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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小片警的生活 第102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作者:南夏洛特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5 17:48:43

轧钢厂工级考试尘埃落定的消息,像一阵风,裹挟着不同的情绪,吹进了小小的四合院。前院、中院、后院,几家灯火映照着几张截然不同的脸庞。

有人是真欢喜。

易家,易中海端着略显陈旧的搪瓷缸子,呷了一口茶水。七级钳工的证书就放在他手边的炕桌上,崭新,硬挺,代表着更高的工资和厂里更稳固的地位。虽然他门前冷落,除了贾东旭那声蚊子哼哼似的“恭喜”,再无他人道贺,与刘海中那边的喧嚣形成刺眼对比,但这份沉甸甸的证书本身,足以慰藉他多年的付出。这份“喜”,是内敛的、沉静的,带着一丝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贾家,贾张氏脸上的得意劲儿还没完全散去,盘腿坐在炕上,唾沫星子横飞地对着刚下工的秦淮茹和襁褓里的小当,又一次复述儿子贾东旭如何“惊险过关”、“光宗耀祖”。“……多亏了老贾保佑!东旭这孩子,就是有出息!以后啊,咱家肉票都能多打二两!”贾东旭坐在一旁,听着母亲夸张的吹捧,脸上有些发烫,但心底那点虚荣和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占了上风,附和着嘿嘿笑了两声。秦淮茹抱着小当,脸上挂着迎合的笑,哄着孩子,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丈夫那点工作态度,她比谁都清楚。

刘家此刻的气氛,与中院易家的冷清形成了天壤之别。刘海中家不大的堂屋里,挤满了人,热气腾腾,烟雾缭绕,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

主角自然是红光满面的刘海中。他今天特意换上了那件只有重要场合才穿的、那件挺括的灰色中山装,纽扣扣得一丝不苟,坐在八仙桌的上首位置,俨然一副“宗师”派头。他面前的桌上,摆着那张崭新的七级锻工证书,旁边堆满了徒弟们带来的“贺礼”——几包“大前门”香烟、几瓶散装白酒、一小包水果糖,甚至还有一小篮新鲜鸡蛋。

“师父,恭喜恭喜啊!七级锻工!这可是咱们车间顶天的本事了!”大徒弟张磊弟率先举杯,脸上满是真诚的崇拜,“考试那天,您那锤子抡的,当当当!火花四溅,那叫一个稳!那叫一个准!尺寸分毫不差,我们在旁边看的都捏把汗,您却气定神闲!”

“就是就是!”另一个徒弟赶紧接话,一边给刘海中斟满酒,“那部里来的专家,盯着您淬火那会儿,眼睛都亮了!师父,您可是给咱们锻工车间争了大光了!以后还得您多带带我们!”

“对对对!师父,您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技术过硬,为人正派!不像某些人(意指易中海),仗着资格老,闷葫芦一个,还不肯教真东西……”又一个徒弟意有所指地瞟了眼中院方向。

这话简直说到了刘海中心坎里。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端起酒杯,矜持地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获奖感言”:“嗯!徒弟们过奖了!啊,这个锻工嘛,讲究的就是个膀子力气和眼力劲儿!多年的积累和刻苦钻研!也要讲究方式方法!老易呢,”他故意顿了顿,看到徒弟们都竖起了耳朵,才慢悠悠地说,“技术是还行,但他是钳工!太文气!太死板!不懂得咱们锻铁打钢的真功夫!更不懂得分享经验,带领大家一起进步!这点上,他就差远了!”刘海中越说声音越大,唾沫星子飞溅,仿佛自己不是考了七级,而是得了全国劳模。

徒弟们自然是一片“师父说得对!”、“师父就是厉害!”的附和之声,马屁拍得震天响。二大妈在一旁忙得不亦乐乎,脸上笑开了花,不停地给徒弟们倒水添瓜子,享受着这难得的“荣耀时刻”。

在屋角,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缩在一张小桌子旁吃饭。作为刘海中的亲儿子,同时也是他众多学徒中的一个,刘光天在这个家里有着双重身份。平日里,父亲在厂里对他比对其他徒弟更严厉,动辄打骂斥责,回到家也常常板着脸,让他畏惧。但此刻,他扒拉着碗里的肉菜,眼睛却紧紧盯着那热闹的中心——红光满面、被徒弟们一声声“师父” 恭敬称呼着、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父亲。

他从未见过父亲在厂里(或者说在任何地方)如此意气风发,如此受人尊敬。那些平日里一起挥汗如雨、称兄道弟的师兄弟们,此刻在父亲面前,全都毕恭毕敬,一口一个“师父”,脸上写满了崇拜。那些奉承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听在刘光天耳朵里,却变得无比真实。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原来自己的父亲在厂里,在锻工这个行当里,是真的“了不起”!是能考过七级工的大师傅!是能让部里专家眼睛发亮的人!是这么多人都要恭敬叫一声“师父”的存在!

