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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小片警的生活 第315章 没了军师

作者:南夏洛特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5 17:48:43

屋内。午后阳光斜斜地从糊着旧报纸的窗户透进来,在坑洼不平的黄泥地上投下几块光斑。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煤烟味和旧棉絮的味道。秦淮茹侧身坐在炕沿儿上,脸色苍白,握着衣角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墙角,里面还残留着昨夜未散的惊悸。贾张氏紧挨着她坐着,布满老茧的手指捏着那根粗大的纳鞋针,对着鞋底狠狠地扎下去、用力拽着麻线,嘴里不停地磨叨着:

“挨千刀的崔要武…不得好死的玩意儿…黑心烂肺的狗东西…” 每骂一句,针脚就特别密实,仿佛那厚实的千层底就是崔要武那张令她们憎厌的脸。

“哗啦!”门帘猛地掀起,带进一股初秋午后的凉气和尘土味儿。刘海中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眉宇间那股紧绷的劲儿明显松了下来,连进屋的脚步都带着一种卸下担子的轻快。

屋里的咒骂声和压抑的呼吸声瞬间停了。

秦淮茹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抬头,苍白的脸上瞬间涌起血色,一双杏眼里交织着强烈的希冀和几乎要溢出来的紧张,直勾勾地盯着刘海中。贾张氏也停了手里的活计,浑浊的老眼从老花镜框上方抬起来,紧紧锁住他,攥着鞋底的手微微发抖。

“二大爷!”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像是绷紧的弦,“您……您回来了?怎么样了?”她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身子。

刘海中稳步走到屋子中央,环视了她们一眼,腰杆挺得笔直,声音沉稳得像砸在夯实的泥地上:“贾家嫂子,东旭媳妇,甭担心了,事儿,解决了。”

“解决了?”贾张氏“啪”地一声把鞋底拍在炕上,身体前探,声音陡然拔尖,“咋解决的?那姓崔的乌龟王八蛋认了?”她急切地追问,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认栽了。”刘海中言简意赅,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劲儿,“我去街道革委会找他‘了解情况’,狗日的嘴硬,还想拿他那点官威压我。哼,老子不吃这套!几句话点到他死穴,戳着肺管子了,立马就他妈怂了!亲口承认昨晚灌多了黄汤,行为失当,对你造成了惊吓和误会,”刘海中目光转向秦淮茹,刻意加重语气,“郑重地向你道歉了,东旭媳妇!白纸黑字写的保证书,摁了手印,保证绝无下次!傻柱打他那茬,他也亲口说了,不追究!一笔勾销!”

秦淮茹闻言,一直紧绷得像石头一样的肩膀瞬间垮塌下去,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软软地靠在炕柜上。她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这口气憋了整整一夜,此刻才真正顺畅地呼出来。眼圈迅速泛红,积压的委屈和恐惧随着这口气消散了大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谢谢……谢谢您,二大爷!”她声音哽咽,带着劫后余生的浓烈感激,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在这个走投无路的时刻,是眼前这个平时觉得官迷心窍、说话粗声大气的二大爷,真正挺身而出,为她讨回了公道!

“好!好哇!”贾张氏激动得一拍大腿,震得炕桌都晃了晃,脸上每一道皱纹都舒展开了,露出黄牙,“还得是二大爷您!对付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就得您这样的硬茬子!瞧瞧,几句话就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活该他认栽!”她冲着刘海中伸出大拇指,用力晃了晃。

就在这时,门帘又是“哗啦”一声巨响,仿佛带着主人的怒气被猛地掀开!

一大爷易中海一脸焦躁,甚至带着明显的怒意闯了进来。显然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尤其是贾张氏那几声高亢的赞扬。他一进门,目光如锥子般刺向刘海中,眉头拧成了疙瘩,胸腔起伏着,语气带着强烈的不满和训斥意味:

“老刘!老刘!你……你简直是胡闹!太莽撞了!太欠考虑了!”易中海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颤,手指几乎要点到刘海中鼻尖上,“崔要武那是什么人?啊?那是街道革委会的副主任!是我们头顶上的领导!这么大的事,关乎整个四合院安定团结的大事,你怎么能一个人就擅自去了?连个招呼都不跟我这个一大爷打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管事大爷?还有没有集体领导的原则?!”

他越说越气,在原地踱了半步,痛心疾首地拍着自己的大腿:“你知不知道这样贸然行动,万一弄巧成拙,激怒了崔主任,后果有多严重?啊?不仅解决不了秦师傅的问题,还可能把我们整个四合院都拖下水!到时候全院都得跟着遭殃!你……你这不是逞个人的威风,是什么?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星子在光线里飞舞。

屋内的轻松感激瞬间凝固,空气仿佛结了冰。秦淮茹脸上的血色褪去,紧张地看着激动的一大爷。贾张氏也收起了笑容,撇着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服气。刘海中却像座山一样,静静地站在原地,腰杆挺得笔直,纹丝不动。等易中海喘着粗气把话说完,他才缓缓抬起眼皮,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易中海涨红的脸,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带着浓浓嘲讽的弧度:

