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指尖的鎏金佛牌还沾着旧物铺木柜的浮尘,与苏晴手中的羊脂玉佛刚一靠近书桌中央的梨花木箱子,箱面上镶嵌的七颗赤铜莲子便突然亮起,像被唤醒的星子,在昏暗的屋内映出细碎的光。
“小心。”陈老突然按住秦枫的手腕,声音比刚才讲述秦枫祖父往事时沉了三分,“你祖父当年给我看过这箱子的图纸,说莲子亮时,箱内的‘锁心阵’会跟着启动,一旦按错开启顺序,里面的机关会把东西全毁。”
苏晴立刻把玉佛往回缩了缩,赤铜莲子的光随之暗下去两颗,秦枫能清晰感觉到掌心佛牌传来的震颤,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跟玉佛相吸,又被箱子里的力量拽着。他抬眼看向陈老,见老人正从抽屉里翻找着什么,泛黄的手指在一堆旧图纸里快速摩挲,额角竟渗出了细汗。
“陈爷爷,我祖父的信里没提开启方法吗?”秦枫追问,目光落在木箱正面刻的缠枝莲纹上——那些纹路比普通装饰要深,每朵莲花的花瓣数量都不一样,有的五瓣,有的七瓣,花瓣尖端还藏着极浅的凹槽,像是专门用来嵌东西的。
陈老没回头,声音带着点急促:“只说要‘双宝引阵,天眼辨序’,你祖父知道你会觉醒异能,这一步恐怕得靠你。”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脆响,像是院墙上的瓦片被人踢落。苏晴猛地转头看向窗户,窗帘缝隙里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就是门锁被撬动的“咔嗒”声——那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秦枫瞬间想起前几天潜入旧物铺的玄影阁成员,掌心的佛牌震颤得更厉害了。
“他们追来了!”苏晴压低声音,抓起桌边的镇纸护在身前,“陈老,您这有后门吗?”
陈老终于找出一张卷边的图纸,手忙脚乱地展开:“没有后门,这屋子是老结构,窗户都焊了铁栏!秦枫,快用你的‘天眼’看箱子,莲子亮的时候,花瓣凹槽会有光流,你得按光流的顺序把佛牌和玉佛嵌进去!”
秦枫立刻闭上眼,再睁开时,双眼已覆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他盯着木箱,果然看见赤铜莲子亮起来的瞬间,那些缠枝莲纹的凹槽里窜出细细的光流,像小蛇似的在木纹里游走——第一朵五瓣莲的光流往左上走,第二朵七瓣莲往右下,第三朵六瓣莲直着向上,三道光流最终都指向箱子正中央的一个圆形凹槽。
“先嵌玉佛到五瓣莲,再嵌佛牌到七瓣莲,最后把两者往中间凹槽推!”秦枫话音刚落,门锁突然被“砰”地撞开,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闯了进来,脸上蒙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双冷得像冰的眼睛,手里还握着短棍。
“把箱子留下,放你们走。”其中一个人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尖得像指甲刮过木板,另一个人已经朝着书桌扑过来,短棍直逼秦枫的手腕。
苏晴反应极快,举起镇纸就朝那人背上砸去,“嘭”的一声闷响,那人踉跄了一下,转身就朝苏晴挥棍。陈老趁机扑到桌边,一把将图纸塞进怀里,又抓起桌上的墨水瓶砸向另一个人:“秦枫快开箱子!别管我们!”
秦枫没敢分心,双手分别捏着佛牌和玉佛,盯着那两朵莲花的凹槽——赤铜莲子的光越来越亮,箱子里传来“咔嗒咔嗒”的齿轮转动声,像是机关马上就要触发。他先将玉佛对准五瓣莲的凹槽按下去,“咔”的一声轻响,玉佛刚好嵌进去,凹槽里的光流瞬间涌进玉佛,让玉佛表面浮现出淡淡的经文。
“找死!”被苏晴砸中的那人已经制住了苏晴,短棍抵在她的脖子上,另一个人则绕过陈老,一把抓住了秦枫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他的骨头,“把佛牌放下!不然我废了她!”
苏晴的脸涨得通红,却没喊疼,只是朝秦枫摇头:“别管我,开箱子!”
秦枫的手顿了顿,眼角余光瞥见苏晴脖子上的红痕,又看向箱子里越来越响的齿轮声——他知道不能等,祖父的信里说过,这箱子的机关一旦启动,只有在半炷香内打开才能保住里面的东西。他突然握紧佛牌,猛地转身,用胳膊肘狠狠撞向抓着自己的人,同时将佛牌往七瓣莲的凹槽里按去!
“啊!”那人被撞得后退两步,立刻挥棍朝秦枫的后背打过来。陈老见状,扑过去抱住那人的腿,硬生生让短棍打偏,落在了书桌的桌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桌腿当场断了一截,书桌歪了歪,木箱差点滑下去。
秦枫趁机将佛牌按进凹槽,两宝入位的瞬间,赤铜莲子的光全部涌进木箱,缠枝莲纹突然亮起,像一条发光的藤蔓缠满箱体。他立刻双手按住玉佛和佛牌,用力往中间的圆形凹槽推去——“轰隆”一声,木箱的盖子突然向上弹起,一股带着檀香的气流从里面涌出来,吹得三人的头发都飘了起来。
“拿到了!”秦枫眼疾手快,伸手从箱子里摸出两样东西——一枚巴掌大的青铜钥匙,一半被打磨得光滑,另一半还带着未完工的凿痕,还有一封叠得整齐的牛皮纸信,信封上是祖父熟悉的字迹,写着“秦枫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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