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上,雪月清继续练着拳,闭上双眼感受着拳风,只是一直到天亮时,她也没有在不打断泥条的情况下,将挂在线上的羽毛打断。
这又是一个水磨功夫,不过雪月清有足够的耐心。
待天色大亮时,她收起拳头走下山巅,拿出锈迹斑斑的长剑,和老人继续对练起招式。
一天时间又这样过去。
待天黑时,雪月清又和众多雪家子弟走上山巅,再次练起拳,心中别无他物,如明镜般平静。
“好妹妹,快来帮姐姐上药!”姬如君走上山巅,一看到雪月清,立刻在咯咯轻笑间伸手朝她抓去。
她今天总算走上山巅,虽然还是被老人打的体无完肤,不过她总算不再被老人打得站不起身。
“如君姐姐,我要练拳,还是让雪舞去给你上药吧!”雪月清身子赶忙后退,躲开姬如君一双魔爪,同时顺手将雪舞推到她身前。
“雪月清妹妹,你怎么像个男人,就这么怕给我上药?”姬如君气得跺脚,终于发现雪月清不对劲的地方。
但她又不敢确定,只得在怒喝间,拉着雪舞走进大殿。
“你回来了!”
六长老盘膝坐在殿中,看到姬如君走进大殿,曲指一道流光弹进姬如君体内,而后看着一同走进大殿的雪舞,又开口哈哈笑道。
“你回去吧,今天老夫给她疗伤!”
雪舞默不作声,当即转身退出大殿。
“死爷爷,臭爷爷,你们都不管我,还有那死丫头雪月清也不管我…”姬如君又撒起娇,在大殿中一阵干吼,留下几滴雷声大雨点小的眼泪。
“你呀,老夫真说不动你,都多大个人了,还哭!”六长老没好气一声,实在不想看到这大龄幼女撒娇的样子,而后还是没好气道。
“你给老夫说说,雪月清那丫头她怎么就不管你了?”
“爷爷,你不知道,昨晚她给我涂药,就像老鼠看见猫似的,简直害怕得要死,而且她昨晚上的脸色,真是比猴子的屁股还红!”
“今天我又让她来给我上药,结果她连看都不敢看我。”
姬如君气不打一处来,说话自然是毫不客气,将雪月清脸色羞愧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出。
爷爷,我昨晚发现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今天我才明白,那雪月清一听到要给涂药,那脸上的神色,就像是个羞愧少年!”
说完,姬如君又撇了撇嘴,同时还在心中暗骂。
连药都不愿给自己涂,没见过这种无情又无义的傻丫头!
“莫非…以前是我看走眼,没看出她被人夺舍,但又不对呀!”听到此言,六长老埋头咕哝,看到姬如君脸色不平,仔细思考起来。
若她真被哪个老怪物夺了舍,以那些老怪物活了几十上百万年的岁月,怎么会看到一个女子赤身**,就会生出羞愧,他们早就见惯!
“难道被她发现了?”
此刻在大殿外,听到自己在心中隐藏很深的秘密,被姬如君说了出来,雪月清愣在原地,在眼中闪过深深的惧意,也想起了病殃老人那句话来。
“若是被人窥探到自己心中的秘密,三千神州共诛之!”
大殿中,六长老沉思了许久,始终都想不出原因何在,索性挥手了挥手,又抬起头来看着姬如君。
夺舍之事历来被世人不容,当年古境太虚走出的生灵,在与古乐大帝制定下诸帝盟约时,明确说过夺舍附身之人,三千神州共诛之!
“罢了!如君,你最近不用去闭关,好好盯着那丫头!”
念及此处,六长老深吸长气冷冷开口,小声嘱咐姬如君一声,并露出难以抉择的神色。
同时,他心中也生起无奈,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为不想亲自出手,磨灭雪月清一身魂光。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我大不了扛着便是,哪怕与世皆敌,我雪月清也无惧。”
大殿外,雪月清深吸着长气,同样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而后,她甩甩发愣的脑袋继续练拳,只是心绪始终难宁。
自己以前与人大战到赤身**,都从未感到羞愧,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有种很羞愧的感觉!
“罢了!”
念头一落,雪月清在叹息间,干脆收回拳头走进大殿,盘膝坐在大殿中,慢慢平复着心绪的不宁。
此后时间,雪月清白天与老人对练,晚上在山巅上练拳。
她每一次出拳,都会将力道控制的很轻很轻,以便感受着出拳时,带出的那阵微弱拳风。
火桑每天晚上,也都会陪着雪月清坐在山巅上打坐吐纳。
在那晚上,六长老教了她一种吐纳法,说她刚生过孩子,体内元气大伤,需要把元气补充回来。才能开辟出秘境空冥,从而诞出明泉。
两人在山巅上一个打拳,一个打坐,日子久了,话自然多了,有时打累了,雪月清也帮她照看摇篮中的孩子。
“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看着雪月清逗弄着摇篮中的婴儿,火桑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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