“哦?”刘海中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敲在铁砧上,字字清晰,“听你这意思,是怪我刘海中‘擅自’行动了?”他故意拉长了“擅自”两个字音。

“那好,”刘海中向前稳稳地踏了一小步,无形的气势瞬间压了过去,“我现在就正式问问您这位一大爷:如果昨晚事发后,或者今早我出门前,先跟您这位管事儿的‘商量商量’……” 他刻意加重了“商量商量”的语气,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量。

“您,”刘海中下巴微抬,目光炯炯地盯着易中海的眼睛,“能拿出什么‘稳妥’的‘好主意’吗?说来给我听听。”

“我……”易中海被他这突如其来、直指核心的一问问得猝不及防,像被噎住喉咙。他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麻:开全院大会?不行!秦淮茹的名声、傻柱打人的事全都得抖搂出来,弄不好就成了全院的笑话和污点!私下找崔要武说和?凭什么?自己一个普通老工人,崔要武会给自己面子?走程序向上汇报?那得拖到猴年马月?崔要武没准儿倒打一耙……

易中海越想越乱,他那套“稳妥”、“顾全大局”的理论,在刘海中干脆利落的行动和崔要武光速认怂的结果面前,显得如此空洞无力,甚至隐隐透着一股……虚伪。他张着嘴,脸憋得由红转紫,嘴唇哆嗦着,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却只能挤出几个不成句的音节:“我……我……我们可以……嗯……这个……召集大家……坐下来……冷静分析……研究研究……或者……嗯……”他“或者”了半天,也没“或者”出个可行的章程,那份窘迫、无力又强撑面子的尴尬,连一旁的秦淮茹都看得有些不自在,悄悄别开了脸。

“哼!”还没等易中海从那“研究”的泥潭里拔出脚,旁边的贾张氏早已怒火中烧。老娘们儿护起犊子来,天王老子都不怕!她“噌”地一下从炕上蹿起来,把那半成型的鞋底狠狠摔在炕席上,叉着腰,两步就怼到易中海跟前,那唾沫星子带着韭菜味儿直喷易中海脸上:

“哎哟喂!我的易中海一大爷!您可歇歇吧!还‘商量’?还‘研究’?还‘分析’?”贾张氏的声音又尖又利,像快刀切萝卜,“等您老慢悠悠商量研究分析出个四五六来,黄花菜都他妈馊成泥了!”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易中海的胸口,气势汹汹:“昨儿晚上淮茹吓得魂儿都快没了!那姓崔的王八蛋要不是傻柱冲出来,就差没骑到我们平头老百姓头上拉屎了!傻柱那二楞子是愣了点,可那也是为了护着街坊领居!这火都烧到房梁了!您老倒好,还想着开会?还想着‘研究研究’?”她声音陡然拔得更高,“您研究个啥玩意儿?研究怎么给那姓崔的孙子递台阶下?还是研究怎么让我们淮茹把这口屈辱的苦水儿硬咽下去?!啊?!”

她越说越气,手指头几乎要戳进易中海的鼻孔:

“瞧瞧人家二大爷!一个人去,三拳两脚就把事儿办得漂漂亮亮!让那姓崔的认了错道了歉写了保证书屁都不敢放一个!这才叫真本事!办实事!您倒好,事儿办妥了您跑出来放马后炮,怪二大爷没跟您‘商量’?商量啥?商量怎么和稀泥?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让坏人逍遥法外,好人吃哑巴亏?合着受委屈的不是你老婆闺女,你不心疼是吧?!”贾张氏火力全开,句句戳心窝子,“我看您这‘一大爷’当的,净琢磨着和稀泥、当老好人保你那点虚名了!真遇到硬茬子、遇到火烧眉毛的事儿了,您那套‘商量’管个屁用!顶不上人家二大爷半句硬邦邦的实在话!”

贾张氏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像瓢泼大雨,把易中海那点维持体面、讲究程序、实则懦弱的小九九扒得底裤都不剩。易中海被骂得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跳,嘴唇哆嗦得像风中的树叶,喉咙里“嗬嗬”作响,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贾张氏的糙话直接戳穿了他处理方式的本质——无能。他感觉在这小小的屋子里,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大爷”威信,被撕得粉碎,丢在地上踩。

正僵持着,屋门帘挑开,贾东旭喘着气走了进来。他显然一路小跑回来,脸上还有些汗珠,但看到屋里的阵仗,尤其是刘海中,立刻清醒了。秦淮茹昨晚回来后惊魂未定地跟他哭诉过,他心里一直憋着火又使不上劲。此刻看到母亲贾张氏叉腰怒骂一大爷,再看二大爷沉稳地站在那儿,他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妈,淮茹……”贾东旭先是看了看家人,然后目光坚定地转向刘海中。他几步走到刘海中面前,二话不说,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弯得几乎成了九十度,声音带着激动的哽咽:

“二大爷!大恩不言谢!谢谢您替我们家、替淮茹出头做主!您辛苦了!”他直起身,眼眶也有些发红,“我是个普通工人,家里出事只能干着急……要不是您,淮茹这委屈……”他说不下去,只是用力地又对刘海中点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贾张氏看着儿子这样,更是觉得二大爷做的对,对着易中海的方向又是一声冷哼。

