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军把阿ken从柴房拖出来时,这家伙还在哼哼唧唧。
柴房的门被昨晚的打斗撞歪了,沈晋军拽着绳子往外拉,阿ken的脑袋“咚”一声磕在门框上,总算醒了。他睁开眼看见沈晋军手里的桃木剑,吓得猛地往后缩,绳子都被挣得咯吱响。
“别乱动。”沈晋军把他捆在院里的老槐树上,树枝正好挡着太阳,省得这家伙被晒中暑——倒不是好心,主要是怕他晕过去没法审。
土地爷端着碗绿豆汤坐在旁边,一边喝一边打量阿ken:“这小子看着面嫩,下手倒黑,昨晚那**要是泼在石碑上,龙王爷非气得显灵不可。”
“龙王爷显灵了能帮咱揍黑月会不?”沈晋军蹲下来,掏出个从张梓霖那借的小手电,照着阿ken的脸,“说吧,你们黑月会总共有多少人?总部在哪儿?”
阿ken紧闭着嘴,眼神躲闪。镇观神鸡溜达过来,对着他的裤腿啄了啄——昨晚留下的“黄金”还在,神鸡大概是想回收。
“不说是吧?”沈晋军冲饿死鬼的影子使了个眼色,“给你找个伴儿,让它陪你唠唠。”
饿死鬼飘过来,破碗往阿ken眼前一递。碗里不知道啥时候多了只蟑螂,正慢悠悠地爬。阿ken吓得脸都白了,挣扎得更厉害:“你要干啥!放开我!”
“很简单,”沈晋军晃了晃手电,“回答三个问题:一,你们抓那么多游魂和病人干啥?二,你们老板是谁?三,下次什么时候来捣乱?老实交代,就让你走,不然……”他指了指饿死鬼的破碗,“让它用这碗给你盛饭。”
叶瑾妍的声音在桃木剑里憋笑:“你这威胁也太没水平了,换个狠点的。”
“狠的有啊。”沈晋军从兜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昨晚从阿ken身上搜出的黑瓶子残液,“这玩意儿洒在身上挺疼吧?要不咱试试往你胳膊上滴两滴?”
阿ken果然怂了,嘴唇哆嗦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原来黑月会的总部在郊区一栋废弃的游乐园里,老板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大家都叫他“博士”。抓游魂是为了提炼魂力,抓特殊体质的病人是为了做“容器”,据说成功了就能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沈晋军翻了个白眼,“秦始皇都没搞定的事,你们老板怕不是个中二病?”
阿ken还想说啥,突然浑身一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晋军身后。“鬼……有鬼……”
沈晋军回头一看,啥也没有。土地爷也纳闷:“哪呢?我咋没看见?”
“在、在他肩膀上……”阿ken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穿白大褂的女鬼,正瞪着我呢……”
叶瑾妍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是医院那个被提炼魂力的老太太游魂!她跟着阿ken过来的,好像有话要说。”
沈晋军赶紧让开位置:“老人家,有啥冤屈您尽管说,我们帮您报仇!”
老太太的影子慢慢显形,果然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病号服,手里还攥着张病历单。她飘到阿ken面前,影子突然变得清晰,脸上的皱纹都能看见:“你……你抽了我三魂七魄,还我孙子的救命钱……”
阿ken吓得差点晕过去,哭喊着:“不是我要抽的!是博士逼我的!他说不照做就把我也变成容器!那钱……那钱我给你还回去还不行吗……”
原来这老太太生前攒了三万块给孙子治病,结果被黑月会的人骗走了,还被抽了魂力,连投胎都投不了。
“太不是人了!”沈晋军听得火冒三丈,“连老太太的救命钱都骗!阿ken,这钱你要是追不回来,我让饿死鬼天天跟你睡一个被窝!”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刹车声。邓梓泓骑着辆共享单车冲进来,车筐里还放着个黄布包,差点撞在石狮子上。“查到了!”他跳下车,“游乐园的废弃鬼屋下面有地下室,我用罗盘测过,阴气重得能冻死人,肯定是他们的实验室!”
张梓霖跟在后面跑进来,手里举着个新相机,镜头还冒着热气:“晋军!我把相机修好了!刚才在巷口看见个穿白大褂的影子,拍下来了!你看像不像……”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老太太的影子,吓得相机“啪嗒”掉在地上。“真、真有鬼啊!”
老太太飘过去,拍了拍张梓霖的肩膀。张梓霖僵在原地,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我还没对象呢!别抓我啊!”
沈晋军赶紧拉开他:“哭啥!人家是来告状的,又不是来抓你的。再说了,就你这胆儿,抓去当容器都嫌你阳气弱。”
土地爷突然咳嗽两声:“别扯犊子了,老太太的事咋办?总不能让她一直飘着吧?”
“让她去投胎啊。”沈晋军说,“叶瑾妍,你带她去城隍庙登记,就说是我金土流年保举的,城隍爷肯定给面子。”
老太太的影子对着沈晋军鞠了一躬,又瞪了眼阿ken,才跟着叶瑾妍的影子往院外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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