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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小片警的生活 第221章 胡同口的烟头

作者:南夏洛特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5 17:48:43

李成钢蹬着那辆的二八大杠,后座上坐着刚下班的妹妹李雪姣。车轮碾过胡同的青石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雪姣,到劳动局上班也快一个月了吧?感觉咋样?还适应吗?”李成钢一边蹬车,一边侧头问道,声音里透着关切。

“挺好的,哥,”李雪姣的声音清脆,带着点新参加工作的兴奋劲儿,“科长和同事都挺照顾的,就是事情杂,规矩多,还得慢慢学。”

“嗯,新人嘛,到了单位,手脚勤快点是本分。扫地、打水这些杂活,看见就主动点,眼里得有活儿。该学的业务抓紧学,不懂就问,别怕丢人,问明白了是自己的本事。”李成钢传授着经验,语气平稳实在。

“知道啦哥,你说的对,我都记着呢。”李雪姣在后座连连点头,她知道哥哥是真心为她好。

车子拐进熟悉的胡同口,正巧碰见许大茂也骑着自行车迎面过来,车把上挂着个黑色人造革的公文包,一看就是下班回家。

“哟!成钢哥!雪姣妹子!这是刚接妹妹下班呐?”许大茂脸上堆起笑容,捏住车闸,利索地停了下来,热情地打招呼。他那双眼睛习惯性地在兄妹俩身上扫了一下,笑容里带着点胡同里特有的熟稔和几分说不清的精明。

“大茂,下班了?”李成钢也停了车,单脚支地。

李雪姣赶紧从后座跳下来,礼貌地叫人:“大茂哥。”

“哎!雪姣妹子好!”许大茂应着,推着车凑近李成钢,声音刻意压低了点,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意,“成钢哥,跟你说个乐子!你猜怎么着?傻柱,那个二愣子!啧,现在可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仗着能给厂领导做几顿小灶,就觉着自己脸比盆大了?”

李成钢挑了挑眉:“哦?他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嗨!”许大茂一拍大腿,“你说他二不二愣!食堂后厨那点事儿还没整明白呢,就敢把手伸到人事上去了!巴巴地想给他那宝贝秦姐,贾家的媳妇秦淮茹,弄个厂里的临时工名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以为拍拍脑袋托个人就行了?结果呢?嘿!碰了一鼻子灰!听说在机关闹了个大笑话,让人家直接给撅回来了!你说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嘛!规矩是摆设?他能行早就上了!”许大茂说得唾沫横飞,言语间充满了对傻柱的鄙视和对“规矩”的强调。

李成钢听了,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掏出一包烟,弹出一根叼在嘴里,又顺手丢了一根给许大茂:“这小子啊,一根筋,轴!他要是懂得点人情世故,脑子再清醒点儿,估摸着早八百年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还用得着整天惦记着帮别人忙活?净干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儿。”他掏出火柴,“嚓”的一声划着,先给许大茂点上,自己也点着了烟,烟雾在傍晚的空气里袅袅散开。

许大茂凑近就着火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跟着哈哈大笑:“成钢哥说得太对了!他就是个愣头青!一根筋拧到底!”两人就着傻柱的“事迹”又笑了几句,话题自然转到了各自的孩子身上,聊了几句几个小孩的趣事。

旁边的李雪姣听着两个大男人聊着这些院里头的他们死对头傻柱的事,觉得没啥新鲜意思,也插不上话。她微微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对哥哥说:“哥,你们聊着,我先回去了,妈那儿还得我搭把手做饭呢。”说完,又朝许大茂点点头:“大茂哥,我先走了啊。”

“哎,雪姣妹子慢走!”许大茂连忙应声。

看着李雪姣苗条的背影消失在胡同深处,许大茂才收回目光,又凑近李成钢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点试探和掩饰不住的羡慕:“成钢哥,说真的……还得是你,有本事,真知道心疼自己家里人。雪姣妹子这工作……区劳动局啊!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好地方!你这回,可是真下了大力气了吧?”他朝着李成钢吐了个烟圈,眼神里既有八卦也有点想窥探门道的热切。

