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咒结茧囚良魂,破缚归忆护荒城
雾区边缘的记忆荒村,早已没了烟火气。坍塌的土坯房歪歪斜斜地支棱着,断壁残垣上爬满银黑色的“忆咒丝”,细如发丝却带着金属般的冷光,在风中微微晃动,像一张铺天盖地的捕魂网。数十名幸存者被包裹在半透明的“记忆茧”中,悬浮在荒村的断梁、树杈、地面上,茧壳泛着柔和的微光,内部清晰映出他们的核心记忆画面——有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哼唱童谣,有夫妻在灾变前的最后一次拥抱,有孩子攥着舍不得吃的压缩饼干递给同伴。
可这份温馨下藏着致命的诡异:记忆茧外刻着细密的黑色齿轮纹(墨的专属标记,齿轮边缘带着倒刺,与之前的平滑纹路完全不同),被包裹的幸存者双目紧闭,身体无意识地轻微晃动,像提线木偶般,他们的核心记忆正被忆咒丝一点点抽离,顺着丝线流向荒村中央的古井——那里藏着“忆咒核心”。这些被囚禁的幸存者,被称为“茧奴”,既不是之前的“咒奴”,也不是“忆奴”,24小时内若无法夺回核心记忆,他们会彻底变成无魂躯壳,连基本的生存本能都将消失,比死亡更恐怖。
“动作要轻,忆咒丝对震动极度敏感。”“无”蹲在断墙后,指尖划过地面被斩断的忆咒丝,丝线断裂处渗出银黑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腥甜。他身后的苏夜握紧“碎忆”,刀刃上泛着微光,她刚想靠近最近的记忆茧,就听到一阵轻柔的女声从茧壳中传来:“别救我,我不想再承受失去家人的痛苦了……”
这声音,与苏夜母亲的声音一模一样。
苏夜的动作猛地顿住,眼眶瞬间泛红。她的脑海中,母亲临终前的画面与这“咒言”交织,让她陷入剧烈的自我怀疑:“如果救她出来,只是让她再经历一次痛苦,是不是真的该放弃?” 就在她迟疑的瞬间,几根忆咒丝像有生命般,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她的手腕,银黑色的丝线迅速收紧,开始分泌粘稠液体,顺着皮肤钻进毛孔——忆咒丝正在为她结茧,她的核心记忆,那段母亲教她识别忆咒的口诀,正被一点点抽走,脑海中关于“如何斩断忆咒丝”的认知越来越模糊。
“苏夜,别被咒言蛊惑!”偏执体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他黑色能量爆发,斩断了缠绕苏夜手腕的忆咒丝,却在触碰丝线的瞬间,脸色骤变。忆咒丝中传递出强烈的“被否定记忆”——那是他被初代分裂时,初代冷漠的眼神和“你只是执念化身”的评价,这份深埋的痛苦被瞬间放大,让他的黑色能量不受控制地暴走,险些击碎身旁的记忆茧。
“小心!忆咒丝会反弹茧奴的负面记忆!”“无”立刻用空白能量包裹住偏执体,试图稳定他的能量,却在接触到记忆茧的瞬间,也感受到了刺骨的刺痛——茧奴的“被抛弃记忆”涌入他的意识,让他想起母亲清禾倒下时,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
双主共生的“忆魂同步”陷入困境:破茧需要“无的空白能量(撕裂茧壳) 偏执体的黑色能量(护住流失的核心记忆)”完美同步,可一旦触碰忆咒丝或记忆茧,就会被负面记忆反噬,能量根本无法协同。而荒村的忆咒丝还在不断蔓延,越来越多的忆咒丝缠绕上记忆茧,茧壳的颜色逐渐变深、变硬,显然正在加速固化,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记忆不是负担,是守护的根基!”危急时刻,“无”突然想起清禾留在忆魂归位舱的“忆魂共鸣诀”,他不再抗拒茧奴的负面记忆,反而主动吸入一部分,用空白能量快速净化后,再次握住偏执体的手,“我们是共生体,你的痛苦也是我的痛苦,一起扛住!”
偏执体在空白能量的安抚下,逐渐平复暴走的情绪。他看着“无”坚定的眼神,又看向被忆咒丝缠绕、脸色苍白的苏夜,黑色能量缓缓收敛,与“无”的空白能量小心翼翼地交织——这次,他们没有被负面记忆击退,反而让两种能量形成了“净化 守护”的双重屏障。
苏夜在手腕传来的刺痛中,脑海中突然闪过与“无”并肩穿越记忆风暴的画面——那时“无”被傀儡反噬,却依旧坚定地守护着她。这份羁绊记忆像一道光,冲破了咒言的蛊惑,让她瞬间清醒。她用“碎忆”狠狠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手腕的忆咒丝上,执念能量爆发,斩断了剩余的丝线。“我不能放弃!母亲教我识别忆咒,是为了让我救人,不是让我逃避!”
苏夜快速从背包里掏出干燥的忆咒丝(之前斩断的),用“碎忆”的高温烧成灰烬,混合自身指尖血,制成糊状的“防咒膏”,涂抹在自己和双主的裸露皮肤上——这是末日里临时应急的防护手段,能暂时隔绝忆咒丝的缠绕。
“无”则取出全新旧物“忆茧破缚针”:晶体材质,针身刻着齿轮纹和“破茧”二字,尾端是清禾标志性的向日葵花纹,与“无”的疤痕同源,也与苏夜母亲的向日葵吊坠隐隐共鸣。他握紧破缚针,朝着荒村中央的古井冲去,忆咒丝像潮水般涌向他,却被防咒膏和双主共生屏障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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