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痕迹从不是伤疤,而是指引归途的路标。
记忆海平衡层的“忆痕带”,笼罩在一片特殊的“雾”中。此非寻常雾气,而是“由红夫人碎忆境记忆残片编织而成的雾带”——整片区域被淡灰的混沌雾霭笼罩,雾中悬浮无数“半透明记忆切片”,如被封存的泡沫,每个切片内皆藏有红夫人(瑶分)的“自我追寻记忆”:
有她与哑女的日常切片:红夫人坐于废墟篝火旁,以“记忆针线”为哑女缝补破袖,针线以“安全记忆丝”制成,缝出图案是一枚小小铅笔形状(与阿木的铅笔呼应),哑女以手势比出“谢谢”,红夫人笑抚其首,言“待我寻得真实记忆,便带你去旧世铅笔铺”;
有她窃取无之养母(陈清瑶)记忆皮囊的切片:她潜入顾老狗的“记忆囚室”(苏夜母亲曾被囚处),手举“混沌记忆容器”,却在见陈清瑶“纯净记忆光”时停手,眼中闪过“犹豫”,最终只取走“最外层一段记忆皮囊”,喃喃道“我只想知…我是谁…非欲害你”;
还有她对无的“提示切片”:她立于空白当铺虚影前,对空言道“无,莫被‘空白之主’之名所欺…平衡非唯空…更需‘敢纳混沌之勇’…我的碎忆境痕迹,是助你寻‘最终平衡拼图’之路…”
雾带地面为“流动的记忆沙”,踩上去会留下“转瞬即逝的脚印”,印中映出踩者“某段被遗忘的温暖记忆”:苏夜足迹现出幼时与母同在焚城花园扑蝶之景,蝶翼淡金,与其刀鞘朱砂痣同色;无的脚印映出陈清瑶(其养母)为他包扎齿轮疤痕之画,她手势轻柔,言“阿默,勿惧痛,痛是因你仍在生”;阿木足迹现出母亲教他握笔之象,母亲手背有块淡红斑痕,与他记忆补丁中的一致。
“根须传讯…这些忆痕…是红夫人故意所留!”阿木怀抱结晶板,护种虫伏于其肩,银灰身躯裹着根须暖光,为他挡开雾中“虚假记忆干扰”。板上根须金线于雾带内疾穿梭,线端红点与一最大“记忆切片”重合,“她的碎忆境非欲害我等…而是‘引导’——此切片内,藏有‘平衡枢纽最终激活条件’!”
苏夜鞘中碎忆刀轻颤。她嗅出雾中“混沌善念之气”——与红夫人昔在忆禁峡谷的“清明记忆”同味,非污染的黑红,而是淡灰的“自我追寻之味”。“刀身告我,她的忆痕中并无恶意。”她抽刀出鞘,白芒斩向最近一小切片,刀身抽出一段“红夫人的遗憾记忆”:哑女死后,她抱持哑女的“手势记忆结晶”(内里是哑女教她写字之画),泣言“我似乎…仍未寻得自己是谁…但我不愿再自欺”。此记忆具现为金色藤蔓,蔓上无人脸恐惧,唯有哑女以手势比出“你非恶人”的画面。
“瑶分(红夫人真名)从来非是纯粹混沌。”苏夜之母苏清瑶的纯净记忆忽与藤蔓融合,蔓光更亮,“她的身躯是用数百段记忆碎片拼凑,却始终保有‘欲寻自我’的执念——她窃取我的记忆皮囊,非为作恶,是因那其中藏有‘她自身真实记忆的线索’:她乃是陈清瑶(无的养母)于灾变前所造的‘记忆实验分身’,是为测试‘混沌与纯净共生’而被创,她的第一段记忆皮囊,实为‘她自己的本源记忆’,被陈清瑶暂存其内,待她有能力接纳时再归还。”
无的平衡之力倏然探出。淡金与淡灰光流融入那最大记忆切片,切片瞬转透明,显露其中“核心内容”:那是红夫人于生命最终时刻,以自身碎忆境之力,将“混沌与纯净的共生记忆”封入一“淡灰记忆皮囊”——皮囊形态与无的齿轮疤痕一致,表面刻有“平衡枢纽之钥”的符文,“无…苏夜…此乃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事…共生记忆是激活枢纽的‘最终拼图’…皮囊在平衡枢纽核心处…但需谨慎…枢纽周遭有‘旧世代记忆监察者’…是苏正当年所留‘最后防线’…”
切片消散之际,雾带骤然剧烈翻涌。淡灰雾中浮现无数“记忆监察者”虚影——此乃以“旧世代记忆代码”构建,形态为半透明黑色人影,手握“记忆删除枪”,枪口齐指四人,“警告:未授权人员接近平衡枢纽,启动删除程序——删除目标:一切非苏正授权的记忆。”
“是苏正的‘残留意识程序’!”苏烈的笔记自苏清瑶光罩中飘出,书页上“破代码符文”正与监察者虚影碰撞,“他于启动记忆武器前,为平衡枢纽设下‘记忆锁’,唯‘他授权的意识’方可近——监察者将删除所有‘不合其秩序的记忆’,包括你我的核心记忆!”
首名监察者枪口骤亮黑红光束。光射向阿木,阿木的护种虫即刻扑上,银灰之躯挡住光束,却被其中“删除程序”击中,身体转透——它的“守护阿木之执念记忆”正被删除,“陈默先生…快…以我记忆…激活根须‘抗删除符文’…”
无的平衡之力即刻涌向护种虫。淡金光流中裹着“阿木的铅笔执念记忆”——是阿木每日以铅笔写“妈”字的画面,“护种虫的执念与阿木的执念共生!以阿木执念,可唤醒它的记忆!”光流触护种虫刹那,其躯重归凝实,银灰身中迸发淡金光华,光内映出它与阿木初见之景:阿木于废墟中寻得它时,它几近饿毙,阿木将己身仅有的半块记忆结晶分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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