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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开局无甲:我在原始世界建文明 > 第46章 水源投毒阴谋显,降部反叛夜焚仓

岩山联盟的运转如同上紧发条的粗糙机械,每一个齿轮都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下奋力咬合,即便时有磕绊,却始终朝着存续的方向艰难前行。

自新附者们加入后,岩山峡谷的清晨便多了几分忙碌的景象。天还未亮透,薄雾笼罩着营地,新投靠者们便已扛着石斧、背着藤筐,踏着凝结的霜花走向山林。他们深知,在这里,每一份劳作都直接关系着能否挣到那份活命的口粮,所以不敢有丝毫懈怠。砍伐的薪柴日复一日堆积,渐渐在营地西侧堆成了几座小山,远远望去,像是守护营地的灰色巨兽;加固围墙的工程也有条不紊地推进,族人用黏土混合碎石填补缝隙,再用沉重的石锤反复夯实,原本简陋的木石围墙如今已初具规模,足以抵御小型野兽的侵袭。

本部族人的态度也在悄然发生变化。起初,他们对这些外来者充满警惕,总觉得对方会分走本就不多的资源,日常交流中满是疏离。但随着薪柴堆越来越高、围墙越来越坚固,实实在在的成果摆在眼前,他们心中的排斥感渐渐消解。有时,本部的老匠人会主动指点新附者如何更省力地打磨石器;年轻的战士们在休息时,也会和新附者里身手矫健的人比试摔跤,输了的人笑着接受惩罚——从怀里掏出半块晒干的肉干分享。汪子贤每次巡查看到这些场景,紧锁的眉头都会稍稍舒展,但他深知,联盟内部的稳定如同薄冰,稍有不慎便会碎裂。他特意找到苍牙和磐石,语气严肃地叮嘱:“眼下的平静只是表面,巡逻的频次不能减,对降部和新附者的监视力度更要加强,任何异常举动都要第一时间上报。”苍牙和磐石重重点头,他们清楚,汪子贤的担忧绝非多余。

然而,最大的隐患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如同毒蛇般在阴影中蛰伏,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机。

黑石降部的营地位于整个联盟的边缘地带,紧挨着峡谷的岩壁。这里的气氛始终像暴雨前的闷热天气,凝滞而压抑,与其他区域的忙碌和渐生的融洽格格不入。自从黑石部族被岩山联盟收服后,降部的族人便一直心存不满——他们觉得自己在联盟中备受歧视,分配到的食物总是最粗糙的粟米,偶尔掺着几粒石子;干的活却是最繁重的,要么是搬运沉重的石料,要么是去危险的山林边缘采集,稍有迟缓还会遭到本部战士的呵斥。坚爪便是这股不满情绪中最激烈的人,他曾是黑石部族的小头领,如今却要屈居人下,往日的骄傲早已被怨恨啃噬得面目全非。

坚爪的阴谋如同毒藤,在不满和怨恨的土壤中悄然蔓延。他利用一次外出采集黏土的机会,故意落在队伍后面,趁着其他人专注挖掘黏土时,悄悄绕到一片隐蔽的乱石滩。这里生长着一种极其危险的菌类——红纹毒蕈,菌盖边缘泛着诡异的红色纹路,是他幼时偶然见过的致命毒物。当时部落里一位老人误食后,不到半个时辰便腹痛不止,口吐白沫,最终痛苦死去。坚爪小心翼翼地拨开枯草,将一朵朵红纹毒蕈连根摘下,生怕沾染到菌盖粉末。他把毒蕈藏在采集黏土的陶土深处,用湿泥紧紧包裹,确保不会被人发现。回到营地后,他等到深夜,悄悄溜到营地角落的篝火旁,将毒蕈摊开晾干。火焰跳动的光芒映在他脸上,勾勒出阴狠的轮廓,他一边翻动毒蕈,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计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待毒蕈彻底干透,他用石臼将其碾成细粉,仔细收集到一个破旧的皮囊里,再把皮囊藏进自己铺下的干草深处,仿佛藏起了一件足以颠覆整个联盟的武器。

