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的“不能拖了”,跟我已经晚期了一样,吓得我手脚发凉。
住院吧,我有钱的,小命要紧,留的青山在,还能赚钱来。
我去住院部窗口去预约,饭吃了一半的工作人员,过来帮我办手续。
我咬咬牙把四千块的定期存款都转了出来。
果然,给手环,预约床位,然后是预交费用,两千块。
手机把钱刷出去,就滴了一声,又损失两千。
而且,这个费用是多退少补的,就是,两千还不一定够。
我已经心疼得头都不疼了,我觉得我可能已经好了,感冒嘛,治不治,七天都会好的。
我上次睡地下车库工具间,靠一盒三九也给自己治好了啊。
拿着住院指引,一边肉痛,一边后悔。
到住院部报到,又是一堆检查,我仿佛看到了我两千块的预存款跟血管里的血一样,滴答滴答就没了。
等到留置针打好,我才有空看手机,帆哥打过微信电话我没听到,留言问我怎么样了?是在医院吗?检查结果怎么样?
琪琪也打了几个电话,我手机上课期间都调静音的 ,一个都没听到。
我直接在三人群里说了下,肺炎,需要住院,医院都是流感,让他们别来,在学校也要做好防护,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刚发完,一抬头,就看到帆哥已经急匆匆走到住院部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帆哥就看到我了。
他应该走得很快,因为他走过来抱着我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点户外的寒意。
“我吓死了,打不通你电话,安娜说你昨晚上咳得几乎没睡,我还以为你晕倒了。”
不说咳还好,帆哥一说,我又咳了个昏天暗地,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帆哥也陪我蹲在地上,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
护士让我赶紧回床上休息一会儿,医生已经加急给我开药了,争取早点打针。
我咳得眼泪直流,满眼模糊,什么也看不清,用没有针的右手抹了抹眼睛,帆哥已经问好了我的床位,直接给我抱起来了。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边坐着了,走廊加床,毫无遮挡。
算来,我已经一周没看到帆哥了,都还没机会跟他诉诉离别之情。
我什么住院的东西都没带,帆哥已经翻出柜子里的开水瓶,嘱咐我先坐着,他帮我去打点开水。
收拾妥当,帆哥让我躺床上休息下,他摸摸我的额头,眉头紧皱。
“刚护士站量过了,还烧着,一会儿配的盐水里有退烧的成分的,不要紧的。”
帆哥给我的保温杯里倒了一点点水,这样凉得快一点,好让我快点补充水分。
我实在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躺在床上的勇气,但是帆哥说我是病人,走廊别的病人人,不都是这么躺着的?
那就和衣躺着吧。
帆哥坐在我的床边,抓着我的手,一下下摩挲着:“我元旦就不该走开,有我提醒着点,你可能就不用这么受罪了。”
我也后悔,为了赚那100块,损失大发了。
“帆哥你下午还有课的吧?”
“没事,请假了,不是专业课,放心,下午我陪你,等安娜她们下课了,我去寝室给你拿生活用品。”
又是一阵咳嗽,帆哥把水递给我,让我小口小口慢慢喝。
帆哥把陪护的椅子搬到床边,凑在我身边,给我乱掉的头发理顺了,又摩挲了我右手上的冻疮,不时放在唇边贴一下。
医院里很暖和,冻疮现在有点烫,痒得难受,帆哥唇上的温度凉凉的,贴着很舒服。
我昏昏欲睡,昨晚咳得严重,真没睡多久。
帆哥让我先迷糊一会儿,他叫了白粥,等到了再叫我。
他帮我把外套脱掉,在床尾放好,给我把床摇高一点,让我稍微睡一下,省的躺平了,我又咳得厉害。
说是加急备药,挂上盐水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
我的手机交给帆哥,微信消息都是他帮我回的。
吃了半碗白粥,实在吃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运气算好还是不好,下午有人出院,病房里空出两个床位来。
护士问我要不要搬到里面的时候,我还没回答,帆哥就帮我做了决定。
“里面暖和点,有独立卫生间,有床帘,你晚上也能安心睡。”
但是里面的床位费要60块一晚,外面只要20!
算了算了,2000都花了,也不差这40了。
帆哥先举着吊瓶,让我挪进去,然后把我东西都带进来。
病房三人间,条件不错,我分到的还是靠窗的位置,床帘一拉,就是一个独立空间。
帆哥给我安置好,床给我调整到合适的高度,就坐在我的旁边,抓着我的右手,看着我。
我断断续续睡了一会儿了,还算有点精神。
帆哥的脸很近,近到我连他的睫毛都能看得清。
我还在盯着他的睫毛看呢,他的脸突然凑近了,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我现在就算脸红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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