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松在前面,扛着马秋霞。马晓琳跟在他身后,两人狼狈的埋头奔跑。
要不是他,不时回头洒出几张符纸。稍微阻挡一下牛角蜂,恐怕他们已经被追上了。
不过口袋里的烈焰符,已经只剩下两三张。要是再甩不掉这些蜂子,恐怕三人真的就要交代了。
他们只顾逃跑,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湍急的阴河,慢慢变得平缓下来。河水也逐渐在一点点减少,到最后更是全部消失不见。
想必是通过消水洞,流进了更深的地下深处。而且他们脚下的石壁栈道,好像也跑到了尽头。
前路被石壁阻挡,后方还有要命的牛角蜂。两人一时间进退两难,还真是前有饿狼,后有猛虎的境地。
他们强忍着心里的慌乱,举着手电筒四处打量。想要在绝境之中,寻找到一条出路。
只是马晓琳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刚才全力奔跑,一时间没有注意。现在停下来后,发现好像少了什么?
其实她的心里,并不想搭理李长松。
虽然紧要关头,他出手救了自己师父。但是对于丢下王泽这件事,直到现在还是无法放下。
不过现在,却不是赌气的时候。这一点点发现,都有可能关系到生死。于是她犹豫着问道:
“师伯,你有没有发现。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少了东西,啥子东西?”
李长松不耐烦的转回头,同样疑惑的反问。
看到他的态度,马晓琳心里就来气。本来是不想回答,但是想想还是继续说道:
“你听,是不是没有嗡嗡声了?”
“哎,对头。好像是没有了。”
被这么一提醒,李长松也反应过来。于是两人同时转身,用手电筒照向来时的方向。
果然,在手电光的范围内。他们并没有看见,一直追着的牛角蜂。
这些蜂子,一直紧随其后,按道理早就该到了才对。但是自己三人,在石壁前耽搁许久,却还没被追上。
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是,这些蜂子跟丢了。要么就是,眼前的石壁。有什么让它们,感到害怕的存在?
第一种可能性不大,毕竟没有跟丢的可能。那么,就只能是第二种原因。
只是这里,到底有什么?让这些蜂子,都不敢追来。
两人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原因。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不管什么原因,至少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没有了生命的威胁,两人也能停下来喘口气。原本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一点点。
不过马晓琳气还没喘匀,就赶忙去查看,马秋霞的伤势。只是才看了一眼,刚刚放下的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
“师……师父,师父!”
因为她发现师父的情况,已经变得越发的糟糕。
只见她嘴唇乌青,面色惨白如纸。双眼更是紧闭,陷入了重度昏迷。
再看看她,另外两处受伤的地方。伤口恶化的程度,更是令人揪心不已。
脖子被咬的地方,已经变成黑紫色。
都过去这么久了,伤口处的血液还没凝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有黑色污血滴落下来。
再看看背上,被毒刺扎出的伤口,同样肿得像是一个大馒头。虽然刺已经拔了,但是毒素却还在。
“莫慌,先把她放下来再说。”
从黑暗中收回目光,李长松依然喘着粗气说。
“好,慢点!”
马晓琳忍住眼泪,小心翼翼接下师父。两人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
马秋霞目前的状态,已经不适合躺着。于是李长松让她,面部朝下趴在石头上。
看着师父痛苦的模样,马晓琳颤抖着嘴唇问:“师伯,现在啷个办哦?”
“还能啷个办,先清理包扎伤口。其它的事情,等一下再说。”
李长松说着话,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喂给马秋霞吃下。
接着又从口袋,拿出一个塑料瓶。还从后腰皮带上,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等到他打开瓶子,马晓琳闻到一股酒香。想必师伯是打算用白酒,给师父脖子上的伤口消毒。
果然他先是用白酒,清洗脖子上的伤口。随后从衣服上,撕下一片棉布片,小心翼翼包住伤口。
只是伤口虽然包扎了,但是依然还有污血在渗透。
李长松看着伤口,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目前条件有限,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处理完脖子上的伤口,接下来就是解决背后的大包。
他先用嘴,含了一口白酒。接着举起手里的匕首,将白酒均匀的喷了出去。
给匕首消了毒,就去割那鼓起的大包。横竖各划一刀,割出一个新的十字。随后再用力挤压,将毒素给全部排出。
最后又撕下两张布片,将伤口给简单的包扎起来。
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首先白酒清洗伤口。恐怕大多数人,都难以忍受这样的刺痛。
再加上,还有割开伤口挤出毒素。更是会让伤口,持续不断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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