阴谋的实施,时机的选择至关重要。坚爪知道,仅凭自己一人无法成事,他开始暗中联络降部中同样心怀怨恨的人。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他召集了六个心腹,躲在岩壁下的阴影里密谋。“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忍下去!”坚爪压低声音,眼神中满是煽动性,“岩山的人把我们当奴隶使唤,迟早有一天,我们都会饿死、累死!不如拼一把,只要计划成功,我们就能夺回自由!”他的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其他人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几人纷纷表示愿意跟随他行动。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开始密切观察部落的取水规律,很快便摸清了门道——由于人口暴增,部落每日的用水量大幅增加,专门负责取水的队伍每天会分两次行动,分别在清晨和傍晚。取水队由本部战士带队,成员中会混有表现较好的降部或新附者,他们前往部落主要水源地——那条穿过溪谷的河流上游,在一处水流较缓、水质清澈的河段,用皮囊和陶罐装满水后运回部落,倒入中央的几个大型储水陶缸中。

更让他们兴奋的是,守卫取水队的战士通常只远远跟着,注意力更多放在防范外部野兽或敌人袭击上,对取水过程本身并不时刻紧盯。尤其是在清晨取水时,天色昏暗,视线受阻,这无疑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就在明早!”又一次深夜密谋,坚爪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黎明前最暗的时候,轮到我们小组辅助取水。我会想办法把毒粉撒进最靠近头领们居住区的那个储水缸!那个缸的水优先供给汪子贤、苍牙、磐石他们,还有核心战士!只要他们倒下,联盟就会乱!”

“坚爪头领,就算得手了,我们怎么逃啊?部落守卫那么森严!”一个名叫灰毛的同谋声音发颤,他虽然怨恨岩山联盟,但一想到失败的后果,还是忍不住心生恐惧。

“慌什么!”坚爪低斥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一旦乱起来,尤其是头领们中毒倒下,守卫肯定会慌乱,到时候他们会抽调人手去保护头领、处理混乱,营地的防御就会出现漏洞。我们趁乱不是往外逃,而是往粮仓去!”

“粮仓?!”几人异口同声地惊呼,脸上满是疑惑——放着营地出口不逃,去粮仓做什么?

“对!烧了它!”坚爪的语气带着疯狂的快意,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他们不是粮食多吗?不是要养这么多人吗?烧了粮仓,整个联盟就会立刻完蛋!没有粮食,新附者会闹事,本部族人会恐慌,混乱之中,我们才有机会冲出去,往黑风林深处跑!那边……应该有人接应!”他说到“接应”二字时,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早已通过隐秘的方式,联系上了黑风林深处残存的黑石部族势力,只要能逃到那里,他们就能重新集结,卷土重来。

这个计划既恶毒又疯狂,但极端的不公和绝望早已扭曲了这些降部族人的心智。在他们看来,与其在岩山联盟中苟延残喘,不如铤而走险,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要赌一把。几人不再犹豫,纷纷点头,开始各自准备——有人偷偷磨快了随身携带的石刀,有人藏起了引火用的干燥艾草,只待黎明到来。

次日黎明前,天色如同泼了浓墨般漆黑,寒风卷着碎雪,刮在人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取水队准时在营地门口集合,坚爪和他的两个同谋灰毛、瘦猴赫然在列。他们穿着和其他取水队员一样的粗布麻衣,脸上带着刻意装出来的疲惫,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带队的本部战士名叫石勇,是个性格粗豪爽快的汉子,他看了一眼众人,挥了挥手:“动作快点,早点把水运回,还能赶上热粥!”说完,便带头朝着溪谷方向走去,其他队员跟在后面,坚爪三人混在人群中,眼神却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到达河边后,队员们纷纷拿出皮囊和陶罐,蹲在河边打水。河水冰冷刺骨,刚一触碰,手指便冻得发麻,但没人敢抱怨,只是加快了速度。坚爪一边打水,一边悄悄用眼角余光瞥向不远处的石勇——石勇正抱着长矛,在河边来回踱步驱寒,偶尔抬头看看周围的山林,根本没有留意他们的动作。坚爪心中暗喜,悄悄对身边的灰毛和瘦猴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故意放慢了打水速度,等到其他队员都装满水准备返回时,他们才假装刚完成。

返回部落的路上,队伍沉默地走着,只有脚步声和皮囊晃动时发出的水声。坚爪将藏有毒粉的皮囊悄悄从袖中取出,握在手里,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绝不能出错。

