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军把小白送回医院(小家伙非要等小姑娘醒了再道别),拖着一身疲惫回到流年观时,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推开道观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他刚想往竹椅上一瘫,就看见院子里蹲着个圆滚滚的身影,正抱着块供品啃得香,不是别人,正是流年观的土地爷。
“土地爷?您咋来了?”沈晋军愣了愣,“我这观里除了香灰就是蜘蛛网,可没啥好东西招待您。”
土地爷抬起头,嘴角还沾着芝麻,手里攥着半块绿豆糕:“听说你从龙虎山回来赚了不少?赶紧给我拿两串糖葫芦,上次你说的那种山楂夹核桃的。”
“合着您是来讨债的?”沈晋军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摸出龙虎山带的山楂干,“糖葫芦没有,这个凑活吃,比您啃的绿豆糕酸。”
土地爷接过山楂干,塞了一大把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可不是来蹭吃的,有正事。”他往道观后院指了指,“你那口破井,昨晚冒泡了。”
“啥?”沈晋军心里咯噔一下,“又来个拆迁户水鬼?我可没老陈醋了。”
“不是水鬼,”土地爷摆摆手,“是阴气,比你上次带回来的镇魂木还重,估计是黑月会的人在附近晃悠。”
沈晋军瞬间清醒了:“黑月会?他们跟到这儿来了?”
叶瑾妍的声音从桃木剑里传来,带着点凝重:“很有可能,他们在龙虎山没占到便宜,肯定会盯紧你。”
“怕啥,”沈晋军拍了拍胸脯,“我这观里有土地爷坐镇,还有叶大经理当军师,实在不行,我把老祖宗给的‘大力丸’(维生素片)拿出来,保管让他们拉三天肚子。”
土地爷被逗笑了,拍着肚子直颤:“你这小子,还是这么不靠谱。不过说真的,昨晚我听见后院有动静,像是有人在井边念叨啥,我一现身,那人就跑了,速度快得跟兔子似的。”
沈晋军走到后院那口枯井边(不是龙虎山那口,是流年观祖传的),探头往井里一看,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倒是井沿上有几个新鲜的脚印,像是穿运动鞋踩的。
“还真有人来过。”沈晋军皱眉,“他们想干啥?我这破井里除了几块砖头,难不成还藏着金银财宝?”
“说不定是冲着你来的。”邓梓泓不知啥时候跟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布包,“我看你这观里连个像样的防御阵法都没有,给你带了点龙虎山的符纸,好歹贴两张。”
“哟,邓道长这是关心我?”沈晋军笑得贼兮兮,“是不是怕我被黑月会的人绑走,以后没人跟你抢订单?”
邓梓泓脸一黑,把布包往石桌上一放:“爱用不用,回头被人端了老窝别找我。”
土地爷凑过去,打开布包一看,里面全是黄符纸,还有一小瓶朱砂:“这符纸质量不行啊,不如我藏的那张‘招财符’,上次贴在你观门口,第二天就有人来捐了五十块。”
“您那是碰巧,”沈晋军吐槽,“人家是来问路的,被您的‘招财符’吓得以为进了传销窝点,才扔下钱跑的。”
正说着,道观门口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吓得沈晋军差点把手里的桃木剑扔了。
“谁啊?”他小心翼翼地问,“买符请扫码,驱鬼请预约,上门推销的滚远点!”
门外传来个熟悉的大嗓门:“晋军哥!是我!张梓霖!给你送烤串来了!”
沈晋军松了口气,拉开门,就看见张梓霖拎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满了烤串,油乎乎的还冒着热气。
“刚路过烧烤摊,给你带了点,”张梓霖把烤串往石桌上一放,“对了,我妈让我问问你,她跳广场舞的那个公园,最近总有人说看见白影子,你能不能去看看?给你算半价。”
“半价?”沈晋军眼睛一瞪,“我这可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看在你带烤串的份上,给你打九折,不能再少了。”
土地爷凑过去,抓起一串烤腰子就啃:“啥白影子?是不是穿个长裙子,总在柳树下转圈?那是前年跳河的王寡妇,就惦记着有人陪她跳广场舞。”
张梓霖吓得一哆嗦:“土地爷?您老也在啊?那啥,我妈说的白影子,好像真是穿裙子的……”
“这好办,”沈晋军拍板,“你让你妈多带几个人去跳,凑够一整队,王寡妇肯定乐意加入,说不定还能帮你们占个好位置。”
叶瑾妍冷笑:“你这是把鬼当免费劳动力?小心她晚上去你梦里抢烤串。”
“那我就给她画张‘烤串符’,”沈晋军不以为然,“保证画得比真的还香,让她看得到吃不着,急死她。”
几人正围着烤串吃得香,突然听见道观门口有人喊:“金土流年道长在吗?我是来请您看风水的!”
沈晋军嘴里还叼着烤筋,含糊不清地喊:“进来!扫码预约,概不赊账!”
进来的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提着个公文包,一看就是做生意的。他看见院子里蹲的土地爷(凡人看不见真身,只觉得是个普通老头),还有啃烤串的沈晋军和一脸高冷的邓梓泓,愣了愣,估计是在怀疑自己找错地方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