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听再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王府。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急忙查看清风道长给她的锦囊还在不在。
锦囊她是贴身放着的,可是如今她的衣裳都被换成了新衣,连带着锦囊也不见了。
“林崖!”
她开口朝外面喊了一声,进来的是九姬。
“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九姬大步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姜季听摇摇头,“我没事,我的东西呢?”
闻言,九姬起身从屏风后的小柜子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给她,“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放着呢,没丢。”
姜季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锦囊,她拿过来,迫切的想要打开看看,可是碍于九姬还在,她就没有立即打开。
“九娘你去厨房给我煮碗汤面吃好不好?我想吃汤面了。”
九姬看得出来她有事避着她,她揉了揉她的头后起身,打笑道:“行,给你做,别说汤面,就是想吃龙肉都给你找来。”
她走后,姜季听打开锦囊,迫不及待的拿出里面的东西。
里面是一只精美的琉璃瓶还有两张纸条,纸条上面就只写了简短的几句话:
【九重山上采归婚草混以携带魂魄之人血服用可解,携带对方之血亦可暂解不能远行之难。】
下面附带着一张归婚草的图片。
姜季听琢磨了一下,眉心微微拧紧,随即又松开。
所以只要她身上携带着帝沉衍的血,就能远离他而无事。
只是九重山……
九重山远在中洲,这归婚草又是奇珍异草,要找到它怕是难上加难。
她发愣之际房门被人推开,姜季听眼疾手快的将纸条塞回锦囊中,放到身后放好。
她抬眸看向来人,看清帝沉衍那张俊脸时,姜季听想到了她被帝沉衍找到的时候帝沉衍冷漠的模样,心口隐隐作痛。
只是很快,那丝心痛归于平静。
帝沉衍走了过来,垂眸看着姜季听,“你……好些了吗?”
姜季听垂眸不语,背对着帝沉衍躺下。
“那日本王心急说了狠话,你别往心里去。”
身后传来闷沉的嗓音,姜季听浓密的睫毛微颤,依旧没有说话。
房间里面安静了下来,许久,姜季听听到脚步声离去,她方才转身看向那个背影。
眸光晦暗。
养了几日身体,姜季听恢复了一些力气,外面也难得出了太阳,九姬受不住她的撒娇,搀扶着她坐在外面晒太阳。
“还是冷,要不回去吧。”
虽说天色放晴,但再怎么说也是冬天,而且下雪远没有化雪冷。
姜季听摇摇头,“不要,房间里面又闷又难受,我再坐会儿再回去。”
九姬拗不过她,又拿了件大氅披在她身上,这才放心。
“你坐着,我去给你煮个姜茶。”
“好。”
九姬离开,姜季听百无聊赖的抓起一团雪在手上捏着形状玩。
“姐姐好兴致,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玩雪呢?小心一病不起。”
突兀的声音响彻院子,姜季听抬眸扫了一眼来人,随即嗤笑一声,“那不正合你意?”
池钰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季听,她蹲下,将她手中捏出了兔子大概形状的雪拿了过来,轻笑道:
“姐姐可真不懂事,偏偏要挑我与王爷大婚之日离开,害得王爷新婚两日夜夜与我行床笫之欢,第三日就不得不离开去找姐姐了,姐姐这是故意的吗?”
她的话让姜季听胸口憋闷了一下,他有什么资格说她?他自己不也和别的女人……
不,他们谁也没有资格说谁,都和离了不是吗?
“所以你是要来责怪我还是来跟我炫耀的?”
她挑眉,不冷不淡的凝视着池钰的眼睛。
池钰一顿,继而笑了一下,“责怪谈不上,只不过不得不说姐姐把王爷调教的很好,王爷的床上功夫让本公主很受用。”
她一脸傲然,挑衅意味十足。
姜季听眸底划过一抹讽刺,她调教帝沉衍?他们之间最亲密也就接了吻,可到不了池钰这个程度。
“姜季听,你的男人身心都会属于本公主,而你……”
池钰忽然靠近姜季听,冷笑了一下,不等姜季听说话,她反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摔倒在地。
“姐姐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捂着被打的脸,一脸委屈,随时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姜季听扯了扯嘴角,这样的手段她见得太多了,但她实在是想告诉池钰,她不该用这手段的,毕竟她长得实在不像是一个娇弱之人。
“怎么回事?”
帝沉衍大步走来,身侧还跟着云羽栖。
“王爷,我不过说了几句话姐姐便打了我一巴掌,我从小都没有被人打过,你要为我讨个公道。”
池钰红着眼眶看着帝沉衍,就好似真被姜季听打了一般。
“池钰你确定我打了你?”
不给帝沉衍反应的机会,姜季听从椅子上起身,身上的大氅也随之掉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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