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这位令整个英国魔法界闻风丧胆、名字都能让小儿止啼的黑魔王,在他精心策划、血腥献祭才得以完成的重生之夜,遭遇了职业生涯(或许也是人生)中最大的滑铁卢。
他先是被嫌弃地面太凉(还被推荐了暖炕技术),接着自己的仪式流程被质疑卫生问题,最后,他这具自诩为“更强大、更完美”的新身体,竟然被评价为“皮肤质量差”、“像劣质蜡像”、“配色灾难”,甚至被贴上了“廉价”的标签!
这已经超出了挑衅的范畴,这简直是从根源上对他审美、他力量、他存在意义的全方位否定!尤其是“廉价”这个词,像一根淬毒的针,精准地扎进了他内心深处某个敏感而扭曲的角落。
他那张苍白扭曲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涨成了一种诡异的、带着青紫色的红,光秃的头顶甚至冒起了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黑气(不知道是魔力逸散还是真的气冒烟了)。那双血红色的蛇眼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里面的怨毒和杀意几乎要凝聚成实质的岩浆喷涌而出。
“你……你这只无知的老鼠!你竟敢……你竟敢评论我的……我的……”他声音嘶哑尖利,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要你付出代价!”
最后一个单词,他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
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没有像通常巫师决斗那样喊出咒语名称,他猛地举起了那根苍白的紫杉木魔杖,对准了我!
一道耀眼的、象征着死亡与终结的绿光,如同撕裂夜空的毒蛇,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尖啸声,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直奔我的胸口而来!
阿瓦达索命咒!
“不!”塞德里克发出了惊恐的呐喊,他想要做点什么,但身体在索命咒那纯粹的死亡意志压迫下,根本动弹不得。
芙蓉尖叫着捂住了加布丽的眼睛,自己也绝望地闭上了眼。
克鲁姆怒吼一声,试图发射咒语干扰,但他的魔法在那道纯粹的绿光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迟缓。
食死徒们则发出了兴奋的、嗜血的低吼,期待着看到这个屡次冒犯主人的狂妄小子被瞬间夺走生命,化为一句冰冷的尸体。
然而,面对这道足以让任何巫师(包括邓布利多)都必须严阵以待、甚至需要躲避的致命绿光,我的反应却是……
我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不是吓傻了,也不是来不及。而是……根本不需要。
就在那道索命咒的绿光即将触及我胸前袍子的一刹那,异变陡生!
我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甚至因为刚才折腾“暖炕”而沾了点灰尘的霍格沃茨魔法袍,突然像是活了过来!
袍子的颜色瞬间变得深邃,如同最浓稠的午夜,又像是吞噬一切光线的深渊。无数细微的、扭曲的、仿佛来自世界阴暗面的符文和纹路,如同拥有生命般在袍子的表面飞速流转、交织!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无数黑暗生物气息、负面能量以及某种亘古诡道之力的波动,以我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
这件袍子,并非凡品。它是我结合系统知识、收集各种“材料”(包括但不限于诺克斯蜕皮时掉落的蕴含蛇怪气息的鳞片、禁林里某些“友好”黑暗生物“赠送”的毛发、以及一些古老诅咒之地萃取的阴影能量),以诡道炼金术精心炼制而成的——【万秽法袍】。
它平时敛息匿形,与普通袍子无异。但一旦感知到足以威胁到宿主生命的、带有强烈恶意的魔法攻击,便会自动激活,展现出其作为顶级防御法器的真正姿态!
说时迟那时快,索命咒的绿光狠狠地撞上了那件已然变得如同活物深渊般的【万秽法袍】!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能量对冲的轰鸣。
那一道足以夺走生命的死亡绿光,在接触到袍子表面那流动的黑暗纹路时,就像是水滴融入了大海,又像是雪花落入了岩浆,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吞噬了!
彻彻底底的吞噬!
绿光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万秽法袍】表面流转的黑暗纹路似乎更加幽深了一丝,随即又迅速隐去,袍子恢复了之前那副略显陈旧的普通模样,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索命咒特有的、令人不适的魔法余波,证明着刚才那惊险一幕的真实性。
我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有被吹动一下。我甚至还在下意识地维持着脚下“暖炕”的恒温咒,只是刚才注意力被突然激活的法袍吸引,稍微中断了零点几秒。
整个过程,从伏地魔暴起发难,到索命咒射出,再到【万秽法袍】自动防御、吞噬绿光,总共不到两秒钟时间。
墓地,再次陷入了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不过,这一次,死寂中蕴含的情绪,与之前截然不同。
塞德里克还保持着试图前冲的姿势,嘴巴张得能塞进一只凤凰蛋,脸上的惊恐尚未褪去,就被极致的震惊和茫然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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