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后我靠物理驱魔封神 第23章 惊闻秘辛

宫门前的混乱迅速被镇压，残局自有禁军和后续赶来的衙役收拾。沈括与受伤的顾千帆被紧急安置在皇城司附近一处戒备森严的别院疗伤。

沈括主要是气血消耗过度，调息半日，辅以纯阳丹残渣，便已恢复大半。九阳焚煞录的恢复力可见一斑。而顾千帆的伤势则麻烦得多，那爪痕中蕴含的阴煞之气极为顽固，不断侵蚀他的生机，寻常金疮药毫无作用。

沈括运转阳和之气，帮顾千帆驱散了大部分侵入的阴煞，伤口处的黑气渐渐消退，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顾千帆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但依旧虚弱。

“多谢。”顾千帆靠在榻上，声音沙哑，“若非沈推官及时赶到，宫门恐已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分内之事。”沈括摆摆手，神色凝重，“顾勾当，宫中情况究竟如何？星陨阁那边……”

顾千帆眼中闪过一丝余悸和愤怒：“星陨阁……我们都被耍了！那紫袍妖人攻打宫门，只是佯攻，吸引注意！他们的真正目标，是司天监的观星台！”

“观星台？”沈括一愣，这与之前的推断不符。

“没错。”顾千帆咬牙道，“就在宫门激战之时，观星台值守的两位博士被杀，台上用以观测星象、镇压地脉的‘定星盘’核心——一块传承自上古的‘星辰精金’被盗走了！那妖人在观星台上布下了邪阵，似乎以此物为引，汇聚了某种力量，才引动了刚才那恐怖的天象！”

星辰精金？沈括眉头紧锁。这东西他有所耳闻，据说能沟通星辰之力，妙用无穷，但其性质中正平和，与阴煞邪术似乎格格不入。幽冥道抢夺此物，意欲何为？难道他们除了阴煞之法，还觊觎星辰之力？

“影叟呢？可曾现身？”

“没有。”顾千帆摇头，“自星陨阁失窃后，他便如同人间蒸发。我怀疑，盗取星辰精金，或许才是他潜入宫中的真正任务，天外陨铁可能只是顺手牵羊，或者……是另一个计划的一部分。”

沈括心中念头飞转。天外陨铁至阴，星辰精金至阳，幽冥道同时搜集这两种属性截然相反的宝物，所图必然极大！绝非仅仅为了炼制某件邪器那么简单！

“永嘉侯府那边有何动静？”沈括又问。

顾千帆冷笑：“那老狐狸，滑不留手。宫门生变时，他称病不出，府内戒备森严，我们的人难以靠近。不过，他越是如此，越是心虚！”

正说话间，一名皇城司亲信匆匆入内，在顾千帆耳边低语几句，递上一份密函。

顾千帆看完密函，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将密函递给沈括：“沈推官，你也看看吧。这是我们安插在永嘉侯府外围的眼线，拼死送出的消息。”

沈括接过密函，展开一看，上面字迹潦草，显然书写时极为仓促：

“侯府深夜有异动，疑似接应重伤之人，特征与宫门妖道相符……侯爷密会一神秘客，言谈间提及‘主上’、‘圣主’、‘黑水潭仪式’、‘四圣归位’、‘迎接吾神降临’等语……属下暴露，恐难久留……”

四圣归位？迎接吾神降临？

沈括瞳孔骤缩！这信息量太大了！

“主上”和“圣主”果然不是同一人！而是这个所谓“幽冥圣教”的四个首领中的两个！他们搜集天外陨铁、星辰精金等宝物，是为了进行某个“黑水潭仪式”，目的是让“四圣归位”，最终迎接他们信奉的“邪神”降临！

永嘉侯赵璟，不仅仅是合作者，他接应重伤的紫袍妖人，说明他与“主上”关系极其密切，甚至可能就是“主上”在朝中的代言人！

而那个逃脱的紫袍妖人，很可能就是四首领之一的“主上”！

一切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陈州黑水潭！那里不仅是阴沉铁的产地，煞灵的巢穴，更是他们举行终极仪式的地点！

