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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穿越成废物高中生,看我逆天改命 > 第205章 雨不听指挥,却带来变数

泥石流的腥气混着柴油味,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李默跳下颠簸的军用卡车,靴子瞬间陷进没过脚踝的黄泥里。

雨水砸在安全帽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眼前的一切都被水幕切割得支离破碎。

山体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巨石和断木像怪兽的骸骨,堵死了通往外界的唯一公路。

这里是赣南腹地,一个地图上毫不起眼的点,此刻却成了天地的焦点。

“都让开!听指挥!救援队马上就到,不要乱!”一个穿着冲锋衣的干部举着喇叭,声嘶力竭地喊着,但他的声音在轰鸣的雨声和嘈杂的人声中,显得单薄而无力。

没人理他。

李默看见,不远处的临时雨棚下,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围着一口大锅,用捡来的木柴烧着火,浓郁的姜汤味穿透雨幕,带着一股顽固的暖意。

几个妇女拿着湿透的纸笔,挨个帐篷询问,登记着失踪亲人的名字,她们的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种被现实逼到极致的平静。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骑着一辆破旧的嘉陵摩托,车后座上绑着一个用塑料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正准备冲进泥泞的山路,把这里最新的消息送出去。

那个干部还想上前阻止,却被一个叼着烟袋的老汉拦住了。

“领导,你们的会还没开完吧?”老汉吐出一口烟圈,被雨水瞬间打散,“等你们开会定出流程,我们这儿的人早就自己把事儿办完了。”

干部涨红了脸,语塞了。

李默没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绕开人群,走向那台被泥水淹了半截、不断发出徒劳嘶吼的抽水泵。

这是唯一的生路,必须尽快排干积水,才能让大型机械进场。

他蹲下身,冰冷的泥水浸透了裤腿。

他伸手触摸着泵体,感受着那不正常的震动。

一个同样在抢修的村民凑过来,递给他一把扳手,大声问:“兄弟,看你这架势,以前干过这种事?”

李默的目光没有离开机器,他摇了摇头,声音被雨声压得很低:“我只会修机器。”

污泥、残渣、堵塞的进水口……他像一个外科医生,精准地拆解、清理、重组。

半小时后,随着一声沉闷的怒吼,抽水泵猛地一震,一股浑浊的水龙喷涌而出,射向远处的洼地。

周围的村民爆发出压抑的欢呼。

李-默只是拍了拍手上的泥,重新拧紧了最后一颗螺丝,退回到人群的阴影里。

夜深了,雨势稍歇。

李默靠在临时搭建的板房墙壁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尖锐的石头,在潮湿的木板上用力刻下一行小字:真正的应急,是没人下令也能动。

刻完,他便起身离开,融入更深的夜色。

第二天清晨,村里的会计发现了这行字,他愣了很久,然后工工整整地将其抄录进村务日志里,在后面郑重地署上名:一个过路的修理工。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城市,苏晓芸的手机亮了。

出版社编辑发来一条信息,兴奋地告诉她,她的新书《倾听的禁忌》被某省教育厅列为“基层干部阅读参考书目”。

她几乎是立刻回拨了电话,语气冷静得近乎冷漠:“把我的作者简介改掉。删掉‘社会创新先驱’这几个字,我不是什么先驱,我只是个记录者。”

编辑还想争辩,但苏晓芸的态度不容置喙。

新书很快下发到某县。

信访办的王科长,一个在“滚刀肉”和“老大难”之间熬白了头发的中年男人,花了一个通宵读完了这本书。

第二天,他走进自己的接待室,摘下墙上那块写着“依法依规,理性上访”的冰冷牌子,换上了一块自己用毛笔写的木牌,上面只有八个字:“今天,我先听,你先说。”

奇迹发生了。

三个月后,这个全省闻名的信访大县,上访量断崖式下降了四成。

这个“王科长经验”被迅速总结、推广。

苏晓芸从新闻上看到这一切,只是平静地在准备再版的书稿末页,加上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话:“最好的制度,是让人忘了你在教他们。”

她签下了最后一本样书,没有寄给任何高官或名人,而是通过多方打听,寄给了当年在大学图书馆里给她递过一张纸条的那个清洁工。

附言只有一句:“你比我更懂这本书。”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被摩天大楼遗忘的角落里,林诗雨正蹲在一个由拾荒者自发组建的“破烂银行”前。

