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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了琪琪该给学神送点什么礼物好。
她说要不我干脆三跪九叩来个拜师礼，以后都让他罩着我。
我只是给自己降低了辈分，就能收获一个全能的长辈，还省了送礼的钱。
我无语问苍天：“拜师不要送礼的吗？人家为什么要无偿带一个徒弟？当爹有瘾吗？”
琪琪被我一句“当爹有瘾吗？”给笑死了。
我自己想想“当爹”两个字跟刚十八岁的顾云帆连在一起的确很搞笑。
琪琪正色：“要不送一个他人生中第一个剃须刀？我妈发愁不知道送我爸什么礼物的时候，就送剃须刀的。”
呃，十八岁已经要用剃须刀了吗？
我们一直网友来着，好像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呃，我算算，**个月了。
上次是琪琪生日见过。
他脸上有胡子？
我没敢盯着人家看。
送剃须刀吗？预算多少才算不失礼又不唐突？
我问琪琪。
她也不懂，只知道她妈买给她爸的剃须刀，从几百块到几千块不等。
几千块啊，送不起。
我现在只有一万三，要留着大学交学费生活费呢，或者万一考不上，可以辞职一年，专门复习迎考，这些就是本钱。
不是顾云帆不值得我花钱，而是，买个剃须刀好像不能表达我的感谢。
琪琪也这么认为，而且她说：“我想了想，送剃须刀不好，有点暧昧了。虽然欢欢你看起来还是个小不点，但是现在小学生都能早恋。哎，不对，欢欢你是不是长高了不少？”
感谢琪琪及时转移了话题，不然那个暧昧的话题的确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我没感觉自己怎么高，也没地方量，就是最近裤子明显短了，我还以为是被我洗多了缩水了。
还有就是鞋子也紧了，我以为是站久了，脚肿胀来着。
琪琪拉我跟她比了一下。
“估计长了五公分，还能再长，可能两年后就能跟我差不多高了。”
琪琪一米六五。
真的长琪琪那么高就好了。
要是真考不上大学，去厂里做力工也胜算大一些。
不过在餐馆打工伙食就是好，琪琪家有体重秤，我已经有七十五斤了。
刚跟琪琪认识的时候也称过，五十六斤。
琪琪惊呆了，说她随便拉一个五年级以上的小学生，都比我重。
我在家里那边县城打工的时候，还有六十多斤呢，应该是流浪的那段日子，瘦掉的。
话题完全跑偏了，好在琪琪终于想起来我们在讨论什么了：
“你还是送他自己做的东西吧。他不差钱，虽然不是富二代，但是你能买的到的东西，他都肯定不缺。我生日你送我的东西，就很好啊。要不换个颜色给他做一个？”
那个机关本子啊？
男孩子喜欢这个吗？
倒是真的可以送他我自己做的东西。
我现在会做的东西可多了。
王姐最近迷上了盘串，我帮她查了很多资料，还帮她买了电动打孔机放在店里。
空的时候一起捡了很多无患子啊，铁树种子啊，还买了彩绳玉线。
不过王姐玩了一阵就丢那里了，还是我用的多，给琪琪穿了各种串串。
学校不让带，琪琪都放在家里。
要不也给顾云帆穿个手串？
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唉。
不喜欢的人，看这些植物种子或者果核串的串串，应该会觉得奇怪吧，果核的话，会不会觉得是别人吃过的果子，会觉得恶心？
上菜的时候还在纠结，刘叔叫了我两遍才听到。
“欢欢又脑子里背单词呢？真得让琪琪好好跟你学学。”
我羞愧得脸红。
我这算是在工作的时候开小差吧。
我太对不起刘叔的信任了。
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不再纠结后，到下班，我反而知道要送顾云帆什么礼物了。
我跟王姐打了招呼，把她的电动打孔机带回家了。
“你自己小心点啊，钻到手上不是闹着玩的。”
我向王姐保证不会钻到手上的。她的无患子串串，好几千颗啊，可都是我给打孔的。但是每次打孔，她都盯着，还不停地嘱咐我。
王姐是真的关心我，像关心家里人一样关心我。
我最近看的盘串的视频多，类似的视频推荐就多。
我想起来一个在桃核或者其他大果实种子上雕刻的视频。
我手里有晒干的铁树种子，大颗，表面又平滑，外皮的厚度还可以。
雕花不行，雕两个字还是可以的。
而且铁树开花像凤凰火一样，铁树种子又叫凤凰蛋，王姐说，是升运势的呢。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嗯，送给未来科学家一个升运势的凤凰蛋，应该效果不错。
我用铅笔在凤凰蛋上画了字。
要让字浮在表面，就要画个空心美术字，再用打孔机当做刻刀，一点点打磨掉我画的铅笔印。
幸好我带着王姐盘串的手套，打孔机的钻头打滑了一下，直接把我的手套卷走了，吓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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