回到部落储水区,这里并排摆放着五个大型储水陶缸,每个陶缸都有一人多高,缸身上用红漆标注着不同的区域,其中最靠近头领居住区的那口陶缸,标注着“核心区专用”。队员们按照惯例,开始将水倒入各自负责的陶缸。坚爪深吸一口气,假装要将水倒入目标陶缸,身体微微前倾,刚好挡住了不远处石勇的视线。就在这一瞬间,他闪电般地将手中的毒粉全部倒入缸中,随后迅速拿起旁边的搅水棍,假装搅拌缸中的水,实则是为了让无色无味的毒粉更快地溶解在冰冷的河水中。

做完这一切,坚爪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但他强作镇定,继续帮着其他队员倒水,脸上甚至还挤出了一丝憨厚的笑容,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石勇看了一眼储水区,见一切正常,便对众人说:“好了,都回去休息吧,等会儿领早饭。”说完,便扛着长矛离开了。坚爪三人跟着其他队员走出储水区,直到回到自己的营地,确认四周无人,才敢大口喘气,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清晨,随着第一缕微光刺破黑暗,部落渐渐苏醒。炊烟从各个帐篷的烟囱中升起,袅袅娜娜地飘向天空,负责做饭的族人开始忙碌起来,准备一天的第一餐。按照惯例,头领们和核心战士会优先取用那口“核心区专用”储水缸的水,有的用来煮热粥,有的则直接舀一碗凉水解渴。

变故来得比坚爪预想的还要快。

不到半个时辰,营地东侧的训练场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正在整理武器的苍牙闻声望去,只见几名刚喝完热粥的岩山战士脸色惨白,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他们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痛苦地蹲在地上,紧接着便开始猛烈呕吐,甚至有人出现了腹泻的症状,场面十分狼狈。苍牙心中一紧,立刻快步跑了过去,刚想询问情况,就看到磐石也捂着肚子走了过来——磐石早上习惯喝一大陶碗凉水,此刻他脸色铁青,原本强壮的身躯因为痛苦而微微蜷缩,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苍牙……我……我肚子好痛……”话音刚落,他便再也忍不住,弯腰开始呕吐。

此时,汪子贤正坐在自己的帐篷里,翻看记录部落物资的兽皮卷。他习惯早起先处理事务,还没来得及喝水,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他皱了皱眉,起身走出帐篷,正好看到苍牙扶着虚弱的磐石,周围还倒着几名症状相似的战士。就在这时,负责巡逻的鹰眼匆匆跑来,脸色焦急地报告:“汪头领!不好了!好多族人都出现了腹痛、呕吐的症状,尤其是核心区的战士和头领们!”

汪子贤心中“咯噔”一下,他目光扫过那些倒下的族人,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储水区,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头皮发麻!“水!水有问题!”他厉声大吼,声音穿透了混乱的人群,“所有人立刻停止饮用任何水!鹰眼,带人封锁所有储水缸,不准任何人靠近!苍牙,你去清点出现症状的族人,统计他们是否都用了同一口缸的水!”

汪子贤的吼声如同惊雷,让混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了片刻,但紧接着,更大的恐慌蔓延开来。“水有毒?”“我刚才喝了一口,会不会有事?”“到底是谁干的?”惊叫声、议论声、呕吐声、呻吟声混杂在一起,整个部落仿佛变成了一锅沸腾的粥。幸运的是,大多数新附者和普通族人取水时间稍晚,还没来得及大量饮用,暂时没有出现症状,但核心战斗力的骤然折损和弥漫的恐怖气氛,已让刚刚稳定下来的岩山联盟摇摇欲坠。

部落里的医疗巫医闻讯赶来,他蹲在中毒的族人身边,仔细查看了他们的症状,又闻了闻他们呕吐物的气味,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这是急性中毒,我没办法解毒,只能让人灌下温水,试试能不能催吐,减轻一点痛苦。”族人立刻找来陶罐,装满温水,轮流给中毒的人灌服,但效果甚微,磐石等人的痛苦丝毫没有缓解,反而因为频繁呕吐变得更加虚弱。

就在这片混乱达到顶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毒事件上,守卫力量不由自主地向中毒者和储水区集中时——

突然,一阵浓烟从粮仓方向冒了出来,紧接着,橘红色的火光窜起,映红了半边天空!“粮仓!粮仓着火了!”一个负责看守粮仓外围的新附者看到火光,立刻发出凄厉的喊声,声音划破了混乱的喧嚣。

所有人都惊呆了!在这个食物匮乏的季节,粮食就是过冬的命根子,一旦粮仓被烧,整个部落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汪子贤看到火光的瞬间,目眦欲裂,他瞬间明白了这一切的真相——投毒只是幌子,制造混乱才是真正的目的,而对方真正的目标,是粮仓!“所有人!快去救火!”他嘶声下令,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苍牙!你立刻带人,把能动的战士都组织起来,封锁营地所有出口,有人要跑!”

