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旌旗：全球俯首 第73章 西征序曲，将星闪耀

建安十二年冬，寒风席卷着西北的黄土高原。汉南州与长安朝廷联合发起的“平羌之役”，在经历了初期的势如破竹后，陷入了僵局。

战役初期，东西两路大军进展顺利。马超勇不可挡，其麾下西凉铁骑来去如风，野战无敌，连破数个大型羌寨，兵锋直抵白龙江流域。孟获、李恢所部则充分发挥山地战优势，穿林渡涧，清剿了益州南部山区的许多氐人部落，稳步向北推进。

然而，当战事深入到岷山、邛崃山等更复杂的山区腹地时，情况发生了变化。遭受沉重打击的各大羌氐部落，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竟然摒弃前嫌，在一个名为“烧当”的大部落首领迷当的号召下，组成了“羌氐联盟”！更令人不安的是，细作传来密报，有确凿证据表明，这个联盟的背后，有着贵霜帝国源源不断的资源支持——精良的铁制武器、充足的粮草，甚至可能还有贵霜的军事顾问在暗中指挥！

得到外援的羌氐联军，改变了战术。他们不再与汉军正面决战，而是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化整为零，依托险要山隘、茂密丛林，不断袭扰汉军粮道，设置陷阱，打了就跑，极大地迟滞了汉军的推进速度。寒冷的天气、复杂的地形、神出鬼没的敌人，使得马超和孟获两路大军的攻势逐渐迟缓下来，伤亡开始增加，战争进入了残酷的消耗战和拉锯战阶段。

消息传回承汉城，州牧府内，气氛凝重。

“果然有贵霜的影子！”法正将前线战报摔在桌上，脸色阴沉，“这些蛮子，得了贵霜的援助，如同疯狗，难缠得很！马孟起和孟获虽然勇猛，但缺乏应对此种游击战术的有效手段，再拖下去，恐师老兵疲，于我不利！”

徐庶点头：“孝直所言极是。羌氐联军此举，意在拖延，消耗我军实力。若不能尽快打破僵局，一旦开春，冰雪融化，道路泥泞，后勤将更加困难，届时恐生变故。”

刘基盯着地图上那片犬牙交错的山区，沉默片刻，决然道：“僵局必须打破！贵霜想靠代理人战争拖住我们，痴心妄想！传令！”

他目光扫过麾下众将，最终落在两人身上：“黄忠、黄叙听令！”

“末将在！”老将黄忠与其子黄叙踏步出列，声若洪钟。黄忠虽年近六旬，但精神矍铄，目光如电；黄叙更是龙精虎猛，经过调养和战阵磨砺，已成长为一名威风凛凛的悍将，手中那对镔铁轧油锤寒光闪闪。

“命你二人，率‘荆襄营’精锐八千，即日西进，驰援前线！汉升老将军经验丰富，稳如泰山；叙儿勇力过人，可为先锋。你父子二人，一稳一猛，正可应对当前战局！”

“末将遵命！必不辱命！”黄忠、黄叙齐声领命，战意昂扬。

“兀突骨听令！”

“俺在！”如同巨灵神般的兀突骨吼叫着出列，声震屋瓦。

“命你率‘藤甲军’三千，随征西军一同出发！藤甲军山地作战如履平地，刀枪难入，正可用于攻坚克难，扫荡敌军依托的险要据点！”

“哈哈哈！主公放心！看俺老兀把那些羌蛮子的破寨子全拆了！”兀突骨兴奋地挥舞着巨大的拳头。

刘基最后看向跃跃欲试的庞统：“士元！”

“主公！”庞统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

“命你为征西军师，参赞军机，随军出征！孝直稳重，需坐镇中枢；元直需统筹各方；此番西征，临机决断，奇谋诡略，正需仰仗你的才智！务必协助汉升将军，尽快打破僵局！”

“统，领命！”庞统拱手，脸上露出标志性的、带着几分狂气的笑容，“主公放心！有汉升老将军之稳，黄叙贤侄之勇，兀突骨将军之坚，再加上统这点微末伎俩，定叫那羌氐联盟，土崩瓦解！”

“好！”刘基沉声道，“此次西征，关系到我汉南西路商道之畅通，更关乎我国威！望诸位精诚合作，扬我军威！后勤粮草，由刘巴、是仪全力保障，无需顾虑！”

“诺！”众将轰然应命。

半月后，征西军抵达前线，与马超、孟获两部会师于白水关（今四川青川）外的大营。

马超闻听援军至，尤其是听闻黄忠、黄叙父子到来，亲自出营迎接。他素闻黄忠乃荆州宿将，箭术通神，早有较技之心；又见黄叙身材魁梧，气势迫人，更是见猎心喜。

“久闻汉升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马超虽傲，但对真正有本事的老将还是保持了尊重。

