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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穿越成废物高中生,看我逆天改命 > 第189章 灯刚点亮,影子先爬上了墙

当国务院下属某顶尖智囊机构拟启动“城市软实力建设研究”的消息,如一滴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在李默团队内部晕开时,所有人都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他们的“情绪治理”理论,正在被收编,即将被塑造成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形象工程。

团队里最年轻的分析师几乎要跳起来:“他们这是剽窃!我们必须发声,必须联系他们,阐明我们的初衷!”

“联系?”李默的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倒数。

那声音像远处雷云低鸣,一下一下,震得玻璃窗微微发颤。

指尖传来的凉意顺着神经爬升,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然后呢?在他们的报告里被引注为‘民间有益探索’,成为他们政绩的点缀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死寂,连空调出风口的嗡鸣都仿佛被冻结。

“我们不主动联系。”李默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数据墙前,上面滚动的,是全国数百个城市的情绪流动态势图。

蓝绿交织的光流如血液般在地图上蜿蜒,某些节点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斑,像烧灼的伤口。

他伸手触碰屏幕,指尖划过一处高危预警区,系统立刻弹出密密麻麻的舆情热词:焦虑、失眠、辞职潮、家庭冲突……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进视网膜。

他没有发布任何公开声明,没有写一封抗议信。

他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战线——学术高地。

三天之内,一份名为《情绪韧性经济价值测算模型》的报告,以雷霆之势,通过几个与他们交好的学术期刊和内部参考渠道,精准地投放到了特定的政策研究圈层中。

这篇报告不谈情怀,不讲理念,通篇都是冰冷的数字和严谨的推导。

它第一次将虚无缥缈的“情绪”与国家经济的命脉紧紧捆绑:因情绪压抑导致的年均生产力损失高达数千亿,因心理问题引发的医疗保险支出每年递增12%,高压环境下的城市犯罪率与市民幸福感指数呈惊人的负相关……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社会高速运转下,那道被刻意无视的巨大疮疤。

刀锋划过,没有血腥味,却能听见组织撕裂的细微声响。

而报告的最后,那个画龙点睛的案例更是如同一记重锤——某试点城市推行“情绪议会”制度后,区内高新科技企业核心员工离职率,在短短一年内,下降了17%。

数据背后,是无数个曾躲在洗手间隔间里流泪的背影,终于敢抬起头呼吸。

又过了三天,这份报告中的核心数据与结论,被原封不动地引用在了华东某经济强省的年度政府工作报告中。

消息传来,团队内部一片欢腾,笑声撞在墙上,激起回音。

有人猛地拍桌,震得咖啡杯轻跳了一下,褐色的液面泛起涟漪。

李默却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系统面板前,望着那条被标红的新闻。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像一层薄霜。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被空调的低频噪音吞没,却又清晰得如同耳语:

“他们不需要听我们说话,只要——学会用我们的数字思考。”

而在这场由数据与逻辑构筑的无声战役之外,另一些战场正悄然成形——那里没有术语,只有哭泣;没有报告,只有沉默。

与此同时,苏晓芸正面临着另一种形式的“扭曲”。

李默的数字武器在上层开疆拓土,而她的“倾听”理念在基层却被异化成了新的官僚主义。

一些城市跟风设立了“倾听日”,场面宏大,媒体聚焦。

但实际上,干部们西装革履地端坐在宽敞的会议室里,居民们则像去银行办业务一样,排着长队,拿着号,在规定的五分钟内,对着一张张客气而疏离的脸,讲述自己一地鸡毛的生活。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焦虑混合的气味,每一声叹息都卡在喉咙里,像被无形的手掐住。

“这不叫倾听,这叫‘情绪窗口’,办完即走,概不负责。”助手愤愤不平地将一份新闻简报拍在桌上,纸张边缘刮过桌面,发出刺耳的“嚓”声。

苏晓芸没有动怒,她只是指着窗外一辆即将报废的旧校车,笑了笑:“批评是世界上最无力的武器。我们得做点别的。”

