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雪月清离开羿村时,他以为雪月清遭遇不测,丧命在原始山林,却想不到雪月清已走出原始山林。
“是过去的事,我早已忘了!”雪月清话语平淡,对羿恒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只当是个过客。
“林姑娘不计较就好,当年也是我没有管好弟子误蒙,才让你与我们羿村闹了个不愉快!羿某先告辞!”
见雪月清好像不待见自己,羿恒愧疚得更深,在话音落下间转身便走,却被雪月清喊住。
“且慢,我有事想请教你!”
话语间,雪月清拿出一具骸骨,指着骸骨说道。
“这位前辈名号羿皇,不知道你们羿族有何关联?”
后羿恒顿时身子一颤,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随之噗通一声,跪在骸骨前,说出颤抖的话。
“他…正是我们羿族的先祖,这张大羿弓正是他祭炼出的皇兵!”
待话语落下,后羿恒泪水流出,朝那具骸骨拜了三拜,伸手抱起骸骨,转身向雪月清弯腰一拜。
“林姑娘,你为羿族找回先祖骸骨,我们羿族感激不尽,日后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只是受人受托,没必要如此!”雪月清摇摇头,伸出双手,想托住羿恒,最终还是收回手,叹息道。
“其实…当年我确实骗了你们,林清霜并非我真名,而是我化名,我真名雪月清,乃雪皇之女!”
“原来你是已覆灭的雪国人,怪不得当初要隐姓埋名!”羿恒先是愣了下,随即摇头苦笑。
当年雪国覆灭,他自然也听过,并没有感到多惊讶,只是感觉造化弄人,当年差点与雪国结怨。
“这不怪你!不管你叫什么,都是我们羿族的恩人,待我安葬好先祖骸骨,再来谢你!”
说完,羿恒抱着具骸骨转身远去,那位身材圆滚肥胖,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抬头看了眼雪月清,也跟着羿恒走向远处,但眼中闪过惊愕。
原来这女子是曾经那个无魂仙婴!
“姐姐,你为何要告诉他这些?”待到两人走远,齐萱露出好奇,也知道雪月清曾化名林清霜,只是不知那两人为何也知道这件事。
“曾经解不开的一个心结,唯有解开才会安心!”雪月清苦笑一声,抬头望天,想起羿村那件事,也是因她撒了谎,才闹得不愉快。
“这便是我佛说的因果,有因才有果,既然你已解开因,也就解开果!”一旁的如来适时说道。
夜晚,天上群星璀璨闪耀,从域外星空中落下的点点星光,穿透漆黑夜空,洒在这群山遍野。
山脚下,一团火光照亮周围,却照不亮漆黑夜空。
雪月清眼神迷茫,坐在火堆旁,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小时候的种种,想着前生时的童年。
如果说,这一世的童年是浑浑噩噩,那上一世的童年是不堪回首,我虽不知十岁前为何神智迷茫,但我知道这是在治愈前世的不幸…
念及此处,雪月清思绪凌乱,望着漫天繁星,隐隐听到久远的诗意传来,带着沧桑和古朴。
“姐姐,你在想什么?”齐萱脸色微红,似乎有了醉意,她看着抬头望天,眼神迷离的雪月清,扬了扬手中酒壶,说出带着醉意的话。
“喝,今晚不醉不归!”
“没什么?”雪月清低下头,再次喝下一口酒。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如来正双手合十,念出一声佛号忏悔,好像是因为闻到酒香。
“姐姐,难得遇到你,我们喝个痛快!”齐萱含糊不清一声,又喝下一口酒,随之却叹起气。
她想起在古村时,只要一碰酒,就少不了暴栗,一百遍劳什子古乐弟子规,以及黑着老脸的病秧老人。
“去他娘的古乐老儿!”
她怒骂一声,畅快无比,也不管这句话有多大不敬,转头向如来投去目光,满脸醉意道。
“二秃驴,过来陪姑奶奶喝酒!”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如来又一句佛号念出,而后低下脑袋,用低不可闻的嗓音说道。
“齐萱施主,小僧不敢破了酒戒!”
“叫你喝你就喝,什么戒不戒,我见过的那些秃驴哪个不喝酒,哪个不吃肉,毕竟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齐萱借着酒劲大吼如来。
“齐萱施主,你…”如来顿时张口无言,气得说不出话,被齐萱一堆歪门邪理,直接整懵在原地。
“齐萱,别逗他!”雪月清赶紧打住齐萱,同时也笑出声。
她说的话不无道理!
“前生债,今生还。道见真,两世缘…”
就在此刻,一声沧桑古朴,似是谶言的诗意,从远处的夜色中传来,同时传来“叮当叮当”的铜铃声,以“嘀嗒嘀嗒”的牛蹄踏地声。
听到宛若谶言的诗意,以及叮当叮当的铜铃声,和嘀嗒嘀嗒的牛蹄踏地声响,雪月清腾起身,看到前方缓缓走来位骑神火天牛的老道士。
老道士仍如以往,身上道袍粘满尘土,身后跟着条毛色灰黑的小狗,面目始终不悲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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