“必须阻止他们！”沈括猛地站起身，眼中燃烧着炽烈的火焰，“他们的仪式就在陈州黑水潭！我们必须尽快赶去！”

顾千帆挣扎着想要坐起：“我随你同去！”

“你伤势未愈，留下坐镇汴京更为重要。”沈括按住他，“永嘉侯府和丰乐楼需要严密监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在京城制造混乱。而且，宫中经此一乱，也需要稳定。”

顾千帆知道沈括所言在理，颓然躺下，恨恨地捶了一下床榻：“可恶！若我修为再高深一些……”

沈括拍了拍他的肩膀：“顾兄已尽力。当务之急，是调集精锐，秘密前往陈州。此事需绝对保密，绝不能走漏风声。”

他沉吟片刻，道：“我会以追查邪教余孽、巡视地方刑狱为名，向包府尹请命，前往京西。你这边，能否抽调一批绝对可靠的好手，暗中随行？”

顾千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放心！皇城司内，我还是有几个过命兄弟的！我让他们扮作商队护卫，与你汇合！”

“好！”沈括点头，“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准备。”

离开别院，沈括立刻返回开封府，将宫中变故及陈州黑水潭的紧急情况禀报包拯。

包拯听完，久久不语，脸上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阴霾。永嘉侯牵扯其中，甚至可能涉及“迎接邪神”这等骇人听闻的阴谋，这已经动摇国本！

“沈括。”包拯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此事关系天下苍生，社稷安危。本府准你所请，命你为京西道巡查处置使，持尚方剑，可便宜行事，沿途州县官员，皆需配合！务必……捣毁邪巢，阻止妖人！”

“下官，万死不辞！”沈括单膝跪地，接过那象征着生杀予夺权力的尚方剑，感受到肩头沉甸甸的责任。

回到值房，赵虎早已等候多时，他身后站着三名精悍的年轻人。一人面容冷峻，腰佩双刀，名叫冷锋，原是边军斥候，因伤退役后被赵虎招揽，擅追踪袭杀；一人身形魁梧，沉默寡言，背负一面包铁木盾，名叫石勇，力大无穷，擅防守；还有一人则身材瘦小，眼神灵动，名叫侯吉，原是市井偷儿，被沈括感化，擅潜行、开锁、打探消息。

这三人，便是赵虎这段时间精心挑选、背景干净、且对沈括绝对忠诚的班底初步雏形。

“大人！”三人见到沈括，齐齐躬身，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狂热。他们亲眼目睹了沈括宫门前的神威，早已心折。

沈括目光扫过三人，点了点头：“很好。准备一下，随我出趟远门，此行凶险，可能有去无回，你们可愿？”

“愿誓死追随大人！”三人异口同声，毫无犹豫。

“好！”沈括不再多言，“赵虎，你带他们去准备行装、马匹、干粮，以及……应对邪术的物品，朱砂、黑狗血、桃木符之类，多多益善。我们明日一早出发！”

“是！”

众人领命而去。

沈括独自留在值房，盘膝坐下，沟通物理驱魔系统。

经过宫门一战，他的驱魔点数再次增长，达到了120点。他毫不犹豫，花费100点，兑换了九阳焚煞录的下一阶段修炼法门——凝练“纯阳真火”的入门篇！

一股更加玄奥浩瀚的信息流涌入脑海，关于如何压缩、提纯阳和气血，最终在丹田点燃那一缕焚尽万邪的纯阳真火！

虽然距离真正练成还差得远，但这法门本身，就让他对阳和之气的掌控更上一层楼，实力再次精进。

剩下的20点，他兑换了一些关于简易阵法布置和破除的基础知识，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这一切，他睁开眼，望向窗外渐渐沉下的夕阳。

汴京的棋局暂告一段落，真正的决战战场，在陈州黑水潭。

主上……圣主……还有那未曾露面的另外两位首领……以及他们背后那所谓的“吾神”……

沈括握紧了拳头，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往无前的决绝。

来吧！就让我看看，你们这幽冥圣教，究竟有何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