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抬手拿了一个红梅花糕便吃了起来,味道果然极好,反正旁人叙旧,她也插不上话,与其无聊的看着,不如用美食来填饱她的肚子。
楚凝瑛一边抬手倒茶,一边随意发问,“我听闻丞相的车驾刚出常州,应该还有两天才到才是,你怎么?”
乔临溪毫不见外的接过了楚凝瑛倒的茶,开口揶揄,“我不这样突然袭击,怎么知道你我的婚约都已经传的满大街都是了?”
楚凝瑛见他直接提起,也是无奈一笑,“这……唉,此事说来话长,有机会我再慢慢和你解释吧。”
乔临溪挑眉喝茶,示意他并不在意。
楚凝瑛也遥敬了他一下,算是谢过。
“这位是?”楚凝瑛这些年做生意,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她一眼就看出来方知意的表情不对,哪怕她已经极力的在隐藏了,但是她看她的眼神,有些灰暗。
她生的这般好看,竟然在自卑?
于是她又对乔临溪改口说道,“不过你若是着急的话,我也可以长话短说。”
“没事,不急。”乔临溪却知道楚凝瑛向来是有主见有能力的,能让这种事传的满大街都是,既然非她所愿,那便确实是事出有因了,“改日约个好说话的地方,你再慢慢说就是。”
见乔临溪确实半分不在意的模样,眼下也确实不知该从何说起,楚凝瑛点了点头,又起了话头。
“你小妹,我记得你妹妹在宫里当贵妃啊,怎么会来了这里,而且……你妹妹好像没有这么小吧,我记得你当时说你妹妹比你小三岁,如今应该有二十二三了吧,这小姑娘瞧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乔临溪笑着摇了摇头,“此事也说来话长。”
楚凝瑛没再多问,适时感叹了一句,“看来这些年我们都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啊。”
乔临溪接道:“是啊,不过看你还是和当年一般模样,我心中慰藉了不少。”
你瞧着却不似当年洒脱了。
只是这话楚凝瑛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抿唇笑了笑,继而说道,“我此番还有事要忙,就先不招呼你了,你若需要帮助,可以去门口有雪花标识的店铺,将这个给掌柜看一眼,他自会尽力帮你的。”
说着她将一块刻着瑛字的玉佩递给了乔临溪。
乔临溪顺手接了过来,在手中把玩着,看见那个瑛字时,挑眉笑道,“楚大掌柜的信物,想来可抵万金,可是衣食住行,一应俱全啊?”
楚凝瑛听了会心一笑,点头应下:“那是自然。”
只是临了还是忍不住还嘴道,“乔临溪,你如今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了,怎么还是这副强盗模样。”
乔临溪半点不害臊的接道,“本性难移嘛!”
楚凝瑛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拿他没办法,起身走了。
“想问什么?都看我好几眼了。”乔临溪随手拿起面前的一块桃花糕,尝了一口,有些甜腻了。
方知意本也没想藏着,何况乔临溪还问了,她将那些疑问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开口问道:“大人和这位楚小姐曾订过亲?”
乔临溪没想到方知意最想知道的竟然是这件事,他还以为她会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乔临溪大概也觉得这所谓的娃娃亲十分荒唐,好笑的说道:“当年我跟着我师父游历至此,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她。”
“我小时候有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旁人都入不了眼,只有她还算聊得来。我师父呢,又是个爱看热闹的,笑着问我想不想一直和她待在一起,那时也不太明白什么成亲,定亲的,就应了下来。”
“后来,他居然当真去和她爹娘提亲去了,但我们游历至此,身上银钱本就不多,她爹娘有些势利,就直接把我们当成臭要饭的赶出去了。”乔临溪想起那时的日子,才是真的无忧无虑,恣意快活啊。
方知意没想到,乔临溪小时候还有这样一段经历,毕竟自她有记忆以来,乔临溪就一直都是一副成熟可靠,矜贵自傲的模样。
“那你们其实并未订过亲,那如今这婚约又怎么会传成这样?”方知意眉头微蹙,眼中疑惑不已。
乔临溪笑道,“想来,是和她那心上人有关吧,我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
方知意不解:“心上人?”心里却不知怎的舒缓了下来。
乔临溪却不再多说了,“这事不急,她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乔临溪看着盘中的糕点问:“这糕点如何?”
方知意不知话题怎么跳转的这样快:“额,尚可。”
“尚可就是不太好,”乔临溪冲方知意晃了晃手中那块瑛字玉佩,“走吧,明日带你去吃雪花酥。”起身朝外走了。
方知意顺手拿走了盘子里最后的两块荷花糕和桂花糕,小跑着跟在乔临溪身后,“大、大哥,我们去哪儿啊?”
然后,方知意就跟着乔临溪来到了宁安楼,宁州最大的酒楼。
二人刚迈步进去,就有热情的小二迎了上来,“二位客官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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