李成钢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斜倚着门框,并没有进屋。他平静地看着屋内这场激烈交锋,当贾张氏对着易中海狂风暴雨般输出时,他只是微微垂下眼帘,仿佛在专注地研究自己棉鞋上的一个线头,又或是地面上哪一块砖缝更宽些。在贾张氏骂声落下,屋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时,李成钢才抬起眼皮。他的目光先是平静地扫过面色铁青、狼狈得像被扒光了羽毛的易中海,然后稳稳地落在刘海中身上,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接着,他默默地走到屋里那张掉漆的八仙桌旁,拿起桌上那个搪瓷都快磕秃噜皮的茶壶,走到刘海中身边,将他面前那个喝了一半、飘着几片廉价茶叶末的茶杯续满了热水。滚烫的热水注入杯中,发出轻微的响声,蒸腾起一小片白气。这无声的动作,在此时此地,比千言万语都更有分量,清晰地表明了立场和支持。

刘海中感受着茶杯传来的温度,又看到贾东旭真挚的感激,再看着易中海那副失魂落魄、无言以对的模样,先前与崔要武刀光剑影对峙的疲惫感似乎被冲淡了不少。他拍了拍贾东旭的胳膊示意他起来,然后转向秦淮茹,语气放缓,带着长辈的关切:“东旭媳妇,放宽心,这事儿翻篇儿了。好好歇着,养养精神。他崔要武要是再敢伸半个爪子歪半点心思,”刘海中眼神一厉,拳头无意识地攥紧了,“我刘海中第一个不答应!”

“哎!谢谢二大爷!谢谢您!”秦淮茹再次道谢,声音虽然虚弱,但那份轻松和感激是真切的。

易中海像个木头桩子杵在屋子当中,感觉所有人的目光——感激的、鄙夷的、平静的、嘲讽的——都像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身上。脸上火烧火燎,尴尬、还有一丝怨恨搅成一团。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想再挣扎着说点什么找回点场子,哪怕是指责刘海中的态度也好,但最终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他怨毒地、深深地剜了刘海中一眼,又瞥了一眼门边沉默得像块石头的李成钢,最终从鼻腔里重重地“哼”出一声,猛地一甩袖子,低着头,几乎是踉跄着、逃也似的冲出了贾家的门。

门帘被他撞得剧烈晃动,“哗啦啦”响了好一阵才慢慢平息。

贾张氏朝着晃动的门帘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呸!本事没有,架子不小!遇上真章儿怂得比耗子还快!”

屋内恢复了平静。阳光似乎更暖了几分,照在秦淮茹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上。刘海中对李成钢点点头:“成钢,回吧。让他们家里个消停会儿。” 李成钢无声地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贾家。

屋内,秦淮茹疲惫地靠在炕头,贾东旭坐在她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贾张氏重新拿起鞋底,针线穿梭,只是这次,动作轻快了许多,嘴里也不再咒骂,低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

易中海低着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四合院坑洼的青石板路上,午后的阳光将他佝偻的身影拉得细长而扭曲,显得格外落寞萧索。耳边仿佛立体声环绕般,反复回响着贾张氏那尖刻的讽刺和刘海中那铿锵有力的质问。他心里清楚,今天在贾家这个屋子里,他作为“一大爷”苦心经营多年的威信和精心维持的平衡,被这一场冲突撕开了一道巨大而丑陋的口子,恐怕再也难以弥合了。

几乎是凭着本能,也带着一丝寻求慰藉和翻盘的执念,易中海脚步沉重却又透着股急迫,径直朝着后院那间屋子走去。那里曾是他的“智囊团”,是他稳固四合院“权威”的压舱石——聋老太的屋子。

他脑子里飞快地组织着语言:老刘太不像话了!简直无法无天!独断专行,目无尊长!贾张氏那个泼妇,粗鄙不堪,必须有人治治她嚣张气焰!还有那个李成钢,阴阳怪气,跟着起哄……对对,聋老太最明事理,也最支持我,她那张嘴,比刀子还快,肯定能说得老刘哑口无言,臊得贾张氏无地自容!她一定能帮我分析形势,甚至扳回一城……

带着这份近乎偏执的期待和满腹的委屈,易中海几步就走到了聋老太小屋那扇熟悉的门前。

他习惯性地抬起右手,五指微曲,准备像过去十几年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轻轻叩响门环——

手,就这么突兀地、僵滞地悬在了半空中。

一阵穿堂风掠过,吹得他后颈一凉。

是啊!聋老太……聋老太死了!死了快一个月了!

那个总是盘腿坐在暖炕上,眯缝着眼听他絮叨,用含混不清却又总是一针见血的话语,指点他如何稳住局面、平衡各家关系、维系他“一大爷”体面和权威的老太太……她那张刻薄又智慧的嘴,再也不会张开了。她早已化成了一捧灰,装在那个冰冷的木头盒子里!易中海悬着的手无力地垂下,像只断了线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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