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的心意让杂货铺的空气都变得温暖了几分,而店里的另一对小姐妹,瑶瑶和七七,则用她们独有的方式,为这份温暖增添了更多的童趣。
瑶瑶最近对“教别人东西”这件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天,她在杂货铺的角落里,用几个【巧思坐垫】搭建出了一小块“教室”,然后煞有介事地把一块小黑板立在了前面。
她的课堂,只有一个学生——七七。
“七七,坐好啦!我们的「小小医师」课堂,现在要正式开始咯!”瑶瑶学着白术先生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宣布道。
七七抱着她的小笔记本,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瑶瑶的教材,是一本林凡特意拜托阿贝多画的、专门给孩子们看的《白术图鉴(儿童绘本版)》。
书里的每一种药材,都被画成了可爱又形象的Q版小插画,旁边还用最简单的语言,标注了它们的名字和功效。
“七七,你看,”瑶瑶翻开第一页,指着上面一朵画得圆滚滚的、像云朵一样的白色花朵,“这个,叫清心。清…心…。
它生长在很高很高的山顶上,味道有点苦,但是可以清热降火。
白术先生说,夏天喝清心茶,就不会那么热了。”
七七凑过小脑袋,认真地看着绘本上的那朵小花。
她的眼神很专注,仿佛要把那个图案刻进脑子里。
过了一会儿,她拿起自己的笔,在那本属于她自己的、写满了各种需要记住的事情的小笔记本上,翻到了新的一页。
她在上面,用她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清心」两个字。
然后,在「清心」两个字的旁边,她并没有画下一朵花,而是画了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笑得很开心的、Q版的小小瑶瑶。
在七七简单的记忆逻辑里,清心,就是和瑶瑶一起的味道。
是瑶瑶会泡给她喝的、带着一点点苦涩,但喝完后很舒服的味道。
瑶瑶并不知道七七的小本子上画了什么,她见七七这么认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讲得更起劲了。
“我们再来看下一个!这个,是琉璃袋!”她指着另一幅插图,那上面画着一串紫色的、像小灯笼一样的花朵,还长着两只可爱的小眼睛。
“琉璃袋喜欢长在悬崖峭壁上,采它的时候要很小心哦!它的味道很特别,可以用来做翡玉什锦袋!甘雨姐姐最喜欢吃了!”瑶瑶一边讲,一边还分享着她知道的“小八卦”。
七七听着,又默默地在「琉璃袋」三个字的旁边,画下了一小块翡玉什凡袋的图案,还特意在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甘雨的侧脸。
就这样,一个下午的时间,瑶瑶这个「小老师」当得是有模有样,七七这个「小学生」也学得异常认真。
理论课上完了,瑶瑶又哒哒哒地跑到后厨,从白术先生寄存在这里的药材箱里,拿出了几株真实的药材。
“光看书是不行的,还要实践!”瑶瑶把一株新鲜的清心和一串琉璃袋,放在了七七面前,“七七,你摸摸看,闻闻看。”
七七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朵白色的清心花。
“…凉凉的。”她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细微的感触。
她又拿起那串琉璃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香香的。”她又说。
然后,她又学着白术先生的样子,从琉璃袋上摘下一片小小的花瓣,放进嘴里,轻轻地嚼了嚼。
“…苦苦的。”她的小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瑶瑶看着她这副小大人的模样,被逗得咯咯直笑。
“对啦!就是这样!以后你就记住,凉凉的、苦苦的,就是清心!香香的、也苦苦的,就是琉璃袋!”瑶瑶用力地点着头,为自己的教学成果感到无比骄傲。
课程的最后,是「期末考核」环节。
瑶瑶把几株不同的药材混在一起,然后拿起其中一株,举到七七面前。
“七七,告诉瑶瑶,这是什么?”她一脸期待地问。
那是一株刚刚从轻策庄送来的、长势极好的琉璃百合。
七七看着那朵漂亮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的记忆库正在飞速地运转,试图搜索出关于这个东西的信息。
瑶瑶也不催她,只是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充满鼓励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七七终于抬起头,看着瑶瑶,用她那特有的、缓慢而清晰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道:
“琉璃…百合……”
“对!答对了!”瑶瑶高兴得跳了起来。
但七七的话还没说完。
她看着瑶瑶开心的笑脸,又补充了一句:
“…和瑶瑶…一样…暖暖的。”
在七七的记忆里,琉璃百合,是瑶瑶指给她看的,是瑶瑶拉着她的手时,掌心传来的温度。
瑶瑶愣住了。
她没想到七七会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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