李成钢深深吸了口烟,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语气显得理所当然又透着不容置喙的亲疏有别:“自己亲妹子,家里人不疼谁疼?出点力,那不是应该应分的吗?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呗。”他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

一旁的许大茂听得这话,再联想到李雪姣那份令人艳羡的好工作,心里又酸又热,眼珠一转,脸上立刻堆起热切的笑容,顺势接话道:“成钢哥,说真的……还得是你,有本事,真知道心疼自己家里人。雪姣妹子这工作……区劳动局啊!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好地方!

你这当哥的,真是这个!”他翘了下大拇指,紧接着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上几分郑重和讨好的意味:“所以啊,成钢哥,我这儿……正好也有点挠头的事儿,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一直想找机会请你这位明白人给点拨点拨。你看……晚上方便吗?务必赏光,上我那儿坐坐,喝口茶,好好跟你念叨念叨,请你给出出主意。”

李成钢把目光转向他,深深吸了口烟,似乎在掂量,烟雾缓缓吐出后,才平淡地开口:“哦?什么事儿啊,还得专门跑一趟?”

许大茂见他没直接拒绝,赶紧又凑近半步,语气更加诚恳,甚至带上了点为难:“嗨,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是……一点个人的麻烦事儿,我这心里头不踏实,越想越没辙。你见识广,路子活,经的事多,务必得请你帮我参详参详,看看怎么弄合适。千万得帮兄弟这个忙。”他没有具体明说,但姿态放得很低,明确表达了求助的意图。

李成钢没有迟疑,看着许大茂期待甚至有点焦急的眼神,点了点头:“行吧。既然你开口了……那我晚上过去一趟。”

许大茂一听,脸上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连忙点头:“哎哟!太好了!谢谢成钢哥给面子!太谢谢了!那我晚上备好茶等着你!大概……七点左右?”他赶紧敲定时间。

“成,就七点吧。”李成钢应承下来,把烟头在车把上摁熄,丢在地上用鞋底碾了碾,“我先回去了。”

“哎,好嘞好嘞!您慢走!晚上八点,我准时恭候!”许大茂连忙应着,心情明显因为邀约成功而轻松了不少。他目送李成钢推着自行车往自家院子走去,自己也推着车,脚步轻快地朝后院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晚上该怎么开口。

李成钢推着自行车进了自家院门,熟悉的饭菜香气已经飘了出来。

“爸回来啦!”大一点的女儿李思瑾从屋里冲出来,一抱住了李成钢的腿。

“哎哟喂,慢点慢点,别把你爸撞散架喽!”李成钢笑着弯腰,一手把她抱起来掂了掂,“嗯,又沉了,你妈没少喂好吃的。”

妻子简宁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到闹成一团,眉眼弯弯:“回来啦?洗洗手准备吃饭吧。雪姣呢?”

“回来了,在她那屋呢吧?”李成钢放下孩子,走到简宁身边,低声快速说了一句,“我回来了。饭吃了要去趟后院许大茂家,有点事。”

简宁点点头,没多问丈夫,他的事儿是她的习惯:“行,快洗手去。”

饭桌上,一家人热热闹闹。李成钢扒拉了几口饭,放下筷子:“爸,妈,雪姣,宁宁,我吃好了。大茂约我去他家喝茶,我过去坐会儿。”

“去吧去吧,别回来太晚。”李父应道。

李成钢摸摸两个孩子的头,起身出了门。暮色四合,四合院里各家各户的灯火次第亮起,人声、锅碗瓢盆声交织着生活的气息。他穿过月亮门,径直来到后院许大茂家门口。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和大人逗弄的笑声。李成钢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哟,成钢哥来啦!快请进快请进!”许大茂热情地迎上来。屋里,娄小娥正抱着一岁多的儿子许达,拿着个拨浪鼓逗他玩。许大茂的母亲陈桂香在里屋擦着桌子收拾家务。

