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尸体堆得像座小山,看得人有些头皮发麻!
叛军的两万骑兵,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从清晨来袭到战斗结束,只是两个半时辰而已,就全部葬送在了这个地方。
八千对战两万,还能以少胜多。其实这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结果!
白杆兵乃是大明精锐,而这八千白杆铁骑,更是白杆兵中的精锐。
他们不光是装备精良,更是身经百战拼杀出来的老兵。相互之间配合默契,更是有悍不畏死的勇气与精神。
这样的一支威武之师,岂是叛军临时组成的乌合之众,所能抗衡比拟的?
这也是王泽,敢以八千对两万的底气。
战斗开始的时候,由于他指挥失误,再加上士兵也有些紧张,白杆铁骑确实吃了一些亏。
不但损失一千多骑,就连陈锋也都战死当场!
不过这也彻底激发了,白杆铁骑的血性与凶悍。在他们的全力反扑下,这些叛军临时组建的骑兵,就只有被屠杀的份了。
当王泽杀死叛军主将后,叛军骑兵更是兵败如山倒。
鲜血渗透了土地,汇成了一条条暗红色的小溪,顺着沟壑流淌。
空气中的血腥气,浓得让人窒息!
天空上的乌云,越来越密。狂风卷着沙尘和血雾,吹得人睁不开眼睛。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而变色。
王泽站在尸山血海中,突然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那是战场上,弥漫的血煞之气。
它带着死亡的冰冷,和杀戮的狂热。顺着他的毛孔,钻进身体里面。
不过这些杀戮气息,并没有停留在身体里,而是全部被灵魂吸收。可能这是秦加月的身体,并不能承载如此浓烈的煞气。
眼前不断闪过,刚才战斗的画面。
陈锋倒下的瞬间、亲兵被马蹄踏碎的模样,还有那些叛军士兵,临死之前的的惨叫哀嚎……。
王泽的双眼越来越红,两边眼角更是升腾起猩红色的血雾。
“将军!将军您怎么了?”
许云发现了王泽的异常,急忙冲过来扶住他。
王泽猛地回过神,看到许云担忧的眼神,这才收敛眼中的血芒。他深吸一口气,却吸入了满肺的血腥气,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已经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会下雨,冲刷掉这片土地上的血迹。
“清点伤亡,收殓弟兄们的遗体。”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脸上也没有表情:“剩下的人,原地休整。等天快黑后,继续骚扰叛军。
咱们……还不能停。”
“喏”
许云点点头,转身去安排。
王泽独自站在尸山旁,望着陈锋的尸体,眼眶还有些微微发红。
不过他颇为惊喜的发现,虽然还不能调用阴气。但是刚才吸收的血煞之气,身体里却有部分残留。
试着调用运转这些血煞之气,竟然还真有一定的效果。这让他不得不怀疑,难道自己即将脱离禁锢?
可是回头想想却又觉得,就算能脱离秦加月的身体,自己还是不能就此离开。夔州城还在等着他们,剩下的弟兄们还在等着他。
“哎!!”
王泽心里烦闷,忍不住叹息一声。
狂风依旧在吹,带着血腥气的沙砾打在脸上,让人有些生疼。握紧了手中的马槊,指节泛白。
他知道,这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的路,会比今天更加艰难。但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会让叛军踏过夔州城一步。
也绝不会,让这些弟兄的血白流!
远处的夔州城方向,狼烟依旧在升起。像是在提醒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
王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转身踏着血泥,朝着休整的队伍走去。
他的背影在狂风和血雾中,显得格外挺拔。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沉重。
当狂风卷着血雾,在荒原上肆虐时。夔州城外三十里的鹰嘴坡,已竖起密密麻麻的白杆长枪。
秦良玉勒住坐骑桃花马,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目光扫过眼前,连绵起伏的丘陵。此处左有断崖、右临深涧,正是设阵的绝佳之地。
翻身下马,靴底踏在带着血味的沙土上。
手中铁鞭指向,丘陵间的八条通道。声音低沉却带着力量:“此乃,八门金锁阵的天然阵基。今日便让叛军尝尝,我白杆兵的厉害!”
“定要让叛军,有来无回葬送于此!”
身边的秦翼明点点头,也看向眼前的沟壑。
秦良玉伸手,接过马兹良递来的牛皮阵图。放在秦加鸣搬来的案台上,将其一点点展开。
朱砂绘制的阵门,在狂风中依旧清晰:“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各门将帅听令,今日布防,只许进、不许退!”
“喏”
秦翼明等将领,赶紧单膝跪下听令。
秦良玉指尖,点向阵图最东侧的通道。目光落在一旁,一位中年将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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