然而,混乱之中,命令的传达变得异常艰难。听到“救火”的呼喊,族人纷纷朝着粮仓方向跑去,但没有统一的指挥,人们你推我搡,场面几乎失控。有的人手里拿着水桶,却挤不到火场边缘;有的人试图用麻布拍打火焰,却因为火势太大,刚靠近就被热浪逼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粮仓附近的阴影里,突然响起一阵低沉而凶猛的犬吠!不是一两只,而是十几只!犬吠声充满了威慑力,让混乱的人群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纷纷转头望向犬吠声传来的方向。紧接着,数条矫健的黑影从粮仓旁的矮树丛后猛地扑出——那是苍牙训练的猎犬,它们通体黑毛如墨,唯有双眼在火光中闪着冷冽的光,獠牙外露,朝着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猛冲过去。

为首的瘦猴正举着燃烧的柴捆,准备往堆满粟米的粮垛上递,冷不防被一只猎犬狠狠咬住了手腕。“啊!”他惨叫一声,柴捆“啪嗒”掉在地上,火星溅起,却被旁边一名反应快的新附者一脚踩灭。另一只猎犬则扑向灰毛的腿,锋利的牙齿直接穿透粗布麻衣,死死嵌进肉里,灰毛疼得直打滚,手里藏着的引火艾草散落一地,露出了皮囊里残留的红纹毒蕈粉末——和储水缸里的毒物一模一样。

“是降部的人!”人群中有人嘶吼出声。苍牙此刻已冲破混乱的人潮,他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一手挥舞着石矛,吼声震得空气发颤:“黑石降部的叛徒!竟敢投毒焚粮,拿命来!”他身后跟着十余名本部战士,虽有几人也因轻微中毒面色发白,却依旧眼神凶狠,如同下山的猛虎。

坚爪见猎犬坏了好事,又看到苍牙带人冲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不死心。他拔出腰间磨得锋利的石刀,朝着扑向自己的猎犬狠狠刺去,刀刃划破了猎犬的肩胛,黑血瞬间涌出。但那猎犬竟丝毫未退,反而更加凶狠地扑上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拽倒在地。坚爪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赶上来的苍牙一矛杆砸在腿弯处,“咔嚓”一声脆响,他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石刀也脱手飞出。

“捆起来!”苍牙厉声下令,两名战士立刻扑上前,用坚韧的藤条将坚爪的手脚紧紧捆住,藤条勒进肉里,留下一道道红痕。旁边的灰毛和瘦猴早已被猎犬和族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另外四名同谋也在试图逃跑时被封锁出口的战士抓住,有的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的还在哭喊求饶,却只换来族人愤怒的唾骂。

“别放过他们!这些白眼狼!”一名新附者气得满脸通红,他昨日还和灰毛一起搬运过石料,此刻却恨不得冲上去踹两脚——他怕这些叛徒的所作所为会让本部族人迁怒于所有新附者,急忙高声喊道:“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汪头领,我们愿意作证,这些人早就私下抱怨,说要报复部落!”其他新附者也纷纷附和,有的甚至主动帮着捆绑叛徒,以此表明立场。

另一边,救火的族人终于在混乱中找到了章法。有人负责从河边运水,有人用浸湿的麻布覆盖火苗,还有人用石斧砍断燃烧粮垛旁的木柱,防止火势蔓延。好在猎犬及时干扰了纵火者,火只烧透了最边缘的一个小粮垛,大半粟米被烧成了黑炭,散发着焦糊的气味,但中间储存着过冬主粮的大粮囤完好无损。当最后一缕火苗被扑灭时,负责看管粮仓的老族人瘫坐在地上,看着被烧毁的粮垛,心疼得直抹眼泪:“这可是能让十个人活过半个月的粮食啊……”

天光渐渐亮透,淡金色的朝阳穿过峡谷,洒在狼藉的营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呕吐物的酸臭和淡淡的血腥味,混乱终于平息下来。医疗巫医正带着几名学徒,继续给中毒的磐石等人灌服温水催吐,磐石虽然依旧虚弱,却能勉强开口说话,他靠在树干上,看着被捆在空地上的叛徒,咬牙切齿地说:“汪头领,这些人……绝不能轻饶!”

