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刚踏进院子就被甜香勾得加快脚步,可还没等他放下书包,一道白色身影已经如旋风般冲进厨房——小九的金丝眼镜都歪了,七条尾巴差点现形,整个人扑在料理台前:靠靠靠!这么多麻薯!南嘉你太够意思了!来来来,全给我,我我我。。。
要个P!谢琦眼疾脚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孩子们快来抢!别给这馋狐狸留!
丫丫和小辰立刻化身小战士,一个抱住小九的左腿,一个拖住右腿:不给小九哥哥!窝、窝要草莓的!
南嘉举着锅铲敲了敲灶台:都停下!一人只能吃一个麻薯,面包留着饭后吃。她掀开冒着热气的蒸锅,水煮肉片不吃了?肉饼子炖蛋不香了?
小九的鼻子疯狂抽动,视线在红彤彤的水煮肉片和金黄的肉饼子之间来回游移,痛苦得抓头发:这、这怎么选...
小虎已经乖巧地盛好饭,但眼睛还黏在麻薯上:妈,那个绿色的...是绿茶吗?
是的,宝贝真棒,先吃饭。南嘉给每人碗里舀了勺炖蛋,丫丫把莴笋吃了,小辰不许挑白菜里的香菇。
谢琦趁乱又往空间戒指里塞了颗蔓越莓麻薯,被南嘉瞪了一眼才讪笑着收手。
饭后,南嘉取出四个编好的小竹篮,每个里面整齐放着:
一个云朵奶油面包
两颗不同口味的麻薯
小瓶装蜂蜜牛奶
洗好的草莓(空间特供版)
下午饿的时候吃。她挨个系好蝴蝶结,丫丫帮小辰拿着,别让他在路上就偷吃。
小九眼巴巴地看着:我的呢?
南嘉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个超大号竹篮——里面足足装了八个麻薯和三个面包,还有整只的卤鸡腿!
后勤部搬面粉的酬劳。她眨眨眼,记得分给乐乐两个。
夕阳西下时,放学的孩子们蹦跳着回家,远远就看见屋顶上蹲着小九,怀里抱着个闪闪发光的琉璃碗——里面是用法术保鲜的麻薯拼盘,每个都点缀着星光般的糖霜。
小九哥哥最好啦!丫丫的欢呼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厨房里,南嘉看着空空如也的面粉袋,无奈地笑了。而某个狐狸精的记账本上,悄悄多了一行字:欠南嘉:一辈子守护)
水珠顺着谢琦的手腕滴进洗碗池,他擦干最后一个碗,转身看见南嘉正坐在小凳上刨香芋。淡紫色的芋头皮打着卷儿落下,露出里头雪白的芋肉,空气中渐渐浮起清甜的香气。
媳妇,谢琦蹲下身,指尖蹭了下南嘉鼻尖沾到的芋头渣,你给我的这个戒指——他晃了晃左手,铜戒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简直神了!早上偷藏的面包现在还冒着热气!
南嘉抿嘴一笑,手里的刨刀不停:空间出品嘛。话音未落,谢琦已经搬来小板凳挨着她坐下,军裤上蹭了芋头泥也浑不在意。
烤炉我添过柴了,灶头也烧着温水。他献宝似的举起火钳,咱们多做些吃食存着?万一哪天出任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戒指。
南嘉心领神会地点头,从空间取出:
一筐带着泥的花生(刚挖的)
几挂风干的腊肠(用灵泉腌制的)
还有早上剩的麻薯材料
谢琦眼睛地亮了:香芋酥!能做香芋酥吗?上次老路尝了一口,追着我问了半个月配方!
那你负责和面。南嘉把蒸好的芋头碾成泥,混入奶油和蜂蜜,记得用灵泉水,面团会更酥。
谢琦挽起袖子,小麦粉扬起的白雾里,他忽然凑近南嘉耳边:其实...我还藏了坛杨梅酒。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垂,等孩子们睡了...
烤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两人配合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南嘉灵巧的手指将芋泥包进油酥皮,捏出精致的花边
谢琦粗粝的掌心把面团擀得薄厚均匀,偶尔偷吃一口馅料
做多的半成品整齐码进铜戒,时间在其中静止
当第一批香芋酥出炉时,金黄的酥皮层层绽放,像一朵朵盛放的花。谢琦趁热咬了一口,酥屑沾了满下巴:绝了!比军区服务社的强十倍!
南嘉笑着替他擦拭,忽然被拉进满是面粉香的怀抱。谢琦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等世道再安稳些...我给你开间点心铺子。
午后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纱窗,在南嘉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手中的擀面杖突然停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谢琦,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正在和面的男人立刻抬起头,你知道我是从后世来的...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谢琦放下面团,面粉从指间簌簌落下。他从未见过南嘉这样的表情——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沉静得像深潭,倒映着某种他读不懂的哀伤。
1979年,南嘉深吸一口气,在西南边境...我们会和猴子打一场仗。她用了后世民间对邻国的蔑称,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他们的妇女会往我们伤员身上浇汽油,孩子会抱着炸药包冲锋...
灶膛里的柴火爆响,南嘉的声音却冷得可怕:有个排长,因为不忍心对抱着婴儿的妇女开枪...整个侦察队被活活烧死在橡胶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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