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宁王囚婳:孽缘情深 > 第26章 旧恨

宁王囚婳:孽缘情深 第26章 旧恨

作者:菲鱼大大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5 17:47:45

石门轰然闭合的刹那,蓝婳君背抵冰冷的石壁,耳边仍回荡着萧御湛拼死厮杀的声音。

她知道他为何救她——因为她是镇北王之女,因为她的生死关乎边关存亡,因为他是奉命护她周全。

可她并不后悔。

不是因她心系萧御湛,而是天性如此——她宁可自己落入敌手,也不愿看旁人因她枉死。

乌兰珠的弯刀寒光森然,北狄士兵的包围步步紧逼。

当乌兰珠的弯刀抵住她咽喉时,蓝婳君的指尖在袖中发抖,她面色平静,内心却害怕极了。

怕那刀锋再进半寸就会割开血管,怕那些北狄士兵眼里**的恶意,更怕自己下一瞬就会崩溃哭求——像所有十五岁的小姑娘该有的反应那样。

可她只是垂下睫毛,轻轻吸了口气。

她强忍着恐惧,在心里对自己说:

蓝婳君,你不能怕,你是蓝家的女儿。

可此刻她的心跳声大得几乎震碎耳膜,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却像是隔了一层雾。原来人在极度恐惧时,连痛觉都会变得迟钝。

她曾看过江湖话本,没有一种教过她,该怎么面对真正抵住咽喉的刀。

原来话本里都是骗人的。

侠女不会腿软,但她会。

乌兰珠的刀尖挑起她下巴,俯身逼近,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现在知道怕了?”

她喉咙发紧,但声音很稳:“你要杀我,早杀了。”

乌兰珠闻言大笑,刀背拍了拍她脸颊:“小丫头,你很聪明!可你知道比死更可怕的是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

所以她悄悄把舌尖抵在齿间——若真到那一步,自己就咬舌自尽。

乌兰珠的刀尖突然下移,挑开她腰间束带,一字一顿的说道: “比死更可怕的,是让你活着,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你父亲的累赘。 素白外袍哗啦散开,露出染血的单薄中衣。

素白外袍被挑落的瞬间,蓝婳君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京城的刺骨寒风骤然灌入单薄的中衣,那些被荆棘划破的衣料缝隙间,隐约可见雪白肌肤上渗出的血痕。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北狄士兵骤然变得灼热的目光,那些肆无忌惮的视线像毒蛇般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游走。

这比刀剑加身更让她战栗

中原贵女不是最重名节么?乌兰珠的指尖恶意地划过她裸露的锁骨,又扯下她一片衣角:现在这副模样,就算回去也该浸猪笼了吧?

蓝婳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府里一个丫鬟只因被醉酒的客人扯松了衣襟,第二天就被发现投了井。那时外祖母抱着她颤抖的身子说:婳儿,无论什么时候,生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她听见有北狄士兵用粗鄙的方言说着下流话,喉咙里突然涌上一股腥甜。

耻辱感像毒藤般缠绕上来,勒得她几乎窒息。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那些投井的女子——原来有些羞辱,真的比死亡更难承受。

蓝婳君的舌尖抵在齿间,颤抖着蓄力,却迟迟未能咬下。

她也是个怕疼的小姑娘。

她颤抖着去拢散开的衣襟,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根本抓不住布料。一滴泪终于不受控制地砸在地上,在尘土中洇出深色的痕迹。

这就受不住了?乌兰珠大笑,你们中原女子不是很有骨气吗?

蓝婳君咬了咬牙,道:“同为女子,你明明知道这对一个姑娘家意味着什么。”蓝婳君拢住破碎的衣襟,指节因屈辱而颤抖:“你可以杀我,甚至可以将我千刀万剐!但何必用这种方式作践我?”

乌兰珠闻言,却突然暴怒地掐住蓝婳君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石壁上,你以为这就叫羞辱?她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七年前在狼牙谷,你父亲也是这样挑开我的战甲!”她猛地扯开自己的皮甲,露出锁骨下狰狞的箭疤,你猜蓝盛飞为什么没杀我?她手指蓦地收紧,看着蓝婳君脸色涨红,他要留着我的命,让我亲眼看着兄长的人头被挂在旌旗上!