汪子贤站在储水区旁,看着被鹰眼带人看守的陶缸,又转头望向粮仓方向的焦黑痕迹,脸色冰冷得如同峡谷里的寒石。他走到被捆成粽子的坚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此刻的坚爪头发凌乱,脸上满是血污,却依旧瞪着眼睛,嘴角挂着疯狂的笑:“没烧光你的粮……算你运气好!但只要黑石还有一人在,就绝不会让你们岩山好过!”

“你以为烧了粮仓,联盟就会垮?”汪子贤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忘了,我们能在这峡谷里活下来,靠的不是粮食,是族人的命。你想拉所有人陪葬,却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围拢的族人——本部战士眼中满是怒火,新附者脸上带着后怕,老人们则紧锁眉头,忧心忡忡。

汪子贤突然提高了声音,让每个族人都能听清:“中毒的兄弟暂无性命之忧,粮仓也保住了大半,但这不是结束!今日之事,是给所有人的警告——背叛者,无论出自哪个部族,都必将付出代价!”他抬手指向营地中央那座常年不熄的光明之火坛,火焰在朝阳下跳动,如同跳动的人心,“现在,所有人都去光明之火坛前集合!我要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公开审判这些叛徒!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岩山联盟的规矩,从今往后,由血来立,由命来守!”

苍牙立刻带人押着坚爪等七名叛徒,朝着火坛方向走去。猎犬们跟在后面,时不时对着叛徒低吼一声,像是在看守猎物。族人纷纷起身,有的搀扶着中毒未愈的同伴,有的捡起地上的工具,沉默地跟在后面。朝阳下,长长的队伍朝着火坛移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情绪,却都有着同样的决心——他们要看着叛徒受到惩罚,更要看着这个刚刚成型的联盟,在这场危机后,变得更加坚固。

光明之火坛旁,火焰越烧越旺,映得每个人的脸庞都通红。坚爪等人被扔在火坛前的空地上,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族人,目光如同刀子般落在他们身上。汪子贤走上火坛旁的石块,他看着眼前的族人,又看了看火坛里跳动的火焰,心中那个关于“法典”的念头愈发清晰——他要让这场审判,成为岩山联盟真正的“立规之日”,让所有部族都明白,唯有团结与规矩,才能在这残酷的荒野中活下去。

“开始吧。”汪子贤的声音平静却有力,传遍了整个营地,“先说说,你们为何要投毒焚粮?”

坚爪抬起头,看着火坛里的火焰,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在峡谷中回荡:“为何?因为你们岩山的人,从来没把我们当人看!凭什么你们能吃精米,我们只能吃带石子的粟米?凭什么你们能睡温暖的帐篷,我们只能睡在岩壁下?我不服!黑石部族,永不为奴!”

“所以你就用毒,害死那些和你无冤无仇的战士?就想用火,烧掉所有人的活路?”汪子贤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你口中的‘不公’,是你自己的怨恨遮住了眼睛。新附者里,有从冻土部落来的,有从河湾部落来的,他们和你一样干重活,却能靠自己的双手赢得尊重。而你,只会躲在阴影里搞阴谋,你配谈‘自由’吗?”

坚爪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死死地瞪着汪子贤,眼中满是不甘和绝望。周围的族人也纷纷怒斥起来,有的甚至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朝着他砸去:“无耻之徒!”“害了这么多人,还敢狡辩!”

汪子贤抬手示意族人安静,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变得更加坚定:“今日,我以岩山联盟首领的名义宣布——坚爪等七人,投毒害命,纵火焚粮,背叛联盟,罪无可赦!”他顿了顿,看着所有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从今日起,联盟立下第一条规矩:凡背叛联盟者,凡伤害同族者,凡损害联盟生存根基者,皆以火坛祭天,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营地中一片寂静,紧接着,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呼喊:“遵首领之命!”“立规矩!守联盟!”

火坛里的火焰跳动得更旺了,映照着每个人坚定的脸庞。这场危机,不仅粉碎了一场恶毒的阴谋,更让岩山联盟第一次真正凝聚起了人心——他们知道,从今往后,他们不再是零散的部族,而是有着共同规矩、共同命运的整体。而汪子贤站在石块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清楚,这只是开始,岩山联盟的路,还需要他们一步步,用血汗和规矩,慢慢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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