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后我靠物理驱魔封神 第70章 西山迷雾，黑莲余毒

西山破庙内的战斗尘埃落定，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腐心毒的刺鼻腥臭以及淡淡的血腥气。沈括蹲下身，检查着那名服毒自尽的“黑莲使者”尸体，试图寻找更多线索，但除了那枚制式相同的幽冥圣教令牌和几瓶未用完的腐心毒原液外，一无所获。对方行事狠绝，显然是不留任何活口和把柄。

“大人，据点已清理完毕，共销毁腐心毒原液三大缸，半成品无数。”

赵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黑灰，沉声汇报，“另外，在偏殿发现了一些地图和往来信件，但大多被焚毁，残片难以辨认。”

冷锋如同幽灵般从庙外闪入，低声道：“外围巡查过了，没有发现其他埋伏或暗哨。引爆矿道的那些杂碎，应该是他们预留的断后人员，见势不妙已经远遁了。”

沈括站起身，目光扫过这片被邪教玷污的废墟。物理驱魔系统对环境的扫描显示，此地的阴煞浓度正在缓慢下降，但源头并未完全清除，那些渗透进矿脉和水源的腐心毒，如同附骨之疽，仍在持续污染着这片土地。

“此地不宜久留，带上所有能找到的证物，我们立刻返回。”沈括果断下令。矿场被污染，预警阵的材料供应中断，必须尽快另寻他法，同时要防范幽冥圣教可能发动的其他“黑莲计划”。

一行人趁着夜色，押解着几名在战斗中被打晕俘虏的低阶教徒，携带着证物，悄然返回汴京城。抵达格物院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石勇和侯吉早已焦急等待，见众人安然归来，这才松了口气。侯吉机灵地接过证物去分类整理，石勇则汇报了格物院这边的情况：“大人，库存的纯阳丹残渣已全部用于制备纯阳溶液，但仅够净化极小批量的赤铁矿，对于整个预警阵所需，简直是杯水车薪。而且……内城几处预定的布阵点，今天早上传来消息，地基也出现了被阴煞轻微侵蚀的迹象，虽然不严重，但说明对方的渗透无孔不入。”

沈括眉头紧锁，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棘手。幽冥圣教的反扑并非盲目，而是有针对性地破坏他的布局核心——资源与阵地。

“看来，他们是想拖慢甚至扼杀预警阵的建成。”沈括走到实验室中央的沙盘前，上面标注着汴京内外重要的节点和计划中的预警阵覆盖范围，“预警阵是我们防范大规模阴煞袭击和邪祟渗透的眼睛，绝不能搁置。”

他沉吟片刻，脑中飞速运转，结合现代知识与此世材料学，寻找替代方案。

“赤铜丝的主要作用是高效传导和放大纯阳能量波动……”沈括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实验室角落一堆之前试验失败留下的、掺杂了少许星辰精金粉末的合金废料，“星辰精金……性属中正，导能性极佳，虽偏阳性但不强烈，或许……”

他立刻走到那堆废料前，拿起一块，指尖纯阳之气微微刺激。只见那合金废料表面竟泛起一层微不可察的莹光，对纯阳之气的反应虽不如赤铜剧烈，却异常稳定和敏锐。

“系统，分析这种合金作为能量导体的可行性。”沈括在心中默念。

【分析中……材质：基础铁锭，掺杂微量星辰精金粉末（0.3%），硫磺，硝石……能量导通效率评估：中等偏上，对纯阳属性能量亲和度：良，对阴煞能量排斥性：优。稳定性：极高。建议：优化星辰精金比例至1%-1.5%，可替代赤铜丝作为预警阵核心导体，需配合‘小聚阳阵’节点增强信号。】

可行！

沈括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星辰精金虽然珍贵，但之前在司天监静室和周清河的收藏中找到了一些，虽然不多，但用于制作预警阵的核心传导线路，应该勉强够用。而且其稳定性高，不易被阴煞侵蚀，正是当前急需的特性。

“立刻改变方案！”沈括转身，对石勇和闻讯赶来的几位格物院骨干工匠说道，“放弃使用赤铁矿提炼赤铜丝的计划。改用我们现有的星辰精金，与精铁熔炼，制作新型导能合金丝！比例按照……我来确定。”他迅速根据系统给出的优化建议，计算出了具体的配比。

“星辰精金？”石勇一愣，随即面露难色，“大人，那可是稀罕物，咱们库存不多啊，而且熔炼要求极高……”

“库存我来想办法，熔炼技术我们共同攻关！”沈括斩钉截铁，“这是目前最快，也可能是唯一的办法。必须在幽冥圣教下一步行动之前，将内城核心区域的预警阵搭建起来！”

就在沈括带领格物院众人争分夺秒研发新型导能合金时，皇城司那边也传来了消息。顾千帆亲自来到格物院，脸色凝重。

“沈兄，对陈琳的审讯有了新进展。”顾千帆将一份口供记录递给沈括，“他交代，圣主在败走前，除了‘黑莲计划’，还启动了一个名为‘阴影之网’的行动。目的是利用他们在朝堂和地方上尚未暴露的暗桩，散布谣言，制造恐慌，同时……重点针对你和格物院，进行污名化和破坏。”

