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雪月清走出茅棚,在眼中闪过失落。
她失魂落魄的躲开巡逻的守卫,来到妇人霜颜所在的茅棚前,对着漆黑的夜空低声叹息。
“自己二哥到底在哪?”
“三公主,老夫在雪国都城三年多,都没见过二皇子他人,更没打听到二皇子半点消息!”
“但愿你无恙!”想起霜伯那句话,雪月清又叹息一声,转眼看到四周无人,拿出虚空青蚨虫放在指尖。
“去吧!”
随着话音落下,虚空青蚨虫振动双翅飞进虚空,雪月清转身走进茅棚,却被妇人霜颜捂住嘴巴。
“女儿啦,你都已经逃出去了,还跑回来做什么?”
九龙神朝 都城皇宫中
天还没亮,狻皇就被狴皇叫到之前,那座下棋的庭院中。
看着空空的棋盘,狻皇拿起一个白子落在棋盘上,看到狴皇旁若无事的样子,忍不住生起一脸怨怒。
“狴皇兄,你一大早就叫我过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刚收到消息,雪皇那个傻丫头已混进雪国都城,摸清里面的大致情况,让我派出大军剿灭那十万虫国大军。”狴皇莞尔一笑,也拿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哦!那是好事,那十万驻扎在雪国境内的虫国大军,时常犯我边境望雪城,我一直在找机会收拾他们。”狻皇先是一愣,是随即舒展眉头,落下一枚白子道。
“此事不急,先让我找人告知那雪国大皇子,如此好事,怎能少得了他!”狴皇漫不经心,在谈笑间又落下一枚黑子,似是胸有成竹。
“此言大善!”狻皇点头轻笑,又落下一枚白子在棋盘上,转身走出庭院,留下一声爽朗大笑。
“你输了!”
狴皇默不作声,看着棋盘上的三枚白子呈三角状,围住中间两枚黑子,顿时大笑一声。
“如此甚好!”
雪国都城,由于废墟已清理大半,加之城墙修筑也到了尾声,许多人无所事事,不过仍有人愁眉不展。
“女儿啦,那位姑娘是自愿的,我们没有人逼她!”
极其简陋的茅棚中,妇人霜颜眉头紧皱,脸上带着哀伤,述说着雪月清走后,一件不为人知的事。
一位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女,独自走上云梯一跃而下!
“她尸体在哪?”雪月清嗓音沉重,心口上的莫名疼痛,让她都快喘不上气来,脸色已经煞白。
“我们是阶下囚,否身不由己,指不定什么时候撒手人寰,能活一算一天,不指望死后有个葬身地。”妇人无奈叹息,转眼望着别处。
那位走上云梯,一跃而下的少女,是她亲手送上云梯,又亲眼看着少女从云梯上跳下。
她自然无奈。
雪月清默不作声,露出悲痛脸色,在眼中弥漫着泪光,也在心中责怪自己,太过鲁莽。
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在她心口上莫名出现,此刻她很想找到那个少女尸身,将她好生安葬。
“我不是说过吗,我会回来救你们,你们怎可如此狠心!”沉默片刻,雪月清冷声开口,话语充满悲愤,更充满怒其不争的指责。
“女儿啦,乳娘也知道错了,要怪,你就怪乳娘吧!” 妇人叹息一声,抬手抚向她满是悲痛的脸庞。
雪月清不再说话,缓缓闭上满是失望的双眼,任由霜颜抚摸自己脸庞,又在心中责备着自己。
那个少女是为她而死,哪怕她是重活到这个世界的人,也在为那个死去的少女感到痛心。
她深吸着长气起身,走出肮脏简陋的茅棚,用乱蓬蓬的长发遮住面容,朝老人霜伯所在的茅棚走去。
此刻,在空荡的茅棚中,霜伯正把玩着乌金弯刀,一双精光闪动的老眼中,露着别致目光。
这把乌金弯刀吹毛断发,坚韧至极,不知那具惊神甲是否被她取到,也不知她如何杀掉的雨奴!?
“三公主,你来了,老夫正好想问你拿到那具惊神甲没有?”
看到雪月清走进茅棚,霜伯赶忙站起身,却不知她为何脸色冰冷,只在心中暗惊一声。
莫非…她遇到了什么事?
两名守在门口的精壮汉子跟着雪月清走进茅棚,拿出刻有阵纹的符石,迅速布置在茅棚四周。
“在我离开雪国都城后,有一位少女从云梯上跃下,这事你不会不知吧?”雪月清一字一喝,冷声开口,在清冷如霜的脸上生起怒火。
“三公主,是老夫让她这么做的,要怪你就怪老夫吧!”
霜伯心照不宣,点头承认这件事,并在说完后,跪在雪月清身前。
“你为何这么做?”雪月清咬着牙,眼神充满失望。
自己猜的一点没错,果然是他在幕后指使!
听到雪月清的话音,两名精壮汉子布置好阵法后,都瞥了霜伯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退出茅棚,
他们似乎也知道这件事!
“三公主,老夫这是为了顾全大局,若不给你做出坠梯身亡的假像,不仅会连累许多人,他们还会追出城,阻挡你击杀雨花花,危急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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