“婶子,小娥。”李成钢笑着打招呼。

“成钢来啦,快坐!”陈桂香在里屋应了声。娄小娥也抱着孩子站起来:“成钢哥,麻烦你了,还专门跑一趟。”

“嗨,都这么多年的兄弟,几步路的事儿。”李成钢摆摆手,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顺手捏了捏小许达嫩乎乎的脸蛋,小家伙咯咯直乐。

许大茂麻利地把门关严实,还特意看了看门闩。屋里的气氛顿时沉静下来,只剩许达偶尔发出的咿呀声。许大茂搓着手坐回李成钢对面,脸上的笑容敛去,换上了愁容和急切。

“成钢哥,有个事儿,”许大茂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是…是小娥成分的事儿。本来托了不少关系,材料也递上去了,眼瞅着有门道能把小娥的成分往工人这边靠一靠。可谁也没料到!”他重重叹了口气,“这个月,教员在八届十中全会上讲话了,强调‘阶级斗争’,说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还说资产阶级‘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都将存在并企图复辟’……”

旁边的娄小娥抱着孩子,脸色黯淡下来,微微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许达的小衣服。许大茂继续道:“这风头一下子就紧了!街道和单位都传达了精神,像小娥这种情况,原本有点松动口的,现在全给卡死了!所有关于资本家子女改变成分的申请,统统暂停,严格限制!”他看向李成钢,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希冀,“成钢哥,你是干部,见多识广,点子多路子也宽。你看……这事儿,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哪怕……哪怕再难呢?”

李成钢听着,眉头紧锁。他掏出烟点上,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指尖的烟一点点燃尽,灼热感迫近,屋内静得只剩下许达偶尔的咿呀声。许大茂和娄小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李成钢紧锁的眉头和沉默的嘴角。

终于,烟蒂烫到了手指,李成钢猛地将其摁灭在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滋”声。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许大茂和娄小娥充满希冀又忐忑不安的脸。

“大茂,小娥。这事儿现在卡得死,硬往上撞不行。”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凝重,“不过,政策条文里,确实留了个口子,不算完全堵死。”

“成钢哥,真有办法?!”许大茂身体前倾,声音都变了调。娄小娥抱着孩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嗯。”李成钢点点头,语气更谨慎了,“是关于‘过继’的规定。政策说,资本家子女若被正式过继给工人、贫农或城市贫民家庭,并且与过继父母共同生活、同吃同住同劳动满一年以上,经严格审查批准,其成分可按过继父母成分认定。”

一听“共同生活一年”,许大茂脸就垮了:“这…这不成啊成钢哥!小娥过继给别人家一年?那…那达达怎么办?我们这个家…”他急得直搓手。娄小娥脸色也瞬间煞白,让她离开丈夫和孩子一年,去一个陌生家庭生活劳动?这代价太大了,而且变数太多。

陈桂香在里屋收拾的声音也停了一下,显然也在竖着耳朵听。

“别急,听我说完。”李成钢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眼神里透着一丝精明的算计,“关键是‘正式过继’和‘共同生活、同吃同住同劳动’这两条。‘共同生活劳动满一年’是硬杠杠,绕不过去。但‘正式过继’的操作空间…值得琢磨。”

他压低声音,几乎只有桌边三人能听清:“这个‘过继’,最重要的是手续齐全,名分要正。理论上,过继小娥的人家,必须是成分好、三代清白、历史清楚的工人、贫下中农或者城市贫民家庭。绝对不能是直系亲属,那肯定不行,街道和单位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弄不好罪加一等。”

