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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小片警的生活 第160章 单身汉们

作者:南夏洛特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5 17:48:43

五月的天儿,日头渐渐长了,晒得四合院的青砖地都有些发烫。二大爷刘海中家的动静,这几天成了全院人茶余饭后的焦点。他家老大刘光齐,那个中专毕业在钢铁厂里当技术员的儿子,领着他那个同样中专毕业坐办公室的女朋友,还有女朋友的父母——据说是位体体面面的正科级干部——正式登门了!

这可不得了!刘海中那几天走路,腰杆挺得比胡同口那棵老槐树还直溜,油光光的胖脸上,笑意就没散过。见着邻居,嗓门都比往日洪亮三分:“哎,老张,吃了没?我们家光齐那对象,人家爹妈昨儿来了,哎呀,客气得很,到底是干部家庭,说话办事那叫一个周全!”话里话外,透着一股与有荣焉的自得。

连带着二大妈,那张平日里总带点算计的脸也舒展不少,见人三分笑,仿佛刘光齐这婚事一定,她家也连带着跨进了更高的门槛。街坊们当面自然是满脸堆笑地恭维:

“哎哟,二大爷,恭喜恭喜!光齐这孩子可真有出息!”

“就是,找个对象也是干部,您二老以后就擎等着享福吧!”

“人家亲家都是科级干部?啧啧,了不得!您家这门楣,可真是光耀了!”

背过身去,却免不了低声议论:“瞧见没,老刘家这算是攀上高枝儿了…”

“可不是么,这以后走路都得横着膀子了。”

“唉,人比人气死人,看看人家光齐……”

刘光齐这“光耀门楣”的亲事,像块石头砸进了四合院这口不算太平静的池塘,涟漪很快就荡到了中院和前院。尤其是那几个跟刘光齐年纪相仿、还打着光棍的大小伙子,心里那点急迫感,被实实在在地拱了起来。

前院的阎解成就是其中之一。这天晚饭后,阎解成在自家小屋里磨蹭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蹭到了正在灯下仔细盘算着这个月开支、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的父亲阎埠贵跟前。

“爸……” 阎解成的声音带着点讨好和央求,他搓着手,木器厂学徒工粗糙的手指关节泛着白,“您看……光齐这事儿……都定差不多了。我这……我这比他还大几个月呢……”

阎埠贵没抬头,鼻梁上架着的旧眼镜滑下来一点,他用一根手指往上推了推,眼睛依旧盯着手里记着密密麻麻数字的笔记本,另一只手的指关节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阎解成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我寻思着……要不……咱也托人给寻摸寻摸?找个媒婆啥的?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他说完,紧张地看着父亲。

阎埠贵这才抬起眼皮,透过镜片打量着大儿子。那眼神不像看儿子,倒像是在打量一件需要评估成本的物件。他慢悠悠地合上笔记本,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

“找媒婆?” 阎埠贵的声音不高,透着一种精明的审慎,“行啊。现在托人办事,哪有不花钱的理儿?请媒婆上门说合,茶水点心总得预备点像样的吧?不能让人家干张嘴吧?再怎么说,也得给人家封个‘辛苦钱’,这是老规矩了。这钱,”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儿子,“总不能还指望我和你妈给你出吧?解成啊,你也二十了,学徒工资一个月十八块不算多,可也不少,是大小伙子了,这事,你得自己掏。”

阎解成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第一笔支出,他爸的话又跟了上来。

“再者说了,”阎埠贵重新戴上眼镜,语气平铺直叙,像是在陈述一条不容置疑的真理,“要是人家姑娘真愿意上咱家来‘相看’,那更是正经事。招待一顿饭不过分吧?鸡鸭鱼肉不敢说都得有,可总得比平日里强些,显出咱家的诚意和体面。这饭钱,包括买菜买肉买调料的钱,还有生火的煤球钱,都得算清楚,到时候,你也得按数交到家里的伙食账上。”

阎解成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上来,眼睛都瞪大了。一个月十八块钱!学徒工本来就没什么油水可言,平时在家还得交伙食费、住宿费、养老费。勉强够自己零花,偶尔买包烟都得掂量掂量。这媒婆钱加上招待费,少说也得去掉好几块!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这也太……”就被阎埠贵抬手打断了。

“你先别急。”三大爷阎埠贵的神情严肃起来,语气也加重了些,带着一种“道理必须讲清楚”的架势。“你以为这就完了?真要是事情成了,人家姑娘过了门,那就是咱家添了一口人!多一张嘴吃饭!粮食定量、肉票、油盐酱醋、冬天的煤、夏天的电,哪一样不要钱?哪一样不是开销?那时候,你的伙食费,就不能再按一个人的算了,得交双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总不能娶了媳妇进门,还让爹妈勒紧裤腰带替你们小两口负担吧?我这点工资,”他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沉重和不满,“养活咱们家现在这六口人,已经是掰着手指头算计着花,一分钱恨不能掰成八瓣使!你是家里的老大,按理说,早就该为家里多分担些责任了!怎么?现在想找媳妇,反倒还想着从家里往外掏?”