这里的“货币”是一种信用凭证,记录在废弃的铁皮罐里。

帮邻居王大妈搬了一车货,记一笔;替张叔叔修好了三轮车,再记一笔;帮双职工家庭照看了一下午孩子,又是一笔。

这些“信用币”可以用来借米、借油,甚至换取别人同样的服务。

一个大型基金会看中了这个项目,派人来洽谈,希望投入资金,将其“标准化、系统化、可复制化”。

林诗雨听完他们的宏伟蓝图后,只说了一个字:“不。”

她拒绝了那笔足以让她名利双收的投资,然后用自己的积蓄,悄悄买了一批带锁的铁皮箱,送给这里的每一个成员。

“你们的信用,自己管着才安心。”

基金会的人不解地问她,你到底图什么?

她指着那些叮当作响的铁皮罐和歪歪扭扭的账本,笑了:“我图它永远都这么乱七八糟。”

半年后,这个“破烂银行”自发地在墙上贴出了一张《信用公约》,是用粉笔写的,第一条就足以让所有社会学家瞠目结舌:“谁都可以改这里的规则,但只要有一个人反对,就必须停下来重新谈。”

林诗雨把这句话抄进自己的日记本,旁边写下心得:有序不是终点,自洽才是。

几乎是同一时间,周敏坐在孙子小学的礼堂里,参加一场特殊的“家庭故事展”。

一个叫小雅的女孩,没有展示全家福,也没有展示奖状,而是展出了一本她妈妈手抄的作文本,名叫《沉默写作》,封面标题是:“我妈妈不敢说的话”。

里面记录了一个中年女性所有不曾宣之于口的困境:对领导的愤怒,对衰老的恐惧,对丈夫的失望,对庸常生活的无力。

校方起初极度紧张,担心这种“负面情绪”影响不好。

但出乎意料的是,展览引发了家长们排山倒海般的共鸣。

许多人围在展板前,沉默地流泪,然后开始小声分享自己的故事。

周敏被邀请上台发言,她只是摇了摇头,走到留言簿前,郑重写下一句话:“教育不是塑造完美,是容纳破碎。”

当晚,学校通过家长群宣布,本年度的“优秀家庭”评选活动正式取消,改为“最敢说真话家庭”匿名提名。

回家的路上,周敏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最深刻的影响,往往是连你自己都感觉不到的。

乡下的夜,寂静无声。

陈志远关掉了那台老旧的半导体收音机。

新闻的尾音还飘在空气里:“……国家数字档案馆今日宣布,‘社会记忆工程’将作为一项永久性公共接口向全社会开放,任何公民均可依规申请,调用原始音频、视频资料,用于社区议事及公共研究……”

他走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将最后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备份芯片,放进一个生了锈的铁盒里,然后深深地埋入土中。

“老陈,真的一点底都不留了?”邻居老张凑过来问。

“不用了。”陈志远拍了拍手上的土,抬头看着满天星斗,“从现在起,每个人都是存档人。”

夜里,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在无数个地方,无数双手同时打开了录音设备,播放着那些曾被淹没的声音:

“……我儿子在工地上死了三年,你们还在年年评‘和谐社区’……”

“……那条河,我们小时候是能直接喝的……”

“……他们说,为了发展,牺牲是必要的……”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是汗。

放在枕边的手机在湿冷的衣袋里疯狂震动。

他颤抖着手摸出来,屏幕已经摔裂,但一行残影般的文字,却像有了呼吸一般,在裂纹间缓缓浮现,明灭不定:

【你已不在——世界却因此不同。】

李默正是在这时,收到了新的调令。

他刚把脚从赣南的泥地里拔出来,命令就已通过加密频道传达——紧急转进,目标,湘西南。

那里的洪水,比这里的泥石流要凶猛百倍。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那条没头没尾的神秘信息,指尖悬停在删除键上,却久久没有按下。

那一行字,像一个幽灵,一个预言,一个无人知晓的勋章。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塞回口袋,背起沉重的工具包,大步走向集结的车辆。

前方的路,将被更深的水淹没,而水面之下,又藏着些什么?

他不知道,但他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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