蓝婳君道: 我父亲绝非如此卑劣之人!

乌兰珠的手指突然掐住蓝婳君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颌骨。月光下,这位北狄女将的眼中翻涌着十年未愈的伤痛。

你父亲把你保护得真好。她声音嘶哑得像砂砾摩擦,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蓝婳君看见乌兰珠的瞳孔在剧烈收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日子。

“那年我十八岁,他们当众扒了我的铠甲,让我只穿着单衣跪在雪地里。你父亲麾下的将士们...是怎么笑着往我身上泼冷酒的,你还想知道更多细节吗?”

乌兰珠说着,一滴滚烫的泪砸在蓝婳君手背上。

最可笑的是...乌兰珠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他们一边骂我不知廉耻,一边用最下流的眼神盯着我看。这就是你们大燕的仁义之师?

蓝婳君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却不是因为刺骨的寒风——乌兰珠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将她心中那座巍峨的父辈丰碑,一寸寸剐得粉碎。

那些从小听到大的凯旋故事

那些被反复擦拭的军功章

父亲教她执剑时说的蓝家儿郎当以忠义立世

此刻全都化作锋利的刃,绞得她心口生疼。

父亲怎么会做这么不堪的腌臜之事?

你胡说...她声音抖得不成调:我父亲绝不是这样的人。

你久居深闺,怎知边关血染的黄沙里,埋着多少腌臜事?

蓝婳君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但乌兰珠又从怀中取出一份泛黄的羊皮卷,上面盖着镇北王的帅印:认得这个吗?七年前狼牙谷之战,你父亲亲笔所书的密令——不留活口,妇孺皆斩

蓝婳君浑身发抖——那字迹确实与父亲如出一辙。她不知道,这是乌兰珠耗时三年临摹的赝品。

蓝婳君见到此物,双膝突然失了力气,重重跪倒在沙地上。

乌兰珠看着蓝婳君此刻这幅颓废的样子,一脸的得意。

她的目的达到了。

乌兰珠猛地松开钳制,从腰间解下一副泛着寒光的玄铁锁链。锁环相撞的声响在夜色中格外刺耳,惊得蓝婳君浑身一颤。

乌兰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链上的纹路,她在说谎。

——但摧毁一个孩子对父亲的崇拜,比砍断她的手脚更令人愉悦。

让她带着满心猜疑,成为扎在蓝盛飞心口最毒的那根刺。

她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

记忆里的画面总在深夜折磨她

——萧御锦,那个道貌岸然的大燕皇子,那个畜生!他命人扒了她的战甲,让她跪在雪地里,命人往她身上泼酒,笑着说要让北狄的银狐尝尝玉液。

而蓝盛飞只是沉默地站在营帐外,最终下令停止了这场羞辱。

但他第二天,就命人把她兄长的头颅砍下,高高挂在了大燕的城墙之上。

他女儿今日所遭受的屈辱,不及她当年的万分之一!

但活捉蓝婳君,比杀她有用千倍!

让她‘归顺’北狄,嫁给王庭的勇士,逼蓝盛飞退兵,让出三坐边城,甚至,让他亲手打开雁门关,这便是对蓝盛飞最好的报复。

乌兰珠揪住蓝婳君的后领,像对待猎物般将她横掼在马鞍前。

她猛地一拽缰绳,战马嘶鸣,蓝婳君在颠簸中闷哼一声,乌兰珠的笑意更冷。

当萧御锦带人赶到这里时,夜色又更深了几分。

他的玄色战靴碾过染血的碎石,在石门前的空地上缓缓蹲下。

萧御锦俯身拾起那片残破的衣角,指腹传来略显粗糙的触感。

这是江南常见的素罗料子,虽不算粗劣,却远不如京城贵女们穿的云锦柔滑。布面上绣着几枝歪斜的兰草,针脚稚嫩得可笑——像是初学女红的少女随手绣的。

萧御锦的指尖在布料上停顿,这哪里像是镇北王府的千金该穿的衣裳?

