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山风刮过,吹得树枝随风摇摆。
王泽静静屹立在,荒芜的帅府遗址上。眼泪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他并没有去擦拭,任由泪水滚落摔在地上。就在大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默默的悼念一番。
“哗啦”
突然,官井方向传来响动。不用看都知道,是李长松原路返回了。
既然知道是谁,也就没有理会的必要。将自己隐藏在暗处,远远的监视着他即可。
当然李长松也不傻,知道对方肯定会监视自己。完全不敢动歪心思,借着月光连夜赶向王家坪。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王泽也朝山下而去。
团结义庄,后院设有一个灵堂。马神婆的遗体,就盛放在一口黑漆棺木里。
堂前香烟袅袅,烛光在风中摇曳。挂着的白纸长钱,发出沙沙细碎的轻响。
后院灵堂冷冷清清,前院却是格外的热闹。貌似有很多人聚在一起,划拳喝酒摆龙门阵。
那是暂时没有任务,留守大本营的阳间阴差。他们正聚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桌上的数道硬菜,是特意去城里打包。摆着的几瓶酒,更是纯正的五粮液。
能成为阳间阴差的人,几乎都是特殊的存在。
有的人五弊三缺,性格缺陷或者身体残疾。而有的人命格迥异,可以说命硬得像石头。
他们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克妻克子、克身边的亲朋好友。
最后要么被人嫌弃,可怜兮兮被赶了出来。要么克走身边的至亲,变成一个孤家寡人。
尝尽人情冷暖,受尽世间各种磨难。最后机缘巧合之下,才成为一名阳间阴差。
所以见惯生死的他们,对于死一个人,根本没有任何感触。要不是看在王泽的面子上,恐怕连灵堂都不会设。
更加不会觉得,他们外面的喧嚣。会打扰到后院灵堂,棺材里面人的安息。
当一阵夜风刮过,王泽出现在后院门前。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哪怕是枯树枝上的飞鸟。就这么无声无息,站在停放马神婆棺椁门前。
王泽性格刚毅冷酷,但却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虽然不善于表达情感,但是别人对自己的好,点点滴滴都记在心里。
马神婆这次,横死在龙池坝底部,归根结底还是遭遇牛角蜂。但对于李长松的做为,王泽还是十分不满。
就算暂时放过他,但仇却是已经记下。
前院还在喧嚣,几人貌似还未喝尽兴。地上滚动的空酒瓶,倒是多了好几个。
“哥几个,先喝着。我再去拿几瓶酒,既然喝酒,逗要喝个尽兴嘛。”
陆帅打着饱嗝,晃晃悠悠的往房间走:“今宵有酒今宵醉,哪管明天是与非。
我们这些当阴差的,说不定那天就魂飞魄散了。还有啥子放不下,还有啥子执念挂心间?”
“今宵有酒今宵醉,兄弟们干了!”
酒桌上的几人,都认可他的说法。一个个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陆帅晃晃悠悠走进房间,打开柜子挑选起来。最后拿走一瓶剑南春,还有一瓶五粮液。
当他走出房间,不经意转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院门前竟然站了一个人。
既然发现了异常,就不能装作没有看见。
只是由于距离远,加上天黑看不清楚。于是他提着两瓶酒,晃晃悠悠往前走了几步:
“你你你……你是谁?”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对方并没有理会他。但是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却盯得人有些背脊发麻。
面对这样的情况,陆帅并没有胆怯。他定了定神之后,就再次往前逼了几步。
毕竟这里是阴差大本营,自己的兄弟们都在外面。就算有人不开眼闯进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哼!”
看着面前摇摇晃晃的陆帅,又闻到那刺鼻的酒味。王泽顿时脸色一沉,嫌弃的捏着鼻子:“离我远点,臭死了!
喝成这个鬼样子,成何体统?”
“哟呵,人小鬼大。你竟然,还教训起我来了?”
由于角度问题,陆帅依然没看清对方。只感觉站在面前的,应该是一个小孩子。
可是由于酒精麻醉,脑子暂时有些短路,嘴巴说话也没个把门。不但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继续往前又凑了几步。
“砰……哎哟!!”
重物落地溅起些许灰尘,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屋外众人听到动静,丢下碗筷就往屋内跑:“啷个了,出了啥子事?”
由于座位靠近门,王蒙第一个冲了进来。不过当他看清屋内的情况,顿时就变得激动起来:“大……大人,您啷个回来了?”
“办完事,这就回来了。”
看了一眼被自己震飞的陆帅,转头看向缠着一身绷带的王蒙。
“大人,回来了?杰哥他们,不是刚刚才出任务吗?”
听到后院门前的对话,几人顿时疑惑不解。
王蒙快步上前,扶起倒地的陆帅。可惜他手里的两瓶酒,已经被打破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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