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的夏季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前一天还在享受春末的凉爽,第二天就被闷热的空气惊醒。我在拉文克劳塔楼的四柱床上翻来覆去,汗水浸湿了睡衣,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在宿舍里施放一个永久性的降温咒。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诺克斯那条灵活无比的尾巴。
初步尝试
第二天下午,我来到禁林深处的空地。诺克斯正盘踞在它最喜欢的位置打盹,巨大的身躯在阳光下泛着墨绿色的光泽。
“有个新想法,“我通过精神链接向它传递信息,“想试试用尾巴制造微风吗?“
诺克斯抬起巨大的头颅,黄色的竖瞳中闪烁着困惑。链接那头传来的波动大致意思是:它的尾巴是用来击碎岩石和扫荡敌人的,不是用来扇风的。
“但是想想看,“我继续劝说,“在炎热的午后,一阵恰到好处的微风...“
我详细描述了那种感觉:微风轻拂面颊,带走暑气,却又不会强烈到吹乱书页。对一条千年蛇怪来说,这可能是它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最奇怪的请求。
诺克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尝试。
力度的难题
第一次尝试简直是一场灾难。
诺克斯轻轻摆动尾巴,产生的气流就把我连人带毯子吹出去三米远。我狼狈地从灌木丛中爬出来,头发里还插着几片树叶。
“轻一点!“我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是要微风,不是飓风!“
诺克斯发出委屈的嘶嘶声。在它看来,刚才的力度已经比对付八眼巨蛛时温柔了上百倍。
第二次尝试,它过于谨慎,尾巴尖小心翼翼地晃动,产生的气流微弱得连一片羽毛都吹不动。
“这样呢?“链接那头传来询问的波动。
我叹了口气:“稍微...再用力一点点。“
专业的指导
经过三天的反复试验,我终于找到了教学方法。我带来了一架从费尔奇那里借来的旧电扇,让诺克斯观察扇叶的转速和产生的风力关系。
“看到没有?“我指着缓慢转动的扇叶,“这个速度产生的风力最适合午睡。“
诺克斯好奇地用尾巴尖碰了碰停止转动的扇叶,差点把整个电扇拆散架。
“不不不,“我赶紧制止,“只是让你观察,不是让你拆解。“
最困难的是教导诺克斯掌握持续性和均匀性。蛇怪的天性是爆发式的攻击,而要它保持稳定轻柔的动作,简直是在挑战它的本能。
突破性进展
转机出现在一个炎热的午后。当我快要放弃时,诺克斯突然找到了感觉。它的尾巴开始以某种特定的频率摆动,产生的气流均匀而舒适,正好达到我描述的效果。
“就是这样!“我惊喜地喊道,“保持这个力度!“
链接那头传来得意的波动。诺克斯似乎也很享受这个新技能,它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尾巴的摆动,像是在进行某种优雅的表演。
我躺在它盘踞的中心,感受着恰到好处的微风,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极致的享受。
升级服务
随着诺克斯掌握基本技巧,我们开始尝试更复杂的功能。
“能不能改变风向?“某天我提议,“有时候需要避开阳光。“
诺克斯思考了一下,尾巴的摆动角度开始微妙地变化。很快,它就能精准地控制气流方向,甚至能绕开我放在旁边的书本。
“温度调节呢?“我又有了新想法。
这个要求对诺克斯来说更容易。作为冷血动物,它天生就能控制自身温度。很快,它就能让尾巴扇出的风带着恰到好处的凉意,但又不会冷得让人发抖。
最令人惊叹的是,它甚至学会了配合我的睡眠周期。当我进入深度睡眠时,风力会自动减弱;当我快要醒来时,风力又会轻柔地增强。
意外的观众
我们的特训吸引了不少禁林居民的注意。马人费伦泽经常在远处观察,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一群护树罗锅甚至在我们训练的空地旁建了新家,显然很享受这种免费的自然风。
有一天,海格撞见了我们的训练现场。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诺克斯用尾巴为我扇风,手中的岩皮饼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梅林的胡子啊!“他惊呼道,“我从未见过诺克斯这么...温柔的样子。“
诺克斯对“温柔“这个评价不太满意,尾巴的力度瞬间加大,把海格的胡子都吹歪了。
实战检验
在一个特别闷热的下午,我终于决定在户外进行完整的午睡测试。我带着枕头和薄毯来到空地,诺克斯早已在那里等候。
它熟练地盘踞成舒适的靠垫形状,我躺进中央。随着它尾巴开始摆动,一阵清凉的微风恰到好处地拂过。
这种感觉比任何魔法空调都要舒适。自然的风力,精准的控制,再加上蛇怪鳞片自带的恒温效果,简直是完美的避暑方案。
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期间甚至没有被任何昆虫打扰——诺克斯的气息让所有小生物都自觉地保持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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