沈括接过口供快速浏览，上面罗列了几个可能被渗透的衙门和一些似是而非的谣言内容，比如污蔑沈括借驱魔之名敛财、格物院的研究实为“妖术”、甚至暗示皇帝被沈括用邪术控制等等。

“跳梁小丑。”沈括冷哼一声，将口供放下，“这些手段上不得台面，但恶心人确实有一手。顾兄，皇城司可能应对？”

顾千帆点头：“陛下已下旨，命我皇城司联合御史台，严查谣言源头，肃清余孽。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沈兄和格物院还需多加小心。尤其是……三皇子殿下那边。”

沈括目光一凝：“殿下怎么了？”

“殿下近日力主清查与永嘉侯、陈琳往来密切的官员，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顾千帆压低声音，“有些人不敢明着反对殿下，但难免会迁怒于你，或将你视为殿下身边的‘妖孽’，借此攻讦。”

沈括了然。这是政治斗争的常态，他身处漩涡中心，无法避免。但他并不畏惧，只要皇帝信任，自身立得正，这些魑魅魍魉的手段，终究难成气候。

“多谢顾兄提醒，我自有分寸。”

送走顾千帆，沈括回到实验室，继续投入到新型合金的研制中。在失败了数次后，他们终于成功熔炼出了第一炉符合要求的导能合金。拉丝工艺又是一道难关，但在沈括提出的“水冷拉拔”等改进方法下，也逐渐被攻克。

几天后，第一批闪烁着淡淡星辉的合金丝终于制作完成。测试结果令人振奋，其导能效率和稳定性均达到了预期，对阴煞的排斥性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

“太好了！”格物院上下一片欢腾。

沈括当即下令，以内城皇宫、各部衙署、重要仓库和几处水源地为优先，开始铺设新型预警阵。为了弥补合金丝导能距离的不足，他在每个关键节点都设计了小型的“聚阳阵”作为中继放大器，以格物院库存的纯阳丹残渣和自身灌注的纯阳之气为引，构建出一个覆盖内城核心区域的立体监控网络。

就在内城预警阵紧锣密鼓地建设时，西山矿场的污染问题也传来了新的消息。侯吉带着几个机灵的伙计，伪装成收矿的商人，混入矿工中打探多日，终于摸到了一些线索。

“大人，我们查到，矿场的水源是被一伙外地来的‘风水先生’动了手脚，他们在上游水源地埋设了某种阴邪的器物。”侯吉禀报道，“那伙人行事隐秘，但口音像是京西一带的，而且……他们似乎和城西‘永丰粮行’有些不清不楚的往来。”

永丰粮行！这个曾经在陈州案中出现过的名字，再次浮出水面。

沈括眼神锐利起来。看来，幽冥圣教在汴京的残余势力，远比想象的还要根深蒂固，并且与陈州那边保持着联系。

“继续盯住永丰粮行，但不要打草惊蛇。”沈括吩咐道，“当务之急，是找到并清除水源地的污染源。赵虎，冷锋，你们随我去一趟西山水源地。”

当天下午，沈括带着赵虎、冷锋以及几名皇城司的好手，再次奔赴西山。根据侯吉提供的线索，他们很快找到了位于矿场上游的一处隐蔽山涧。物理驱魔系统在这里检测到了强烈的阴煞波动源头。

在山涧一侧的岩壁下，他们发现了一个被藤蔓巧妙遮掩的洞口。洞内阴冷潮湿，正中埋设着一个半人高的黑色陶瓮，瓮口被封死，但不断有缕缕黑气从中渗出，融入流经的溪水。陶瓮表面刻画着与“黑莲计划”相关的邪异符文。

【检测到持续性阴煞污染源——“腐心毒瓮”。内部填充高浓度腐心毒结晶，通过地脉与水流通缓慢释放。建议：以纯阳真火或高浓度纯阳溶液彻底净化。】

“就是这东西了。”沈括示意众人后退，他走上前，双手虚按在陶瓮之上，体内九阳焚煞录运转，精纯的阳和之气透体而出，化作炽热的金红色光芒，将整个陶瓮笼罩。

“嗤——啦——”

如同烧红的铁块放入冰水，刺耳的声响伴随着大量黑烟从陶瓮上升起，那邪异的符文在金红光芒的灼烧下迅速黯淡、崩解。陶瓮本身也开始出现裂痕。

片刻之后，随着最后一丝黑气被净化，陶瓮“嘭”的一声彻底碎裂，化作一地焦黑的碎片。洞内那股令人窒息的阴煞气息也随之消散，溪水似乎都变得清澈了几分。

“污染源清除，但矿脉和水源中的余毒，还需要时间依靠自然和我们后续投放的纯阳溶液慢慢净化。”沈括松了口气，总算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

返回汴京的路上，沈括的心情并未完全放松。预警阵的材料问题初步解决，矿场污染源也被清除，但“阴影之网”的谣言仍在暗中流传，永丰粮行这个据点尚未拔除，圣主及其背后的“主上”李玄冥更是隐藏在暗处，不知何时会再次发动致命一击。

他看着远处巍峨的汴京城墙，夕阳的余晖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

科学的道路从来不会一帆风顺，驱魔的征程更是布满荆棘。但他相信，只要秉持真理，手握科学与力量，步步为营，终能将这笼罩大宋的幽冥迷雾，彻底驱散。

而下一场风暴，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他必须让格物院，让这座都城，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