“听着心里稳”;多个老旧社区,出现了自发性的“夜话墙”,居民用粉笔写下心里话,天亮前又自觉擦去,街道办三令五申要清理,却发现写下的多是邻里间的感谢与歉意,最后只能默许存在;某边境县城,一个叫“故事渡口”的民间习俗悄然兴起,村里人远行前留下一件旧物,竟成了化解矛盾、维系情感的纽带,当商业资本想介入时,被村民们用最质朴的方式抵制了回去;甚至在一所重点高中,一位叫周敏的老奶奶,用一块刻字的旧橡皮,无声地对抗了冰冷的“心理AI预警系统”,让“非记录性疏导”成了比大数据更有效的疗愈。

这些事,像一个个孤立的点,散落在八闽大地的各个角落。

但当它们被放在同一份报告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内在联系浮现出来。

它们都指向一种超越了制度与命令的、源自人心的底层秩序。

王组长沉默了很久,最终拿起一支笔,在报告的空白处写下了一行字,随后又划掉,反复几次,最后只剩下一句苦笑般的喃语:“这不像救援,这像……老天在安排。”

那晚,闽北的雨终于停了。

当暴雨初歇的那个清晨,李默所在的临时工棚里,那台老旧的收音机沙沙作响,播报着一则奇异的新闻。

新闻里说,一夜之间,从东北的林区到西南的边陲,全国六百多个村庄,不约而同地更新了村口的标语。

那些陈旧的口号被覆盖,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句崭新的、仿佛从泥土里长出来的话。

第一句是:“没人下令也能动——这是我们的老规矩。”

紧接着是附注:“修完这台,轮到你。下一句,由你写。”

再往下,是更深沉的演变:“火种不靠风,靠根往土里扎。”

最后,是一句近乎禅语的终章:“光不喊名字,可影子知道往哪躲。”

播音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李默缓缓站起身,走到工棚门口,晨光恰好刺破云层,为连绵的群山镶上了一道金边。

阳光斜照进工棚,把他弯腰的身影拉得很长,像一根连接大地与天空的线。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爷爷说过:“真正的光从不喧哗,影子却总能找到它的方向。”

远处,一支新的队伍正艰难地跋涉在山脊上,他们扛着一台崭新的柴油泵。

阳光照在那台机器的侧面,一行刚刚刻上去的、闪着金属光泽的新字,即使隔着很远,也清晰地刺入了他的眼帘。

“下一个,是你。”

李默的胸口猛地一热,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脚底升起。

他不再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被卷入风暴的普通修理工,一个被动等待命令的棋子。

他低声对自己说:“我不再是被选中的人了——我是第一个,看见光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当地人服饰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不是任何工程队的人,手里也没有拿任何文件,只是捧着一块沾满红土的石头和一把磨损严重的地质锤,塞到李默手里。

年轻人看着他,眼神里是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山那边,比这里更需要扳手。”

李默握紧了那把冰冷的地质锤,锤头还沾着远方山脉的红土——那是另一种土地的印记,另一种苦难的语言。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被雨水泡得松软的土地,又抬头望向南方。

风向似乎变了,带着一股干燥而危险的尘土气息,从更远、更险峻的南方吹来,像某种无声的预警。

他轻轻抚摸锤柄,像接过一面没有旗帜的旗杆。

下一个,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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