阎解成彻底懵了,傻呆呆地站在那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脑子里嗡嗡响,飞快地盘算着:媒婆钱加辛苦费,省着点估计也得两块;姑娘上门招待一顿像样的饭,三块钱都未必打得住!这就五六块没了!再要是成了,以后每个月伙食费从交家里五块变成交十块?那他一个月还能剩下什么?恐怕连买双新袜子都得掂量半年!这媳妇找的……代价也太大了!

他心里那股刚刚被刘光齐刺激起来的火苗,瞬间被父亲这噼里啪啦算得清清楚楚、冰冷刺骨的账本浇了个透心凉。一股强烈的憋屈和无力感涌了上来,他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像个霜打的茄子。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家那点扬眉吐气的动静,像小虫子似的钻进中院傻柱的耳朵里。刘光齐,那小子比他还小好几岁呢!人家对象都领家里来了,还是干部家庭的黄花大闺女!再看看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阎解成那木头疙瘩,听说也动了找媒婆的心思……更要命的是!

傻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前院方向。李成钢!那小子比自个儿还小两岁呢!人家可是正经八百的公安!再瞧瞧人家那媳妇简宁,温温柔柔的,关键是啊——那小媳妇的肚子都显怀了!这眼瞅着就要当爹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像是一把把小锤子,狠狠砸在傻柱的心坎上。

轧钢厂食堂大师傅,手艺响当当,工资也不比别人矮一截,还占着中院坐北朝南三间大正房!可这二十好几的年纪了,连个大姑娘的手都没正经八百地摸过!看看人家李成钢,事业、家庭、后代样样齐全,年纪还比自己小!这对比,像根蘸了辣椒水的鞭子,抽得傻柱坐立难安,心里头那股火烧火燎的劲儿就压不住了。

他蹭地从自己屋里的破藤椅上站起来,在屋里烦躁地转了两圈,目光扫过正屋虽然宽敞却冷冷清清、缺个女主人的屋子,最终一跺脚,推门就往后院走。这事儿,还得找后院聋老太太!她老人家是自个儿认下的长辈,见识多,人脉广,以前也提过要帮他张罗,不能就这么算了!

聋老太太正靠着炕头打盹,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泡。听见门响,老太太眼皮撩开一条缝,浑浊的眼珠瞥见是傻柱,那张布满皱纹、干瘪得如同风干橘皮的脸上,缓缓挤出一点笑意:“哟,傻柱子啊?怎么着,今儿有空来看我这老太太了?”她声音不高,带着点老人特有的慢悠悠的腔调。

傻柱咧咧嘴,尽量让自己笑得热情点,几步凑到炕沿边,自己拖过旁边的小板凳坐下:“瞧老太太您说的,这不是惦记您老人家嘛!刚蒸了一锅二合面馒头,暄腾着呢,给您带了俩!”他说着,还真从怀里掏出个干净白布包,打开,露出里头两个大馒头。

老太太的眼睛在昏暗中似乎亮了一下,干枯的手指伸过去,拿起一个馒头掂了掂,又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那纯粹麦香,嘴里啧啧两声:“嗯,傻柱子这馒头蒸得有门道,火候正好!”

傻柱一看老太太心情还行,赶紧趁热打铁。他搓着手,脸上堆着憨厚又有点着急的笑:“老太太,您看……我这……有事儿想求您老帮帮忙。”

老太太慢条斯理地掰下一小块馒头芯儿放进嘴里,细细嚼着,眼皮都没抬:“嗯?啥事儿啊?傻柱子,说说。”

“嗨,还能有啥事儿!”傻柱往前探了探身子,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诉苦的意味,“还不是我那终身大事给闹的!您瞅瞅,后院老刘家那小子,刘光齐,比我小吧?人家对象都定下了!前院老阎家的阎解成,那木头疙瘩,听说也琢磨着找媒婆了!更别提前院的李成钢了!那小子比我还小两岁呢!两夫妻都是公安,媳妇都怀着娃了,眼瞅着就当爹了!”傻柱越说越憋屈,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老太太!您瞅瞅,我这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打着光棍呢!守着这三间空屋子,我这心里头,挠心呐!老太太,您老见多识广,认识的人也多,能不能……再帮我寻摸寻摸?我这要求真不高!正经人家的闺女,模样周正点,有个工作,有点文化的城里人,能踏实过日子就成!”

聋老太太抬起眼皮,仔细瞅了傻柱一会儿,那眼神儿像是在掂量什么。她把手里剩下的大半个馒头小心翼翼地放回白布包上,撇了撇嘴,语气带着点不屑和干涩的嘲讽:“哼!前院那个穿官衣的李成钢?傻柱子,你提他干嘛?一股子官腔味儿!不就是个片儿警嘛,搁以前叫臭脚巡,看把他显摆的!天天板着个脸,端着个架子,好像全院人都欠他似的!不就是娶了个媳妇,怀了个崽儿嘛,瞧把他能的!恨不得把‘我要当爹’四个字刻脑门儿上!这种人家,表面光鲜,里头指不定啥样呢!”

