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蝶人”的惊鸿一瞥,让陈思思真切地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威胁。
对方并非虚无缥缈的鬼怪,而是隐藏在人群中的活人,拥有识别甚至追踪蓝蝶之力的方法。
这种来自现实世界的恶意,比灵异事件更让她感到脊背发凉。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并且了解更多内情。
被动防御只会让自已沦为猎物。
维修工依旧不知所踪,老馆长顾青源意识不清,学校坑底被严密看守……似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陈思思将目光投向了那本最初的线索来源——图书馆里那本没有封皮的残破笔记。
既然笔记是老馆长留下的,那么他家中,是否还留存着其他相关的资料或旧物?或许能从那些尘封的物品中,找到关于“蓝蝶”、“门”乃至“捕蝶人”的更多信息。
这个想法得到了舒言和建鹏的赞同。
舒言通过顾教授的关系,辗转联系上了老馆长的儿子。
得知他们的来意(以探望和请教老馆长早年学术问题为由),对方虽然有些意外,但考虑到父亲如今的状态,或许也希望有人能整理和理解父亲当年的心血,便同意了他们的拜访,并告知他们老馆长早年的大部分手稿和藏书都存放在老宅的书房里,他们可以去查阅,但不要打扰到静养的老人。
老馆长的老宅位于城市边缘一个安静的旧式小区里,带着一个小院,显得有些寂寥。
接待他们的是老馆长的儿子,一位神情温和的中年教师。
他带着他们穿过略显昏暗的客厅(陈思思能感觉到客厅里弥漫着一种沉滞的气息,属于久病老人的暮气),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书房。
“父亲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他生病后就没怎么动过,你们自己看吧,注意保持整洁。”
顾老师说完,便下楼去照料父亲了。
书房很大,四壁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塞满了各种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和灰尘的味道。
书桌上还摊着一些末来得及收拾的稿纸,钢笔搁在墨水瓶边,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三人立刻开始分头寻找。
舒言目标明确,直奔那些可能与民俗、异闻、神秘学相关的书籍区域。
建鹏则负责检查书架顶层和角落等不易触及的地方。
陈思思则凭借着体内蓝蝶之力那微妙的感应,试图捕捉任何带有特殊能量波动的物品。
时间在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细微的尘埃飞舞中流逝。
大部分书籍都是普通的文史哲着作,或是老馆长早年教学用的资料。
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陈思思的目光被书桌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落满灰尘的小木箱吸引了。
那木箱材质普通,没有任何装饰,但当她靠近时,左手印记处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共鸣般的温热感。
“在这里!”她低声呼唤。
舒言和建鹏立刻围了过来。
木箱没有上锁,陈思思小心翼翼地打开箱盖。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惊世秘籍,只有几样看似普通的旧物:一叠用牛皮绳捆扎的信件,几本纸张发黄、字迹潦草的笔记本,还有一个小小的、用红布包裹的硬物。
陈思思首先拿起那叠信件。信封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是老馆长的笔迹。
收信人地址各不相同,但寄信人署名处,都只有一个简单的代号——“观星人”。
“观星人?”舒言皱眉,“是老馆长当年的笔名?还是某个组织的代号?”
他们拆开信件,里面的内容大多是用一种隐晦的、如同密语般的文字写就,夹杂着大量关于星象、能量节点、界限波动的讨论,看得人云里雾里。
但其中一封信的片段,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门’的波动近期异常活跃,‘守门人’一脉似有凋零之兆……‘钥匙’不知所踪,恐已流落尘世……‘捕猎者’的触角正在延伸,须万分警惕……吾等‘观测者’,当恪守中立,记录变迁,然大厦将倾,独善其身岂是易事?……”
守门人!钥匙!捕猎者(捕蝶人?)!观测者!
信件中的词汇,与老馆长笔记和警告中的内容高度吻合!这证实了老馆长当年确实在暗中关注甚至研究着这个隐秘的世界,并且属于一个自称“观测者”的群体!
接着,他们翻开了那几本笔记本。这些似乎是老馆长更早时期的研究手札,记录更加杂乱,但其中一本的中间部分,用更加清晰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复杂的、由多重同心圆和奇异符号构成的图案,图案的中心,正是一只展翅的蓝蝶!图案旁边标注着:“‘门’之基座构想图(残)”。
而在图案下方,还有几行小字注释:
“‘门’非实体,乃界限之薄弱点,需‘钥匙’以特定频率共振方可开启……‘守门人’世代守护,以自身血脉或信物稳固‘门’之结构,阻‘彼界’侵蚀……然‘钥匙’亦能成为‘破门’之槌,若落于‘捕猎者’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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