黄忠抱拳还礼：“孟起将军威震西凉，老朽亦久仰了！”

寒暄过后，马超目光便落在黄叙那对夸张的大锤上，笑道：“这位便是黄小将军吧？果然英雄出少年！这对锤，分量不轻啊！”

黄叙年轻气盛，见马超英姿勃发，也是好胜心起，朗声道：“马将军过奖！听闻将军虎威，枪法如神，叙早想领教！”

庞统在一旁捻须笑道：“两位将军皆是万人敌，何必急于一时？破敌之后，再把酒论武不迟！眼下，还是先议破敌之策为要。”

众人入帐，马超、孟获详细介绍了当前敌情。羌氐联军主力约五万人，由烧当羌迷当、参狼羌俄何等人统领，目前主要集结在岷山腹地的“狼牙隘”一带，凭借天险，深沟高垒，并不断派出小股部队袭扰。

“狼牙隘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强攻伤亡必大。敌军粮草似乎颇为充足，坚守不出，意在拖延。”马超皱眉道。

庞统走到沙盘前，仔细观察良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敌军倚仗地利，粮草充足，又得外援，故有恃无恐。然，其联盟初成，各部心思各异，岂能铁板一块？我军新得生力军，士气正盛，当以雷霆之势，先打掉其嚣张气焰，再图分化瓦解！”

他手指点向狼牙隘前方一片相对开阔的谷地：“明日，可派一员大将，前往隘前挑战！羌人素重勇力，若能阵前斩其大将，必可挫其锐气，扬我军威！同时，孟获将军，你可派熟悉山路的夷兵，迂回至敌后，断其一小股粮道，制造恐慌！”

黄忠抚须道：“军师此计甚好。这第一阵，便由老夫去吧！”

马超却道：“老将军年事已高，岂可轻动？还是让超去会会那些羌将！”

黄忠哈哈一笑，声若洪钟：“孟起将军莫非以为老夫老迈，拉不开弓了？明日便让将军看看，某这口刀，尚利否！”

庞统笑道：“二位将军不必争。明日挑战，汉升老将军出马，正可示敌以弱，诱其轻敌。黄叙将军、兀突骨将军可埋伏于两翼，伺机而动。孟起将军率西凉铁骑压阵，以防不测。”

计议已定。

次日清晨，汉军大营鼓声震天。老将黄忠，白须飘飘，手持凤嘴刀，胯下黄骠马，单人独骑，来到狼牙隘下，高声挑战！

隘上羌兵见来将是一老卒，纷纷哄笑。羌氐联盟首领迷当大怒，对麾下大将俄何道：“汉军无人否？竟派一老卒前来送死！俄何，你去取他首级，挫挫汉军锐气！”

俄何乃参狼羌第一勇士，身高九尺，使一柄开山巨斧，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得令大喜，率数百精骑，冲出隘口。

“老匹夫！安敢在此撒野！纳命来！”俄何舞动巨斧，如同狂风般冲向黄忠！

黄忠眯着眼，佯装不敌，拨马便走。俄何见状，更加得意，穷追不舍。眼看追近，黄忠突然勒转马头，大喝一声：“看箭！” 话音未落，弓如满月，箭似流星！一箭直取俄何咽喉！

俄何大惊，慌忙闪躲，箭矢擦着他的脖颈飞过，带起一溜血光！他惊出一身冷汗，怒吼着再次冲上。

黄忠却不与他硬拼，且战且走，将俄何引离了隘口。待进入一片预设的开阔地，黄忠突然暴喝，刀法一变，如同狂风暴雨，将俄何完全笼罩！原来他刚才一直在隐藏实力！

俄何这才知中计，但为时已晚。黄忠刀沉力猛，经验老到，不到十合，便卖个破绽，诱俄何一斧劈空，随即刀光一闪，将其斩于马下！

“敌将已死！杀——！” 埋伏在两翼的黄叙和兀突骨见时机已到，率军杀出！黄叙双锤挥舞，如同虎入羊群，碰着就死；兀突骨藤甲军刀枪不入，悍不畏死，直冲隘口！

羌军见主将阵亡，又遭突袭，顿时大乱。马超见机，率西凉铁骑从侧翼掩杀，羌军溃败，狼牙隘险险被一举攻破！幸得迷当率主力及时赶到，凭借地利，才勉强稳住阵脚。

经此一役，羌氐联军士气受挫，再不敢轻易出战。汉军则士气大振，稳扎稳打，开始逐步清剿外围据点。然而，迷当等人退守狼牙隘深处，凭借复杂地形和贵霜援助的守城器械，依旧顽强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