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冰冷地拍打在脸上,却浇不灭杨涛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孤狼,穿梭在县城昏暗湿滑的巷道里,朝着城南老粮库的方向疾行。猎刀紧贴着小臂,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保持绝对的冷静。
父亲病榻前那惊险的一幕,以及袭击者交代的恶毒计划,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对方不仅要毁了他的事业,更要他父亲的命!这已经触碰了他绝对的底线。
不再有任何顾忌,不再有任何犹豫。今夜,必须做个了断!
老粮库早已废弃多年,高大的苏式仓房在雨夜中如同蛰伏的巨兽,墙体斑驳,窗户破损。后面那几排低矮的砖房,更是破败不堪,几乎被人遗忘。
根据袭击者提供的信息,杨涛悄无声息地摸到最靠里的一间房子外。里面隐约透出煤油灯摇曳的光晕,还有几个男人压低的交谈声和酒瓶碰撞的声音。
“……猴子去了这么久,该得手了吧?”
“放心,那小子机灵着呢!等那边老头子一蹬腿,杨涛那小子肯定乱套!”
“彪哥,等这事完了,赵三哥留下的那条线,是不是就归咱们了?”
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带着得意:“那是自然!跟着我彪子,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等搅黄了‘黔山源’,这县城的山货买卖,还得是咱们说了算!”
果然是赵老三的余孽!还在做着东山再起、垄断市场的美梦!
杨涛眼神冰冷,深吸一口气,没有选择破门而入,而是如同狸猫般敏捷地攀上房侧一棵老槐树,借着枝叶的掩护,靠近那个透出光亮的破窗。
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清了里面的情形。三个男人围坐在一张破桌子旁,中间那个满脸横肉、脖颈有疤的壮汉应该就是“彪哥”。桌上摆着花生米、空酒瓶,还有两把明晃晃的砍刀。
时机正好!
杨涛估算了一下距离和角度,猛地从腰间摸出几枚打磨过的、用于布置陷阱的铁蒺藜。这是他从山里带出来的小玩意儿,平时几乎用不上,此刻却成了利器。
他手腕一抖,铁蒺藜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穿过破损的窗格,精准地射向桌边的三人!
“啊!”
“什么东西!”
“我的脚!”
惨叫声顿时响起!铁蒺藜深深扎入其中两人的小腿和彪哥的手臂,剧痛让他们瞬间失去了战斗力,酒意全无,惊恐地看向窗口。
就在他们愣神的刹那,杨涛如同夜枭般从窗口扑入,落地无声,猎刀已然出鞘,在昏暗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直指彪哥的咽喉!
彪哥毕竟是在道上混过的,反应极快,忍着剧痛抓起桌上的砍刀就想格挡。
但杨涛的速度更快!刀锋在即将接触砍刀的瞬间诡异一变,绕过刀锋,刀背狠狠敲在彪哥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彪哥凄厉的惨叫响起,砍刀“哐当”落地。
另外两人还想挣扎,杨涛回身一脚踹中一人胸口,将其直接踹飞撞在墙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同时猎刀反手一挥,刀尖抵住了最后一人正要呼喊的喉咙。
“想死就喊一声试试。”杨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杀气,让那人瞬间僵直,裤裆湿透,一个字也不敢吐出。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三个穷凶极恶的混混已然全部失去反抗能力。
杨涛用脚踢开地上的砍刀,目光如刀,落在捂着手腕惨叫的彪哥身上。
“彪哥?”杨涛蹲下身,猎刀冰冷的刀面拍打着彪哥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想给我爹下药?嗯?”
彪哥看着杨涛那毫无温度的眼睛,恐惧彻底淹没了他。他混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只有一种看待死物般的冰冷和漠然。
“饶……饶命……杨……杨爷……是……是赵老三以前吩咐的……我……我就是想混口饭吃……”彪哥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求饶。
“赵老三已经完了。”杨涛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谁给你的胆子,还敢动我家人?”
“没……没人……是我鬼迷心窍……杨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彪哥磕头如捣蒜。
杨涛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和家人的残忍。
“你们之前,还打算对我的加工坊做什么?”他继续逼问。
彪哥为了活命,不敢有丝毫隐瞒,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他们原本的计划:除了下毒制造混乱,还打算找机会在加工坊的原材料或者水源里做手脚,败坏“黔山源”的名声,甚至想过纵火……
听着这些恶毒的计划,杨涛的眼神越来越冷。他站起身,不再看地上如同烂泥般的三人。
他没有杀他们,不是心软,而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也不想留下明显的命案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个教训,必须足够深刻。
他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白酒,浇在彪哥血肉模糊的手腕和另外两人腿上的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们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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