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后我靠物理驱魔封神 第41章 汴京暗局与实验室之议

重返汴京，熟悉的繁华喧嚣扑面而来，但沈括的心境已截然不同。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只想明哲保身的小推官，而是携着陈州之功与幽冥圣教正面交锋过的“沈青天”。

开封府衙内，包拯亲自接见了他。看着风尘仆仆却目光更加深邃沉静的沈括，包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陈州之事，你做得很好。”包拯的声音依旧沉稳，“永嘉侯伏法，邪教据点被毁，朝野震动。陛下已有明旨，擢升你为开封府判官，赐绯衣银鱼袋。”

判官，已是开封府内仅次于府尹、少尹的重要职位，掌刑狱、诉讼，权柄颇重。绯衣银鱼袋更是五品以上官员才能享有的恩赐。这份封赏，不可谓不重。

“谢府尹栽培，谢陛下隆恩。”沈括躬身行礼，神色平静，并未因升迁而忘形。他深知，这荣耀背后，是沉甸甸的责任和更凶险的前路。

“坐。”包拯示意沈括坐下，屏退左右，这才转入正题，“陈州详报，本府已看过。幽冥圣教，‘四圣’之说，还有那‘吾神降临’的图谋……当真是触目惊心。依你之见，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沈括早有准备，沉声道：“府尹，经陈州一战，属下深感幽冥道手段诡谲，非寻常武力所能应对。其阴煞邪术，对普通官兵乃至武林高手，皆有极大克制。此次若非侥幸练成几分纯阳功法，属下恐怕也已葬身黑水潭。长此以往，我朝廷力量剿匪除魔，必将付出惨重代价。”

包拯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属下以为，当务之急，除了继续追查幽冥道余孽，更需‘师夷长技以制夷’！”沈括目光炯炯，“他们以邪术害人，我们便需研究出克制邪术之法！不应只依赖少数修行之人，而应让更多将士、差役掌握对抗邪魔的手段！”

“哦？”包拯眼中精光一闪，“你有何具体想法？”

“属下恳请府尹上奏朝廷，准许设立一个特殊的机构，可暂命名为‘格物院’或‘驱魔司’。”沈括将自己的构想和盘托出，“此机构不修道法，不练符箓，专司研究邪术原理，并运用金石、草木、物理之道，研制可批量生产、能有效克制阴煞、防护心神、甚至杀伤邪物的器械与药物！例如，可强化兵刃破邪效能的涂剂，能抵御精神冲击的护符，侦测阴煞能量的罗盘，乃至……威力更大的‘阳煞破邪雷’！”

他将自己在陈州使用“阳性干扰弹”和“阳煞雷”的效果简单描述了一番，听得包拯目光连闪。

“若此法可行，我大宋官兵人人持破邪之器，又何惧幽冥妖人？”沈括最后总结道，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自信。这并非空想，而是基于他物理驱魔系统的知识和陈州的实践经验。

包拯沉吟良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沈括的提议，可谓石破天惊，完全跳出了当下应对邪祟的固有思路。但细细想来，却又极具前瞻性和可行性。若能成功，确实能极大提升朝廷对抗幽冥道这类隐秘势力的能力。

“此事……关乎国策，非同小可。”包拯缓缓开口，“本府需面圣陈情，方可定夺。你且先回去休息，静候消息。”

“是，属下告退。”沈括知道此事急不得，躬身退出。

待沈括离开后，包拯独自在值房内沉思许久，最终铺开奏章，奋笔疾书。他将沈括的功劳、幽冥道的威胁以及设立“格物院”的构想详细阐述，言辞恳切，力陈其利。

……

皇宫，垂拱殿。

年近五旬的宋仁宗赵祯，面容清癯，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仔细阅读着包拯的奏章。他时而皱眉，时而颔首。

“包爱卿所奏，诸位怎么看？”他放下奏章，看向殿内几位重臣。

几位大臣议论纷纷，大多对沈括的功劳表示肯定，但对于设立所谓“格物院”研究驱魔器物，则多持保留态度。认为此乃奇技淫巧，非治国正道，且容易耗费国帑，难见成效。

就在这时，侍立在一旁、面容白净、眼神深邃的司礼太监陈琳（注：此为虚构人物，并非历史真实宦官，实为圣主在宫中的重要内应）微微躬身，尖细的嗓音响起：

“陛下，老奴以为，包府尹所奏，不无道理。那幽冥妖道危害甚大，若真能研制出克制之法，于国于民皆是幸事。沈判官既有此心，又有陈州之功，何不允其所请，拨付些许钱粮，划一偏僻院落，令其尝试？若成，则大善；若不成，也不过是些许损耗，无伤大雅。此举更可彰显陛下励精图治、广纳贤言之心。”

陈琳的话，看似公允，实则将“格物院”的规格和重要性大大降低，从国家战略层面降格为一次微不足道的“尝试”。

龙椅上的仁宗闻言，略显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光芒，随即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伴伴所言甚是。沈括有功于社稷，既有此报国之心，朕岂能不允？便依包爱卿所奏，准其设立‘格物院’，隶属开封府，暂拨皇城西苑废弃的‘观文院’旧址为其用度，年给经费五千贯，一应人手，由沈括自行招募，报开封府备案即可。”

旨意一下，几位原本还想反对的大臣见皇帝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言。

……

然而，无人知晓的是，当夜，深宫一处隐秘的偏殿内。

白日里威严温和的仁宗皇帝，此刻却面色青白，眼神空洞地坐在榻上，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而司礼太监陈琳，则褪去了白日里的恭敬，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声音冰冷毫无起伏：

“沈括欲建‘格物院’，研究克制圣教之法，此子已成心腹大患。主上法旨，命你表面应允，给予些许便利，使其麻痹。暗中则需严密监视其一举一动，摸清其底细与研究方法，并及时汇报。待圣主伤势恢复，‘四圣归位’所需之物齐备，再将其连同那劳什子格物院，一并抹除！”

“是……谨遵……法旨……”仁宗皇帝喉咙里发出艰涩嘶哑的声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麻木。

陈琳冷哼一声，身形缓缓融入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偏殿内，只剩下那位被邪术操控、身不由己的帝王，在昏暗的灯火下，发出无声的哀鸣。

数日后，圣旨下达开封府。

沈括接到旨意，看着那“观文院旧址”、“年给经费五千贯”、“自行招募”等字眼，心中明了。这看似准许，实则限制极多，经费拮据，场地偏僻，显然朝廷内部阻力不小，甚至……那位陛下，或许也并非真心支持。

但他并不气馁。这至少是一个开始，一个官方授权的名分！

“赵虎，石勇，冷锋，侯吉！”

“属下在！”四人齐声应道。

“随我去接收我们的‘格物院’！”沈括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从今天起，我们不仅要查案驱魔，更要……搞研究！”

他要在这看似简陋的框架下，建立起一个属于他自己的、融合现代科学与玄幻知识的秘密基地，为大宋，也为这天下苍生，打造出真正能克制邪魔的“科学利刃”！而皇帝与那幽冥圣教的暗中勾连，更让他坚定了必须拥有自己力量的决心。这格物院，便是他撬动未来棋局的第一根杠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