蓝盛飞何尝不知江南并非乐土?

他宁可女儿在江南受着寄人篱下的委屈,也不愿她成为朝堂博弈的筹码。

但有些选择,本就是两害相权。

王爷。下属的声音发紧,看这血迹未干,北狄人应该还未走远。

萧御锦猛的攥紧那片染血的衣料,粗粝的布料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既然蓝盛飞执意要女儿远离权贵,那本王只能让他的女儿心甘情愿的嫁入王府了。

待寻回那丫头,他自有千百种温柔手段,让她心甘情愿。

思及此,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暗芒。

蓝婳君被横捆在马背上,北狄人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她的手腕,磨得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疼。她没有徒劳挣扎,而是借着马背颠簸的节奏,暗中观察四周——

这是一条隐蔽的山路,狭窄得仅容一骑通过。马蹄裹了粗布,踏在积雪覆盖的石阶上几乎无声。冬夜的山风格外凛冽,卷着细碎的雪粒子抽打在脸上,生疼。

乌兰珠策马在前,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蓝姑娘倒是镇定,怎么,不指望你那两位皇子来救你了?”

蓝婳君淡淡瞥她一眼,懒得回应。

她心中清明如镜。

她心中所求的良人,从来不是这般模样。不是萧御锦那样杀伐决断的冷铁,也不是萧御湛那般温润如玉的假面。庙堂之高,权谋之深,于她而言,不过浮云过眼。

她心中所求,不过是一个知心人。

要他能与她晨起煎茶,夜来挑灯,不必说什么山盟海誓,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要那等朝秦暮楚的纨绔,也不要左右逢源的权贵,只要个清清白白的男子,眼里心里都只装着她一人。

江南的沈郎中就正合她的心意。

他生得俊俏,眉如墨画,眼若点漆,一袭青衫衬得身姿如修竹。

那人总是背着个半旧的药箱,走在青石板路上会特意放轻脚步,生怕惊了谁家檐下的燕子。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把脉时总是先垫一方素帕,开药方时连字迹都透着温柔。

每逢集市日,她总要路过仁心堂。

她会在对街的绸缎庄驻足,借着比量布匹的由头,目光越过川流不息的人群,悄悄望向药铺里那个忙碌的身影。

她盘算着,等父亲从边关回来探亲时,定要缠着他去沈家提亲。

可惜,这样好的沈郎中,已有了家室。

那日她去借书的路上,正巧遇见沈郎中携着夫人同行。那位沈夫人挽留着简单的妇人髻,手里提着个竹篮,里头装着刚买的菜。沈郎中低头同她说话时,自然而然地接过篮子,又细心替她拂去肩上落花。

她站在街角,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沈郎中忽然停下,从路边买了一包桂花糖,拆开油纸先喂了夫人一块。那样寻常的动作,却让她心头蓦地一酸。

蓝婳君收回思绪,冷风夹杂着雪粒刮过脸颊,刺痛感让她更加清醒。乌兰珠的嘲讽犹在耳边,她却只是闭了闭眼,唇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 乌兰珠姑娘,”她声音轻缓,却字字清晰,你留我性命,不过是想威胁我父亲,或是引萧家兄弟入局。

乌兰珠听罢,眼中寒芒一闪,唇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蓝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她忽地敛了笑意,声音如淬了冰般冷冽:但你可知晓?十年前雁门关外,你母亲率大燕使团假意议和,却在水源中暗下剧毒,害得我北狄七十二勇士肠穿肚烂而亡。如今你们大燕的九皇子萧御湛,更是将我们大汗的七王子囚于铁笼,如畜牲般圈养在府中。我们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蓝婳君闻言,肃然道:“十年前雁门关一事,我相信我的母亲有她的道理。但我父亲镇守边关二十载,你们当真以为,他会为了一己私欲,会出卖用半生鲜血守护的疆土?”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