许大茂和娄小娥连连点头,心提到了嗓子眼,等着下文。

“重点来了,”李成钢身体微微前倾,“实际操作中,只要找到这样一户绝对可靠、嘴巴严实、成分过硬的人家,愿意在名义上收小娥做过继女,把过继文书(断亲书)办得漂漂亮亮,在街道和单位备案。然后,小娥名义上是这个家庭的一员。但是!”他特意加重了语气,“在满足‘同劳动’这一条上,可以灵活处理。

小娥完全可以继续在你许大茂家住,该上班上班。关键是,她必须代表那个过继家庭,参加他们街道或者生产队的集体劳动,比如每周去扫扫街道、参加义务劳动、或者农忙时去帮帮忙,实实在在地干够一定的工分或时长,并且由对方街道或生产队出具证明,证明她在该家庭生活并从事劳动。

至于‘同吃同住’…” 李成钢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这个‘住’,可以解释为户籍关系落在对方家里,而‘吃’…只要名义上是一家人,偶尔去走动走动,一起吃个饭,也算说得过去。关键在于对方家庭肯配合出具证明,证明小娥是他们家的人,和他们一起生活劳动。”

许大茂听得眼睛发亮,这可比让小娥离家一年好太多了!但随即又皱眉:“成钢哥,话是这么说,可这样的人家…上哪儿找去?成分好、可靠、还要愿意担这么大风险帮我们办这事?现在这风声…”

“所以我说,最好是远房亲戚,或者知根知底、关系过硬、绝对信得过的朋友。”李成钢强调,“比如,小娥家那边,有没有那种血缘关系比较远了、但成分是贫农或工人的叔伯长辈?或者,大茂你家祖上有没有这样的远亲?找这样的人家,血缘上勉强能扯上,过继文书也显得不那么突兀。关键是他们得靠得住,肯帮忙,而且他们自己家底子必须干净得挑不出一点毛病。这事儿风险不小,对他们也一样。”

他看向娄小娥:“最关键的一步,也是绕不过去的一步:必须要有你父亲娄先生亲笔签字的断亲文书。这文书得明确写明,他同意将女儿小娥过继给xxx(过继父母姓名)。没有这个,一切的‘名义’都立不住脚。这才是真正的难点,小娥,你得和你爸妈好好谈,把利害关系说透。这不是真断了父女情分,而是为了你和达达、为了你们这个家将来能平安过日子,不得不走的一步‘文书’。你爸妈都是明白人,到了这个份上…”

娄小娥的眼圈瞬间红了。断亲文书…白纸黑字把父女关系在法律和名义上切断?这对重亲情的父母来说,无异于心口剜肉。怀里的小许达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悲伤,不安地扭动起来。许大茂也沉默了,他知道这对岳父母意味着什么。

李成钢看着他们骤然沉重的表情,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很难,非常难。但这是眼下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有可能在政策收紧的缝隙里钻过去、而且不用你们骨肉分离的法子。风险依然很大,每一步都要走得极其小心谨慎,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万劫不复。你们…好好想想,更要和你父母深谈一次。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合适人家’,更要看你父母…能不能狠下心签这个字。这不是小事。”

屋内陷入死寂。刚才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被现实的冰冷和伦理的沉重狠狠压下。娄小娥低头看着懵懂的儿子,眼泪无声地滴落在他柔软的发顶。许大茂烦躁地又点起一支烟,狠狠吸着,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李成钢站起身:“话,我只能说到这儿。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拿主意。记住,没找到绝对可靠的人家之前,没和你父母沟通好之前,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这事要是泄露出一丝风声,后果不堪设想。我先回去了。”

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没再多言,转身轻轻开门离去。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院子的声音。屋内,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婴儿细弱的呜咽,以及许大茂指间那支明明灭灭、燃烧着无尽烦恼的烟。陈桂香从里屋慢慢走出来,叹了口气,默默地从娄小娥怀里接过开始哭闹的孙子,轻轻拍哄着。娄小娥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了。断亲…过继…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像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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