一股从未有过的、混杂着敬畏、自豪、向往甚至一丝因为自己也是“徒弟”而感到与有荣焉的情绪,在刘光天心底剧烈翻腾。父亲那平时让他害怕的严厉面孔,此刻似乎也带上了一层令人向往的光环和威严。他甚至偷偷幻想,如果自己能学到父亲的真本事,将来也能让别人这样恭敬地叫自己一声“师父”,那该多威风?这个平日里对父亲只有畏惧的少年,此刻内心被一种强烈的师徒尊卑观和扭曲的崇拜感悄然占据。他看向父亲的目光,第一次少了些纯粹的恐惧,多了几分复杂的“仰望”以及对“师父”地位的渴望。他甚至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脯,仿佛父亲的荣光也投射到了他这个“徒儿兼儿子”的身上。

刘光福年纪小些,只顾着吃糖,对父亲的“荣光”感受不深,只觉得家里真热闹。

李家也弥漫着轻松的氛围。李建国稳稳拿下五级电工,多年的付出有了回报。晚饭时,他甚至主动给李成钢夹了块咸菜:“这下踏实了,能多攒点,以后办事也宽裕些。”李成钢笑着应和父亲,心里也为父亲高兴。

然而,这小小的四合院,向来盛不下太多的喜气。前院刘家的喧嚣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波纹却更清晰地映照出被边缘化的愁绪。愁云,正悄然笼罩着另外两家人——林家和何家。

林家,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林大牛,这个老实巴交、身材敦实的汉子,此刻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蹲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死死攥着一顶沾满油污的蓝色工帽。他手指用力,几乎要把那破旧的帽子捏变形。屋里,传来妻子压抑的咳嗽声,一阵紧过一阵,听得人心头发紧。

林大牛今年整四十了。在轧钢厂钳工车间干了快二十年,还是个三级工。差不多一起进厂的易中海早已是七级大师傅,连他那不成器的徒弟贾东旭都跨进了二级的门槛。这次四级工考试,林大牛是憋足了劲,准备了好久。他技术并不差,车间里公认干活踏实、肯下力气,就是人太老实,嘴笨,不会来事儿,再加上文化底子薄了点,理论考试总吃亏。但实操是他的强项,这次考试前,他觉得自己四级是十拿九稳。

考试那天,他站在工位前,看着那个熟悉的工件图纸,手心却莫名开始冒汗。周围的敲打声、机器的轰鸣声,平时早已习惯的环境,此刻却像一根根针扎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划线时,手竟然不听使唤地抖了一下!他赶紧重来,心里默念“稳点稳点”。钻孔时,钻头下去的角度似乎偏了那么一丝丝,他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考官犀利的目光扫过来,他更慌了。

第一次工件,尺寸超差了,废了。

按规定还有一次机会。林大牛拼命深呼吸,告诉自己别紧张,就按平时干活那样来。可越是想控制,手就越僵硬。铿削时,一个用力不均,工件表面留下了难看的深痕,关键尺寸又没了……考官面无表情地摇摇头,直接在他名字后面画了个大大的叉。

淘汰!“嗡”的一声,林大牛脑子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看着那个红色的叉,仿佛看到了自己二十年勤勤恳恳的付出化作泡影,看到了邻居们或同情或讥笑的目光,看到了妻子病弱的身子和药罐子,看到了儿子女儿渴望新衣新书包的眼神……四十岁,三级工!在等级森严、凭技术吃饭的工厂里,这几乎意味着他职业生涯的顶点,再也难有寸进。巨大的挫败感和年龄带来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考场的。回到车间角落,他躲进工具箱后面,背对着所有人,肩膀无声地剧烈耸动着。没有哭声,只有压抑到极致的抽泣和颤抖。那顶陪伴他多年的工帽,被他死死捂在脸上。

回到四合院,他不敢进屋面对妻子的目光,只能蹲在门槛上。邻居王大妈路过,关切地问了句:“大牛,考得咋样啊?”林大牛头埋得更低,只从喉咙里挤出蚊子般的声音:“没……没过。”王大妈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四十的人了,可惜了……”摇摇头走了。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林大牛心上。

