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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穿越成废物高中生,看我逆天改命 > 第161章 风还没停,可树影已压弯了枝

反对的声浪愈发汹涌,如同乌云压城,沉沉地压在每一座共益城市的心头。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般的焦灼,远处雷声低鸣,仿佛整片大地都在屏息等待第一道闪电劈下。

全国共益城市联盟成立的前三天,李默的加密手机在寂静中震动了一下,像一颗石子坠入深井。

他低头瞥见那条短讯——只有寥寥数字,却如冰锥刺入骨髓:原定出席剪彩并公开表态支持的王副省长,因“工作需要”,昨夜被一纸调令平调至邻省。

接替他分管工作的,是刚刚履新的张副省长。

而这位张副省长,一个月前还在党校内部研讨会上,当着满堂官员冷笑:“将模糊的情绪指标纳入严肃的经济决策,是本末倒置。”

消息如冷雨洒落,在核心团队内部激起无声涟漪。

会议室的灯光微微闪烁,有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陶瓷与指甲碰撞出细微的“咔哒”声;有人低头盯着桌面,仿佛能从木纹里读出命运的裂痕。

恐慌在呼吸间悄然蔓延,像霉菌攀上墙角。

但李默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的目光沉静如古井,连眼睫都未曾颤动。

他只是平静地拨通了青阳技术团队负责人的电话,声音低而稳,像一块压舱石缓缓沉入海底:“老周,启动‘磐石计划’。把我们那套三年‘沉默反馈系统’与各试点企业工伤率、离职率、生产效率的交叉分析报告,连夜整理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电流中传来一声轻喘:“头儿,这可是我们的核心数据,现在放出去?”

“不。”李默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笃的声响,节奏坚定,如同心跳。

他能感觉到指尖下木纹的粗糙,那触感让他清醒。

“换个名字,叫《企业降本增效黄金案例集》,剔除所有敏感词,只谈钱,只谈效率。明天天亮前,通过工商联的渠道,以‘内部参考资料’的名义,点对点分发到联盟内所有城市的经信委主任办公桌上。”

挂断电话,他立刻拨给驻扎在杭州园区的工人运维组组长老赵。

“老赵,你不是一直说三号灯柱的后台程序有点卡顿吗?今晚带着几个信得过的老师傅,‘偶然’去排查一下。记住,动静要大,最好让园区的地方媒体记者也‘偶然’路过。”

“头儿,我懂了!”老赵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的兴奋,话音未落便匆匆挂断,听筒里只剩下一串急促的忙音,像鼓点敲在耳膜上。

一夜之间,两张大网同时撒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照进各个城市经信委主任的办公室时,他们指尖触到那份沉甸甸的报告——纸张厚实,封皮微凉,翻动时发出沙沙的轻响。

报告里没有一句关于“情绪价值”的空话,只有一条条冰冷而震撼的曲线:某企业安装了工人提议的通风系统后,夏季工伤率下降百分之七十,对应生产效率提升百分之十五;某流水线采纳了员工的“反向操作”建议后,产品次品率降低了三个百分点,年节约成本近千万……这些**裸的利润数字,像铁锤砸在人心上,远比任何口号都更有说服力。

与此同时,一则“杭州某高新园区智能灯柱后台遭恶意篡改,伪造民意数据”的新闻在地方媒体和网络上迅速发酵。

报道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工人站在镜头前,手指颤抖地指着一行被覆盖的代码。

他粗糙的手掌布满裂口,指甲缝里还嵌着机油。

他声音哽咽:“这是犯罪!他们想让领导以为我们工人对现在的环境很满意,可这数据是假的!幸亏系统留了底——你们看,这儿还存着原始的脉冲缓存记录!”

摄像机镜头缓缓推近,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波形图,像一颗不肯停跳的心脏。

舆论瞬间哗然。

民众的愤怒从不针对技术本身,而是针对滥用技术、愚弄大众的黑手。

次日,新任的张副省长亲自主持联盟筹备工作协调会。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空调低鸣,窗帘紧闭,阳光被隔绝在外。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他的“第一把火”。

出乎意料,张副省长对那份《案例集》只字未提,反而对杭州的“数据篡改事件”做出严厉批示,要求各地“立刻开展技术安全自查,加强数据监管,确保所有反馈渠道的真实性与严肃性”。

一场原本针对“情绪指标”的意识形态绞杀,被李默巧妙地转化为一场“技术安全与监管”的技术问题。

会议结束后,李默坐在自己的后台监控室,屏幕上,来自全国各地的真实数据流像一条条奔腾不息的江河,汇入青阳的数据库,闪烁着幽蓝的光。

他端起茶杯,瓷壁温润,茶汤微烫,轻抿一口,苦涩回甘在舌尖蔓延。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们想换人压阵,”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说道,“可数据,是不会换嘴的。”

