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内,晨光透过花窗洒在地面上。林云整理好行装,心中却在思索如何向贾母开口。毕竟作为府中的客居女眷,突然要远行江南,必然会引起诸多质疑。
更何况,以贾母对她的疼爱,若是直说要去处理产业纠纷,老太太定然不会同意。必须另想办法。
“姑娘,老太太传话,请您过去用早膳。”丫鬟翠缕在门外禀报。
林云眼前一亮,机会来了。
荣庆堂内,贾母正坐在上首,王夫人、邢夫人分列两旁。见林云进来,贾母慈爱地招手:“玉儿来了,快过来坐老太太身边。”
林云走过去行礼,坐在贾母身侧。她故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望向窗外,眼中带着淡淡的忧郁。
“玉儿这是怎么了?”贾母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可是身子不舒服?”
“回老祖宗,孙女无事。”林云摇头,声音轻软,“只是昨夜做了个梦,梦见父亲母亲了。”
说着,她的眼圈微微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贾母心中一痛,伸手拉住她的手:“好孩子,又想家了?”
王夫人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哼。林黛玉现在可是皇商之首,富可敌国,还在这里装什么可怜?
林云点点头,从袖中取出那张神秘地图,小心翼翼地展开:“老祖宗,这是孙女在父亲遗物中找到的。”
贾母接过地图细看,只见上面标注着一处道观的位置。
“这是…”贾母疑惑道。
“孙女猜测,这可能是父亲常去祭拜先祖的地方。”林云的声音有些哽咽,“梦中父亲一直在指着这个方向,好像在说什么。孙女想,或许是父亲想让孙女回去看看。”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连一旁的鸳鸯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贾母更是心疼得不行:“好孩子,你有这份孝心,如海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可是…”林云欲言又止,“孙女一个女儿家,如何能独自远行?”
王夫人立刻接话:“正是呢,女子远行,于理不合。再说江南路远,万一有个闪失…”
“住口!”贾母突然厉声打断王夫人,“什么于理不合?玉儿回乡祭祖,这是天经地义的孝道!”
老太太越说越激动:“如海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不去祭拜先人,难道让林家香火断了不成?”
王夫人被贾母的威势震住,不敢再多言。
贾母转头看向林云,眼中满是慈爱和愧疚:“玉儿,都是老太太不好,这些年只顾着疼你,却忘了你心中的思念。”
“老祖宗…”林云故作感动,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不用说了,这事老太太做主了!”贾母一拍桌子,“你要回江南祭祖,老太太全力支持!”
邢夫人在旁边小声提醒:“老太太,路上安全…”
“安全问题好办。”贾母想了想,“琏儿媳妇呢?叫她过来。”
不一会儿,王熙凤匆匆赶到:“老祖宗找我?”
“凤丫头,你给我安排府里最精锐的护卫,护送林丫头回江南。”贾母毫不犹豫地吩咐,“路上的一切费用,都从我的私房钱里出。”
王熙凤心中暗笑,表面却为难道:“老太太,府里的护卫虽然不少,但江南路远,我怕…”
“那就多派些人!”贾母大手一挥,“不够的话,去找北静王借!”
林云听到这里,心中狂喜。贾母这是要动用贾府的全部人脉关系了。
“还有。”贾母忽然想起什么,“老太太记得,江南甄家与咱们贾家是世交。凤丫头,你替我写封信给甄家,就说林丫头要回乡祭祖,请他们多多照应。”
甄家!林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甄家在江南势力庞大,若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对付薛宝钗就容易多了。
“老祖宗想得周到。”王熙凤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贾母又补充道,“再准备些厚礼,不能让人家小瞧了咱们贾府。”
王夫人在一旁听得心疼,这一趟下来,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但贾母发话,她也不敢反对。
“老祖宗对孙女恩重如山。”林云起身郑重地给贾母磕了个头,“孙女定当不负老祖宗厚望。”
“好孩子,快起来。”贾母亲自扶起她,“记住,不管走到哪里,你都是我们贾府的人。有什么委屈,就回来找老太太做主。”
“是。”林云应道,心中却在想,等她从江南回来,恐怕整个格局都要变了。
散了早膳,林云回到潇湘馆。紫鹃兴奋地迎上来:“姑娘,您这招真是高明!不仅得到了老太太的支持,还多了甄家这条线。”
“这只是开始。”林云淡淡一笑,“接下来的路,才是真正的考验。”
当天下午,王熙凤亲自来到潇湘馆,带来了贾母的安排结果。
“林妹妹,老太太可真是下了血本。”王熙凤笑道,“护卫队伍二十人,都是府里的精锐。马车三辆,银两一千两,还有给甄家的厚礼。”
“多谢凤姐安排。”林云起身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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