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真伟跟着云栖月到了魔都,但是他没有留下和他们售卖,云溪月让他先回了趟家可以把父母和老婆接上岛,岛上的房子也改好了,等他迁户口过来就能抽房了。
陈真伟拎着简单的行李,脚步却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他脸上不再是多日来的愁云惨淡,而是透着一种焕发新生的光彩,眼底深处积压已久的重负似乎也被希望的光芒驱散了不少。
云栖月大方地给他预支了三个月工资,加上一笔安家费,厚厚的信封揣在怀里,沉甸甸的,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他熟门熟路地穿过几条老旧的小巷,停在了一栋墙壁斑驳的居民楼前。深吸一口气,他才敲响了家门。
开门的是他妻子李娟,腰间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看到风尘仆仆的丈夫,先是惊喜,随即又被担忧取代:“真伟?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工作……的不好了?”她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了屋里的人。
“娟儿,爸,妈,我回来了!好事!天大的好事!”陈真伟难掩激动,声音都带着颤音。
屋里,陈父半靠在卧室床上,咳嗽声不断。
陈母正端着水杯伺候他吃药,小儿子婴儿床就在旁边,刚满月的小家伙正睡得香甜。大儿子不在家,估计还在学校宿舍。
听到陈真伟的声音,陈母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愁苦:“真伟啊,啥好事啊?”在她看来,儿子被那个大公司封杀,能找个扫大街或者搬运工的活计暂时糊口,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上次听说是找了个海岛上的工作都不知道怎么样。
陈父也停止了咳嗽,浑浊的眼睛望过来,带着一丝微弱的期盼。
陈真伟快步走进屋,先看了看父亲的气色,然后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那个厚厚的信封,塞到李娟手里:“娟儿,你数数。”
李娟疑惑地打开信封,当她看到里面那厚厚几沓崭新的百元大钞时,手猛地一抖,眼睛瞬间瞪大了,声音都变了调:“这……这么多钱?!真伟,你……你哪来的?你该不会是……”她脸色煞白,不敢往下想。
“你想哪儿去了!”陈真伟赶紧打断她,语气激动,“这是我新老板给的工资和安家费!预支的!正规工作!”
“啥工作能预支这么多钱?”陈母也惊呆了,凑过来看着那笔“巨款”,手都有些发抖,“真伟,你可不能干啥犯法的事啊!咱家再难,也不能走歪路!”
“妈!您儿子是那种人吗?”陈真伟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拉着母亲和妻子坐到小客厅的旧沙发上,开始详细讲述遇到云栖月的经过。
“……就是这样,林总,哦,就是雾栖岛农业开发公司的老板,她赏识我的技术,不怕得罪那些人,聘请我当技术主管!月薪两万!包吃住!爸的医药费公司全报!小强的学费公司也出!还说要是娟儿愿意,也能去岛上做点轻省工作,一个月至少五千!”
他一口气说完,期待地看着家人。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李娟和陈母面面相觑,脸上不是惊喜,而是更深的怀疑和担忧。
“雾栖岛?就是那个……传说中鸟不拉屎,进去还会迷路的海岛?”李娟迟疑地开口,“真伟,你不是被人骗了吧?哪有这么好的事?月薪两万?还报销医药费学费?这……听着怎么那么像传销啊?”
陈母也使劲点头,忧心忡忡:“是啊真伟,咱可是老实本分人家,可经不起折腾了。你上次就是太实在,才丢了工作。这回可得多长个心眼!别是画个大饼骗你上岛,然后扣着你人不让走……”
陈父在屋里听着,也重重叹了口气,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陈真伟知道家人是被现实打击怕了,他理解他们的怀疑。他没有急着争辩,而是拿出手机,翻出这段时间在岛上拍的照片和视频。
“爸,妈,娟儿,你们看!这就是雾栖岛!这是林总买的岛,看这土地,多肥沃!这是果园和蔬菜地还有花田!这是新建的办公楼还有员工宿舍区,看这新建的二层小楼,带小院儿!”他指着手机屏幕,一张张划过去。
“林总说了,只要我把户口迁过去,成为正式岛民,就有资格参与抽签分房!就是这种独门独户的小楼!另外林总说了我是公司的初始员工现在可以给我迁户过去的机会,以后说不定都没有迁岛上机会了。”
照片上,阳光下的雾栖岛生机勃勃,整齐的田垄、现代化的农业设施雏形、还有那白墙灰瓦、看起来干净舒适的二层宿舍楼,与家人想象中荒凉落后的孤岛截然不同。
李娟看着照片,眼神渐渐变了,尤其是看到那些漂亮的宿舍楼时,露出一丝向往:“这……这真是员工宿舍?我们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当然!林总亲口承诺的!”陈真伟肯定道,又翻出银行转账记录,“你看,这钱是公司账户直接打过来的,清清楚楚!”
看着实实在在的钱和照片,家人脸上的怀疑终于开始慢慢消融,转而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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