于是,“流动倾听车”项目在一周内启动。

几辆被淘汰的校车被重新改装,车身漆成了温暖的米白色,像一片漂浮的云。

车内被分割成数个独立的隔音舱,配备了专业的匿名录音设备,但没有摄像头。

座椅包裹着柔软的织物,摸上去像旧毛衣,带着一种被时间抚平的温度。

运营这些车的,不是政府工作人员,而是经过培训的居民自治小组。

它们没有固定的路线,每周,社区居民投票决定它下一站去哪里。

第一辆车,驶入了高桥开发区,一个以“996”闻名的工业园区。

它在晚班结束的深夜十一点,静静地停在宿舍楼下,亮起一盏柔和的灯。

那光不刺眼,像母亲床头留的夜灯,安静地守候在黑暗里。

一名刚下流水线的女工,犹豫了很久,最终走上了车。

在完全隔音的舱内,她没有说太多控诉的话,只是对着录音设备,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起初压抑,继而爆发,混着抽气声和断续的呢喃:“我好累,我不敢请假,孩子下个月的学费还没凑够……”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哽咽,泪水砸在麦克风罩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这段视频没有被公之于众,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外泄。

但它的原始数据,连同女工的工号(已做加密处理),被直接上传,进入了国家档案局一个鲜为人知的“双轨存档”系统原始版本——该系统原为重大社会风险预警设计,允许经社区集体授权、完全匿名化的社会情绪原始数据,在特定条件下接入国家感知网络。

当倾听在街头巷尾被重新定义,千里之外的新加坡,国际金融论坛的聚光灯下,林诗雨感受到了来自资本世界的正面狙击。

一家声名显赫的跨国投行,高调推出了名为“亚洲共益债券”的金融产品,宣称所有投资将用于促进区域“社会稳定项目”。

但林诗雨通过内部渠道拿到的资料显示,这笔资金的真实流向,是为几个国家的城市监控系统进行新一轮的升级。

他们偷走了“共益”的名字,要去执行最“**益”的勾当。

助手在她耳边低语:“林总,我们必须当场揭穿他们!不能让他们玷污这个词!”

林诗雨微微摇头,在随后的闭门会议上,她只字未提那支债券。

反而,她抛出了一个更宏大、更具建设性的构想——“共益资本国际互认机制”。

她提议,由在座的几家国际金融机构牵头,建立一个跨国审计联盟与受益人追溯系统,确保每一分被称为“共益”的资本,都能被追踪到最终的受益人身上。

话音刚落,她没有给出复杂的理论论证,而是直接播放了一段视频。

那是共益资本过去三年所有项目受益人的反馈合集——自2021年起,该计划已在四川、内蒙古、云南等六省区落地,惠及逾两万名边缘群体。

视频里,有四川大凉山的孩子用新发的平板电脑上着网课,指尖划过屏幕,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有内蒙古的牧民展示着通过小额贷款建起的新型羊圈,风穿过铁丝网,发出低沉的呼啸;最后一个镜头,给了一位云南的白族绣娘,她对着镜头,用带着浓重方言的普通话说:“这个钱,让我女儿能回去上学了。她以后,不用像我一样。”她的声音轻,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深潭,在会场激起无声的波纹。

视频结束,全场静默。空调的冷风拂过皮肤,带来一阵寒意。

投行代表的脸色,比会场的空调还冷。

会议结束后,三家举足轻重的国际发展机构当即派代表找到林诗雨,表达了强烈的合作意向。

回到酒店,助手仍在激动之中,手指微微发抖,端着水杯时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林诗雨递给她一杯水,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滑落,冰凉。

“他们想偷名字,可——灵魂是没法贴标的。”