风暴的另一端,苏晓芸也感受到了寒意。

“暗夜计划”虽然在官方口径中被定性为一场无伤大雅的“节能环保活动”,但一股无形的压力正从基层渗透下来。

社区干部们开始挨家挨户地通知,要求所有参与家庭必须在活动后提交一张“全家团聚”的照片,作为参与活动的证明,美其名曰“留存美好瞬间”,实则是在用制造台账的官僚主义,扼杀这场活动自发的温情。

面对这种软刀子,苏晓芸没有选择对抗。

她反而笑着对忧心忡忡的志愿者们说:“好事啊,正好帮我们筛选出真正用心的人。”

随即,她通过社区广播和志愿者网络,发起了一场名为“无痕之夜”的补充行动。

她鼓励所有家庭,在熄灯的一小时里,不做任何记录,不拍照,不刻意汇报,而是全身心地投入,仅凭记忆去留存那一刻的感受。

“照片会骗人,但记忆不会。”她在广播里温柔地说,声音如夜风拂过窗棂,带着一丝沙沙的电流杂音,却格外清晰。

她亲自挑选了十个不同类型的家庭,在他们完成“无痕之夜”后的第三天,带着录音笔上门回访。

录音笔捕捉到的,是远比照片更真实、更动人的画面:一个父亲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如何借着窗外微光,给六岁的儿子讲了人生中第一个鬼故事,把孩子吓得嗷嗷叫,又紧紧抱住他;一位年轻的妻子,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回忆起,丈夫在黑暗中笨拙地为她哼唱起那首早已忘了词的大学童谣;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人,低声说他只是静静听着老伴的呼吸声,就好像回到了五十年前的新婚之夜。

苏晓芸将这些珍贵的口述录音,剪辑成了一档名为《夜的形状》的音频节目,在县广播电台的午夜时段播出。

没有激昂的配乐,只有真实的人声和恰到好处的留白。

偶尔,背景里还能听见窗外的虫鸣,或远处一辆夜行卡车驶过的轰鸣。

一周后,一名负责统计照片的社区干部,在下班后悄悄找到了苏晓芸,神情复杂。

“苏老师,我妈……她不识字,但她守着收音机,把你的节目听了三遍。第三遍的时候,她哭了。”

苏晓芸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制作完最后一期节目后,亲自去盲文打印社,将节目的解说词和内容梗概刻录成一张盲文cd。

她回到办公室,拉开那张属于老张的、已经空了许久的椅子,将cd轻轻放入抽屉。

“你们怕人聚在一起,”她对着空椅子低语,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对手说话,“可你们最怕的,是他们聚完之后,还能如此清晰地,记得彼此。”

在金融领域,林诗雨面临的绞杀更为直接。

那三家被恶意抹黑的企业,虽然在她的帮助下营业额逐渐回暖,但合作多年的几家大银行却几乎在同一时间收紧了贷款,理由惊人地一致:“近期相关舆情风险较大,影响企业授信模型评级。”

这是一招釜底抽薪。

没有银行贷款,企业就算有订单也无法扩大再生产,最终还是死路一条。

林诗雨没有去银行申诉,因为她知道那只是浪费时间。

她直接飞往香港,找到了那位欣赏她胆识的港资合作方。

几天后,她带着一份全新的金融产品回到了内地——“共益信用保险”。

这款保险的设计堪称天才:由一家实力雄厚的外资基金公司作为承保方,保险标的,就是企业内部“口述账”的真实性与有效性。

一旦企业因为采纳工人的真实反馈、并因此遭到金融机构以“舆情风险”为由的打压时,该保险将启动赔付,弥补其因贷款收紧造成的流动性损失。

她邀请了那三家被围剿的企业,举行了一场小范围的签约仪式。

仪式上,她没有做任何慷慨激昂的演讲,只是当众播放了一段经过技术处理、无法分辨说话人身份的盲评录音:“我建议……在三号车间的打磨机旁边装一台强力风扇,夏天太热,好几个老师傅都中过暑,人一恍惚,手就容易出事。风扇没多少钱,但夏天那几个月,我们的效率肯定能高一截。”

录音播放完毕,保险方的代表甚至没有丝毫犹豫,当场便在保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的一声,像刀锋划开迷雾。

