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齐先生放心,那位姑娘的气质,绝对入你法眼!”
“一切说好,只要那少女有半点瑕疵,老夫转身就走!”
两人谈着话走进店铺,却没看见站在店铺外的白衣女子,让白衣女子不免自惭形秽,露出自卑。
此刻,雪月清已沐完浴,正起身走出浴桶。
老妇人刚拿着浴巾,要给她擦去身上的水渍,就见她身上神光闪耀,腾起阵阵白雾,不免愣住眼神。
雪月清运转神力,将身上的水渍蒸干后,又穿上那件灰布衣裳,刚掀开帘布,就听到一声话音响起。
“好一个清冷的姑娘!”
齐墨宣刚走进店铺中,就见到掀开帘布的雪月清,当即忍不住感叹,露出颇为欣赏的目光。
“好一个修为不凡的少女!”同样的感叹声,也从老妇人口中说出,只是两人表达的含义却不相同。
“芳姨,怎么还没给她换上衣服!”看到雪月清还穿着略微破旧,带着血迹的灰布衣裳,青衫汉子不免皱起眉头。
“我刚梳洗完,还没有选好衣服!”雪月清及时开口,化解老妇人脸上的尴尬,在说话间转眼扫视着店铺,最终取下一套黑色的衣裙。
青衫汉子默不作声,微微低着脑袋。
那位留着山羊胡子的齐墨宣,却对着雪月清啧啧称奇。
“此女容颜清冷绝美,实属世间难得一见!”
听到啧啧声,雪月清面色不悦,转身看着身穿墨袍,留着山羊胡须的齐墨宣,全身弥漫出冷意。
“这位姑娘,这位是专门给女子作画的大师齐墨宣前辈!”青衫汉子一个激灵,急忙开口,在说话间抹去额头上的冷汗,露出大气落下的神色。
在听到齐墨宣的赞美时,他也不免多看了雪月清一眼。
能被这位老人赞美的女子,在这世间属实不多见!
“小姑娘,你去换好衣服,挽好发鬓,我们就开始作画,但是千万不要画妆,以免多了几分俗气,只需涂点唇脂就行…”齐墨宣说罢,便摆好画架,拿出笔墨纸砚,准备给雪月清作画,神色一脸淡然。
“好!”雪月清点点头,便走进后面的房间,换上那套黑色的纱裙,同时收起那件灰布衣裳。
虽然这件灰布衣裳略微破旧,还带着血迹,但这毕竟是自己姨娘小时候的衣服,不能随意扔掉!
随即,老妇人走进房间,将她一头秀发打理好,拿出一顶银色发冠给她戴上,还给她戴上对月牙耳坠,并依齐墨宣所言,只给她涂上唇脂。
等到打扮完,雪月清掀开帘布走到大厅,青衫汉子顿时愣住眼神,好半天都移不开眼,被雪月清的容貌惊住。
“啪!”
齐墨宣更是一拍大手,高兴的大笑起来。
“好!此女恐怕只有天上才有!”
听到此言,站在店铺外的白衣女子,更加自惭形秽,感觉自己在雪月清面前,彻底黯淡无光。
此刻,雪月清身穿黑纱衣裙,头戴一顶银色发冠,身后长发披肩,两缕发丝从耳边垂下,气质变得更加清冷,戴在耳上的月牙耳坠更让她多出一股灵动。
随后,雪月清坐在凳子上,一时百无聊赖,便单手握拳撑着太阳穴,斜靠在身旁的桌子上,殊不知这个无意的动作,让齐墨宣再次一笑。
“小姑娘,就这个姿势不要动,你这么一撑着头,又多出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实在美不胜收…”
云京城外
姬如君跟着六长老走在山道上,时不时回头看着身后,可每次回过头去,都不免露出失望。
“你别看了,那傻丫头不会跟来!”六长老不屑一声,瞥了姬如君一眼,在苍老的脸上露出苦涩。
“爷爷,你都已经跟她道别了,她好意思跟上来吗,人家小姑娘脸皮薄!”姬如君不吭一声,说完翻起白眼。
“如君啊,那天晚上,我看到她破开梦境后,便想起那个不成文的说法!”六长老摇头苦笑,叹着气道。
“爷爷,你别岔开话题,不就是天衍四九,大道五十,人遁其一,什么说法不成文…”姬如君骂咧一声,脸色带着不屑,话语自然毫不客气。
这爷爷之前还怀疑她被夺舍,是个老怪物,现在又说她应造化而生,真是说起谎来脸都不红!
“哼!”
被自己孙女揭了老底,六长老没有半点气恼,但还是不屑冷笑一声,露出颇似玩味的笑容说道。
“如君,爷爷想再跟你打个赌,你赌不赌?”
“爷爷,这次你想赌什么?”一听到打赌,姬如君来了兴趣,立刻咯咯一笑,转头盯着六长老。
“就赌她雪月清会不会认老夫?”六长老神色一冷,露出严肃,伸手指着天空不紧不慢道。
“如果这次在云霞山脉,她雪月清还要跟老夫装蒜,就别怪老夫以后见到她,把她当做陌路人…”
“爷爷,你…”看到六长老一脸认真,姬如君沉下脸色,她微微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知道六长老在鲲船上点破雪月清身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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