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妈妈刚在妇联办公室坐下,手里还捧着热茶,身旁的帆布包鼓鼓囊囊的,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
小玲,你今天怎么背这个包?还这么鼓,装的啥呀? 隔壁工位的好闺蜜刘姐探过头,好奇地戳了戳包。
谢妈妈抿嘴一笑,眉眼弯弯:是什么?是好吃的呗!
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的目光地集中过来。
兰姐,你带的啥?我们能吃吗? 年轻的小赵第一个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是啊是啊,还是买了带回去给孩子们吃的? 李大姐也放下手里的文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吃吗?哪里买的啊?我们也想去买! 办公室里的女同志们七嘴八舌,全都围了过来。
谢妈妈不紧不慢地拉开帆布包的抽绳,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漆木食盒。盖子一掀开——
哇——! 办公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叹。
食盒里整整齐齐码着:
桃花酥:粉白酥皮层层绽放,花心一点红,精致得像艺术品。
豆沙酥:金黄酥皮上烙着福字纹,圆润饱满,透着油润的光。
蜂蜜司康:奶香浓郁,表面刷了层蜂蜜,还嵌着葡萄干。
小兔子布丁:粉嫩Q弹,上面还用果酱点了小鼻子,可爱得让人舍不得吃。
这、这是买的? 刘姐瞪大眼睛,手指悬在半空,愣是没敢碰。
谢妈妈得意地笑了:买?这可是我儿媳妇和小儿子亲手做的!
她掰了块司康递给刘姐:尝尝?
刘姐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圆:天!这也太香了!
下一秒,办公室彻底——
给我一块!
我要那个小兔子布丁!
这桃花酥也太好看了吧!
三分钟后,食盒空空如也。
李大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兰姐,你家儿媳妇还收徒弟不?我闺女正愁学不会做点心呢!
小赵捧着半块豆沙酥,眼巴巴地问:蓝阿姨,下次妇联活动,能请您家南嘉来教我们做点心吗?
谢妈妈笑眯眯地合上空食盒:行啊,不过得提前预约——我家那口子现在天天蹲厨房,就等着偷师呢!
后来,妇联办公室掀起了一股自制点心热,而谢妈妈每次来上班,包里总会多装几块点心——毕竟,谁让她的闺蜜们眼巴巴地等着投喂呢?
——美食的魅力,连妇联的干部们都抵挡不住!
谢小叔(谢玉)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捧着南嘉特制的家庭小背包,里面装着热腾腾的豆沙酥和蜂蜜司康。他环顾四周,看着同事们——
老徐正啃着干硬的杂粮馒头,配着几根咸菜,吃得眉头紧皱。
老赵的午饭是冷掉的窝窝头,就着半杯凉白开往下咽。
老李更惨,馒头里夹了点辣椒酱,就算是了。
谢玉心里一阵发酸——这些人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成这样的?明明工资一样,补贴一样,怎么吃得跟难民似的?
他叹了口气,走到徐政委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徐啊,你这样吃没营养,身体要垮的。
徐政委一愣,抬头看着谢玉,眼里闪过一丝感动——老谢,你突然关心我,我还怪不适应的…… 他苦笑着摇摇头,没办法,老家那么多人,我的工资要给我爹娘、我媳妇爹娘寄去养老钱,我哥哥和我弟弟是庄稼人,孩子读书的钱也得我出。我媳妇又没工作,家里还有四个娃……压力大啊。
谢玉皱眉,思索了一下,问道:嫂子会画画吗?会刺绣吗?或者会做什么手艺?
徐政委摆摆手:刺绣不会,画画更是吓死人!会做什么?会做家务算吗?
谢玉眼睛一亮:那会做酸菜吗?会做泡菜吗?
徐政委笑了:这个我们家属院里哪个媳妇不会?家家都腌几缸!
谢玉一拍桌子:那就成了!
他从包里掏出纸笔,快速写了几行字:
军属酸菜合作社:组织家属们统一腌制酸菜、泡菜,由军区后勤部按市价收购,供应部队食堂。
手工酱料坊:擅长做辣酱、豆豉的家属可以批量生产,贴上标签,销往周边供销社。
腌菜培训班:请南嘉基金会派技术员指导,提升品质,做出特色。
徐政委看着计划书,手微微发抖:这……真能行?
谢玉笑道:怎么不行?南嘉的基金会正缺项目,你们家属出力,我们负责销路,赚的钱按劳分配!
老赵、老李也凑了过来,眼睛发亮:老谢,我家那口子会做豆腐!
我媳妇腌的萝卜干一绝!
谢玉大手一挥:都来!咱们让家属们的手艺变成钱,日子总不能一直这么紧巴巴的!
谢玉解开手工刺绣的亚麻餐布,七层漆木食盒在办公桌上一声弹开。刹那间,整个参谋部的空气都凝固了——
第一层:桃花酥像真花般绽放在油纸上,酥皮缝隙间透出琥珀色的枣泥馅,细看每片花瓣竟带着粉白渐变。
第二层:红豆酥上的字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谢玉随手掰开一个,绵密的红豆沙里竟裹着流心的咸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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