消息通过财经媒体的渠道不胫而走。

当天下午,三家企业就接到了之前“婉拒”他们的银行信贷部经理打来的电话,语气热情地表示“经过重新评估,贵司的授信额度已恢复,甚至可以适当上浮”。

散场后,林诗雨的加密邮箱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内容只有一句话:“有人在查你那笔保险资金的真实来源。”

她看着邮件,笑了笑,只回了十几个字。

“查吧,钱是从工人们的嘴里,省下来的利润。”

另一边,周敏的教师培训班也迎来了结业仪式。

她敏锐地发现,主办方在最后的环节,刻意回避了所有关于“眼神记录法”的讨论,转而大张旗鼓地表彰了几位“班级纪律优秀教师”,树立了新的学习标杆。

面对这种明显的冷处理,周敏没有在现场争辩一个字。

她只是在仪式结束后,默默地将所有学员在这段时间里提交的、记录着孩子们真实眼神变化的观察笔记,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她提前准备好的樟木盒子里。

樟木的香气清冽而沉静,指尖拂过盒盖,能感受到木质的温润与岁月的沉淀。

她在木盒上用清秀的字迹题下五个字:《未命名的注视》。

随后,她敲开了本地师范学院院长的办公室门,将木盒郑重地交到这位头发花白、在教育界德高望重的老人手中。

“院长,”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这些不是数据,也不是报告。这是几十个未来老师,在几十个清晨和午后,记录下的心跳。”

院长打开木盒,只翻看了几页,眼神就变了。

纸页翻动的窸窣声中,他手指微微颤抖。

三日后,他亲自致电周敏,语气激动地提议,由学院牵头,设立一个专项的“教育共情力观察基金”,而这盒笔记,将作为基金会的第一份、也是最珍贵的藏品。

又过了几天,一个深夜,周敏收到一条来自偏远山区支教学员的短信:“周老师,今天我用了您教的方法,我们班那个总是一个人发呆、从不说话的男孩,下课的时候,第一次冲我笑了。”

周敏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夜色中,小区孩子们用粉笔在地上画出的、不成章法的“石头阵”,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课可以被改名,方法可以被雪藏,”她轻声自语,“但有些东西,是眼睛教给眼睛的,藏不住。”

而在那片被命名为“风送茶”的山野,陈志远正面临最直接的暴力。

一支由乡镇组织的巡查队,在某个深夜突袭了那片自发生长起来的茶田,以“非法种植、破坏生态”的名义,用锄头和镰刀铲除了大片的茶苗。

村民们的呼吸在黑暗中凝滞,有人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却无人出声。

泥土被翻起,茶根断裂的脆响在夜风中格外刺耳,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根茎气息。

陈志远没有去阻拦,更没有声张。

他只是在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时,独自一人背着一个布袋,悄悄来到山下。

布袋里装的,是混杂了无数细小野茶籽的肥沃泥土。

他能感觉到种子在布料下微微摩擦,像无数颗微小的心跳。

他沿着县城主干道的绿化带,将这些泥土,一把一把,小心翼翼地倒在新栽的冬青树根部。

他的动作轻柔而隐蔽,指尖沾满湿润的泥土,像一个在城市里播种春天的园丁。

晨露沾湿了他的裤脚,凉意顺着小腿爬升。

接下来的几个月,一切风平浪静。

直到七个月后,市政园林局发布了一则通告,称“近期发现主干道绿篱中,有怪异茶苗侵入,生命力顽强,望市民切勿随意采摘”。

这则通告反而激起了市民巨大的好奇心。

人们开始在散步时,饶有兴致地在冬青丛里寻找那种“怪异茶苗”。

有人采摘了几片叶子,回家用开水一泡,一股从未有过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山野的露气与阳光的暖意,直沁肺腑。

陈志远站在远处山坡的最高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看到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好奇地从绿篱中采下一捧嫩绿的茶叶,小心地放进书包的夹层,而夹层里,还夹着一张写了真心话的小纸条。

他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包茶籽,迎着风,将它们奋力撒向空中。

“你们可以铲平茶苗,可以封锁山野,可以删除它的名字,”他的声音消散在风里,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可是——当茶自己长进了城里,长进了所有人的心里,谁又能分得清,哪一株是野种,哪一颗是人心?”

五条战线,五场胜利,看似将那张无声的天罗地网撕开了一道道缺口。

然而,深夜,李默的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最高级别的加密信息,来自那位已退居二线、却始终心系潮头的老书记。

短短两行字,却字字千钧:

他们败于数据,正欲染指人心。小心新的‘尺子’。

那把无形的尺子,尚未亮出刻度,却已带着冰冷的寒意,遥遥对准了每一个试图保持清醒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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