她顿了顿,语气转向傻柱,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提点”和对李成钢的贬低:“傻柱子,你跟他们比什么?我听人说啊,公安那活儿,看着威风,得罪人着呢!指不定哪天就让那些个坏痞子给惦记上了!自家后院都守不全和,还管别人家闲事?你呀,别看他现在蹦跶得欢!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傻柱被老太太这突如其来的、对李成钢强烈的讽刺给整懵了。他没想到提起李成钢会把老太太的火勾起来,赶紧把话题往回拉:“老太太,我这不是着急嘛!您看我这情况……”

聋老太太收回对李成钢的鄙夷目光,重新看向傻柱,叹了口气,声音拖得长长的:“乖孙子啊……这事儿……”

她咂摸了一下嘴,才慢悠悠地开口,但明显不再提李成钢做例子:“不是老太太不帮你。你上次托我,我也上心打听了。可人家女方那头一听,轧钢厂大厨?听着是挺好。你这三间房搁在这儿,也算是个硬条件。” 她话锋一转,带上了惋惜,“可是啊,你这房子是好,可年头久了点,看着又旧又空落落的,也没个大件家什撑场面。说起来,你家没个上辈,家里就兄妹俩,雨水还上学呢,你这分房顶梁柱,身边也没个能张罗的长辈帮衬着拾掇拾掇,给置办点像样的东西……” 她摇摇头,满脸为难的神色,“哎呦,现在人家姑娘家挑女婿,心眼都活泛着呢。一看家里没个能主事的老人帮衬着布置新房、操持婚事,你这三间房再好,看着也显得寡淡、没个热乎气儿;姑娘进门就得自己上手操持一大摊子,人家心里就有点怯,怕进门就受憋屈。”

她顿了顿,看着傻柱那越来越垮下去的脸色,语气变得语重心长:“傻柱子,听老太太一句劝。这人呐,得认清自个儿眼下的斤两。别老瞅着人家光齐那样(刻意不提李成钢)。找对象,最重要的是实在、贴心、会疼人!模样啊,那都是虚的!你看那脸蛋好看的,能当饭吃?关键得手脚勤快,能帮你把这空空的三间屋子拾掇出个样子来,能操持好这个家,能伺候好你这大老爷们儿!能生娃!这才是正经事儿!”

傻柱被老太太这一番“认清现实”、“务实选择”、尤其强调他“有房却像个空壳没人帮衬”的长篇大论砸得晕头转向。他挠着头,想反驳自己明明有房子是优势,怎么老太太说得好像这反而成了没人帮衬的证明?刚才老太太对李成钢那通刻薄的讽刺还在耳边,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李成钢媳妇肚子都鼓了的事实又像根刺一样扎着他。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话。他要求高吗?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求不高啊!可怎么到了老太太嘴里,条件似乎还行,但实际情况就显得这么“艰难”?

老太太见傻柱被自己绕得有点晕乎,又被李成钢的例子和她的讽刺弄得思绪杂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她咂吧咂吧嘴,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常见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些扎心的话和刻薄的讽刺不是她说的一样:“傻柱子啊,你也别着急上火。这人跟人之间的缘分啊,急不得!得慢慢碰!咱得把自个儿的‘根本’给照顾好了,身子骨壮壮的,精神头足足的,好运气自然就来了!”

她说着,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傻柱带来的白面馒头,又像是馋虫被勾动了似的,轻轻地吸溜了一下口水:“哎呦,说起来,老太太这嘴里头啊,真是寡淡得很。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馋一口荤腥解解馋……”她皱着稀疏的眉毛,一脸难受的样子,“哪怕有点肉末星子,拌点酱,蒸个肉末蛋羹呢?啧啧,那味儿……”

傻柱正被自己的终身大事搅得心烦意乱,又被老太太点明了“空有三间房却没人帮衬”的处境,再加上李成钢即将当爹的现实刺激和老太太对其刻薄的评价,心绪更是乱成一锅粥。猛听到老太太“馋肉末蛋羹”,思路一下子被打断了。他看着老太太那副难受样,心里那点憨厚劲儿和对长辈的孝敬又占了上风:“嗨!老太太,您早说啊!这还不简单!我们食堂后厨今天刚来了点新鲜的肉,我匀了一点出来准备自个儿包饺子的!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拿点去!再拿俩鸡蛋!蒸碗肉末蛋羹,香喷喷滑溜溜的,管保您吃了舒坦!”

聋老太太一听,脸上的褶子立刻舒展开,笑得像朵干瘪的菊花:“哎哟!还是傻柱子惦记我这老太太!知道心疼人!快去快去!我这肚子里的馋虫都要爬出来喽!”

傻柱得了吩咐,心里的烦闷暂时被抛到一边,转身就风风火火地往中院自己屋走,准备去拿肉馅和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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