屋里的咳嗽声停了,妻子虚弱的声音传来:“他爸……进屋吧,饭热着呢……”

林大牛猛地用袖子抹了把脸,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才佝偻着背,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屋里。迎接他的,是妻子强撑的病容和担忧的眼神,还有桌上那碗热气腾腾却食不知味的稀粥。这个家,离他幻想中的“四级工待遇”,又远了一步。愁云,浓得化不开。

如果说林大牛的愁是沉重而压抑的,那么何雨柱(傻柱)的愁,则更像是一把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憋屈得想砸东西。

傻柱对自己厨艺的自信,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八级厨师?他觉得自己闭着眼睛都能考过!厂里食堂,甚至偶尔被请去给领导开小灶,哪次不是让人吃得满嘴流油、赞不绝口?他压根就没把这次工级考试当回事,觉得就是走个过场,证书唾手可得。

考试当天,傻柱特意穿了身干净的工装(虽然袖口依旧沾着点油星),哼着小曲,晃悠着来到考核地点——食堂旁边的空房间临时搭的灶台。他盘算着考完八级,工资能涨一些,以后在院里腰杆更硬,说不定还能让那几个老家伙刮目相看。

可当他挤进人群,踮着脚在看板上寻找自己名字时,傻眼了。

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何雨柱?没有!

傻柱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一遍——还是没有!

“嘿!这他妈怎么回事?”傻柱心头火起,一把揪住旁边负责登记名单的小办事员,“小李子!我名字呢?怎么没我何雨柱?”

小李子被傻柱的凶相吓了一跳,缩着脖子,眼神躲闪:“柱、柱子哥……这名单是钱主任亲自定的……我也不知道啊……”

“钱胖子?”傻柱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凭什么划我名字?老子厨艺通不过八级?放他娘的……”脏话就要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两声沉闷的咳嗽声。傻柱一扭头,只见两个穿着制服、背着枪的厂保卫科保卫员,正冷冷地盯着他。那冰冷的枪管闪着幽光,像两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傻柱即将爆发的怒火。

保卫科的人在场!工级考试是厂里严肃的大事!傻柱再浑,也知道现在要是闹起来,后果绝对不仅仅是考试资格的问题。他敢保证,只要他敢撒野,保卫科的人下一秒就能把他按在地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憋屈和不甘瞬间塞满了傻柱的胸腔。他气得浑身发抖,脸憋得通红,拳头攥得嘎巴作响,牙齿咬得咯咯响,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看着那两个保卫干事警惕的眼神,他只能狠狠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操!”他猛地转身,推开人群,像一头被激怒却又无处发泄的公牛,低着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步流星地冲出了人群。

从钱主任办公室出来,傻柱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钱胖子!肯定是他!不就是被批评了几次,这就给自己穿小鞋?断人前程?这他妈也太黑了!自己一身好手艺,竟然连考试的门都进不去!这委屈比挨顿揍还难受!

垂头丧气地回到四合院,傻柱一脚踹开自家的房门,巨大的声响把正在写作业的何雨水吓了一跳。

“哥?你回来啦?考得……”何雨水放下笔,看到哥哥铁青着脸、满身戾气,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问,“……没考好?”

这句话就像火星子掉进了炸药桶。

“考好?考个屁!”傻柱猛地爆发了,像一头困兽般在屋里转圈,声音震得屋顶的灰都簌簌往下掉,“他妈的钱胖子!黑心烂肺的东西!他连名都没给我报!老子连考场门都没进!还考好?!”

何雨水被哥哥这突如其来的狂怒吓懵了,她本意是想安慰:“啊?没报名?怎么会……哥,你别急,是不是弄错了?你手艺那么好,肯定……”

“好?好顶个屁用!”傻柱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尤其是“肯定能过”这种话,现在听起来更像是讽刺。他瞪着通红的眼睛,指着何雨水咆哮:“连你也不信是吧?你也觉得你哥是个废物?考都没考就被人刷下来?!你懂个屁!”

无辜的何雨水完全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安慰哥哥,怎么就换来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巨大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哥!你……你讲不讲理!我是关心你!你冲我发什么火!” 她越想越委屈,自己省下零花钱给哥哥买了新的围裙等着他考过庆祝,结果……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转身扑到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肩膀剧烈地抽动。

傻柱看着妹妹委屈大哭的背影,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也是一揪,那股邪火像是被堵住了出口,烧得他自己也难受。他想着那么点小事就卡着不给他报名。他空有一身能做的本事,却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绝对是嫉妒他柱爷的本事。这日子,真他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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