有人用资本命名正义,也有人在教室的角落,悄悄重建人与人之间的连接。

灵魂的培育,在周敏的课堂上,也遇到了坎。

她所倡导的“共情教育”,核心是“去考核化”,旨在让教育回归对人本身的关怀。

然而,部分一线教师却将其曲解为“无需记录”,导致许多学校干脆彻底放弃了对学生心理支持体系的建设,美其名曰“减负”。

面对这种局面,周敏没有去挨个纠正,那只会引发更大的抵触。

她发起了一个名为“共情微日志”的行动,鼓励所有参加过培训的教师,每日自愿记录一段不超过50字的观察笔记,不强制,不检查。

起初响应者寥寥,但慢慢地,越来越多的老师开始分享。

那些日志里,没有宏大的教育理论,只有最细微的瞬间:“今天小林上课没再趴着睡了,虽然还是不发言。”“课间看到小芳哭了,我没问为什么,只是递了张纸巾,她自己擦了眼泪。”“李浩又和同学打架,我把他拉到一边,让他先喘口气,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三个月后,周敏收集了来自全国213所学校的共10,247条微日志。

在一次全国教育工作者的线上发布会上,她没有展示任何ppt,只是将这万余条日志生成了一张巨大的词云图,投放在屏幕中央。

在那张图上,最显眼的词汇是“沉默”,共出现487次。

其次是“蹲下”,321次。

然后是“抱住”,199次。

整个线上会场鸦雀无声,只有网络延迟带来的微弱电流声,像心跳的余震。

周敏指着那张图,声音有些哽咽:“这不是数据,是——心在重新学会跳动。”

教室里的微光尚未照亮远方,戈壁滩上的风,却已把沉默吹成了回声。

而最让陈志远感到意外的“回声”,则来自体制内部。

在西北一个偏远的风电县,他是在一次基层舆情抽样分析中,通过算法捕捉到一段异常高频的音频关键词——“今晚十点,听听风声”——才发现了那名乡镇干部的“夜话接龙”群。

每晚十点,这个干部都会在一个微信群里,播放一段他白天走访时录下的原声——有时是老乡的抱怨,有时是孩子的笑声,有时,仅仅是一段沉默中夹杂着的风声。

音频里,风掠过戈壁,卷起沙粒打在录音设备上,发出“沙沙”的细响,像大地在低语。

他从不解读,只是在播放前说一句:“让大家听听,老百姓没对我们说话时,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群,从最初的7个成员,悄然扩大到了203人,里面有派出所的民警、卫生院的医生,甚至还有县供电所的维修队长。

陈志远选择了静静观察,并未介入。

他只是将这个案例,匿名编入了《沉默地图》的第三版,并将其标注为——“体制内的回声廊”。

果然,数日后,那名干部被上级约谈。

但出人意料的是,那个群并没有被解散,只是默默地更名为“夜读”,继续着每晚的分享。

陈志远站在广袤的戈壁滩上,望着远处巨大的风力发电机不知疲倦地缓缓转动。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带着粗粝的沙粒,拍打在脸上,像时间的掌掴。

他低声说:“你们可以关掉一个群,可——风已经把声音带到了下一站。”

四面出击,各自为战,却又遥相呼应。

每一次胜利,都像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石子。

涟漪扩散得越广,湖底的暗流,也越容易被搅动。

从顶层设计到基层毛细血管,从国际资本到人心内部,一张无形的网络正在重新编织。

胜利的天平似乎在向他们倾斜。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光明的局势下,李默的眉头却越锁越紧。

他敏锐地察觉到,在最近几份半公开的政策吹风稿中,一个全新的词汇,正以极高的频率悄然出现。

它不再是“情绪治理”,也不是“城市软实力”。

那个词,叫做“情绪安全”。

名字变了。

仅仅两个字的替换,却让李默嗅到了一丝冰冷而危险的气息,仿佛一场更汹涌的暗流,正在他们刚刚开辟的河道之下,悄然汇聚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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