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在公园“驯服”流浪狗的事迹,如同投入春日部平静池塘的又一粒石子,激起的涟漪比熊五郎拉面店那次更广泛、也更贴近日常生活。毕竟,拉面再大也是吃的,而凶巴巴的流浪狗,可是每个带孩子的妈妈和公园常客的心头大患。
野原家的门铃,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响起的频率明显增高了。
“打扰了,野原太太!”隔壁的北本太太(随便写了个邻居)提着刚烤好的小饼干,笑容满面,“哎呀,小秋在吗?真是太感谢他了!我家小信那天也在公园,吓得不行,多亏了小秋呢!”她的目光热切地扫视着客厅,寻找那个安静的小身影。
美冴一边客气地接过饼干,一边心里嘀咕: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波了……嘴上还得挂着主妇式的社交微笑:“哪里哪里,小秋只是碰巧……孩子没事就好。”她瞥了一眼坐在窗边矮桌旁,仿佛外界纷扰与他无关,正专注地用【物品修复】能力粘合小新玩坏的塑料小汽车的小秋。
“碰巧?野原太太,太谦虚了!”斜对门的田中太太也挤了进来,手里拎着一袋新鲜水果,“我们家阿香回来说了,小秋那孩子,就那么站着,眼神平静得哦……丢几块饼干,那大狗就乖乖走了!简直像有魔力一样!比那些训犬师还厉害!能不能让小秋教教我家阿香,怎么跟狗狗相处啊?她老怕狗了……”
“啊?这个……”美冴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教?怎么教?小秋自己都几乎不说话!难道要说“我儿子天赋异禀,自带动物亲和光环”?
美冴赶紧摆手:“太太们,小秋这!小孩子嘛,胆子大点,运气好点罢了!哪有什么特殊的!呵呵呵……”她干笑着,后背有点冒汗。虽然小秋确实省心得不像话。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带着感谢、好奇甚至探究目光的邻居,美冴关上门,长长舒了口气,感觉比做了一顿大餐还累。她看着依旧气定神闲粘玩具的小秋,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小秋啊小秋,你这下可真是出名了。妈妈都快成你的新闻发言人了。”
小秋抬起头,平静地看了美冴一眼,把粘好的小汽车递给她:“修好了。”仿佛刚才那些关于他的讨论,只是窗外飞过的麻雀叫声。
“嗯,修得真好,谢谢小秋。”美冴接过光滑如新(甚至比新买时接口更牢固)的小汽车,心里那点无奈又被熨帖取代。算了,出名就出名吧,总归是做了好事。她看了看时间,“好了,准备一下,该去接小新放学了。”
双叶幼稚园门口,一如既往地热闹。孩子们像放出笼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涌出来。
“妈妈!小秋!”小新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书包带子都快滑到胳膊肘了,“今天幼稚园可好玩了!我和风间比赛谁画的动感超人更帅,虽然我输了,但我画的动感超人的屁股特别有动感!吉永老师都笑了!”
美冴习惯性地忽略掉“屁股”这个关键词,接过小新的书包:“是吗?那很好啊。”
小秋安静地站在美冴身边,目光扫过人群。他敏锐地感觉到,有几道不同于往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是几个其他班的孩子,正凑在一起,对着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就是他……”
“公园里那个……”
眼神里有好奇,有羡慕,?仿佛在看一个和他们不太一样的“特别存在”。(类似于看动物园里的猴子)
小秋对此依旧无感。【心如止水】让他过滤掉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社交信号。
“小秋!”风间、妮妮、阿呆、正男也走了过来。风间,表情有点别扭:“那个……公园的事,谢了。”虽然他觉得小秋的方法有点“不够男子汉”(他想象中的英雄应该像动感超人那样打败恶犬),但结果确实是好的。
“小秋好帅!”妮妮再次表达崇拜。
阿呆:“嗯…饼干…和平使者…” 鼻涕泡晃晃悠悠。
正男则是小声附和:“谢…谢谢…”
“嘿嘿,小秋是我弟弟嘛!”小新一把搂住小秋的肩膀,得意洋洋,仿佛那些功劳都是他的。
回家的路上,小新依旧像只停不下来的小麻雀,叽叽喳喳讲着幼稚园的趣事。小秋安静地听着,目光偶尔落在跟在脚边的小白身上。这几天,小白似乎有些不同。
以前小白也聪明,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指令,比如“坐下”、“握手”、“回来”。但最近,小秋感觉他和小白之间的那种模糊情绪连接,变得更清晰、更“即时”了。不需要刻意去感知,小白的某些强烈意愿会直接“跳”进他的意识里。
比如现在。
【信息感知:小白状态:兴奋,尾巴高频摆动。需求:极度渴望前方路口电线杆下的……一块被丢弃的炸鸡骨头(距离约15米)。情绪:发现宝藏的狂喜!】
几乎在系统提示的同时,小秋清晰地“听”到了小白脑海里那声欢呼般的:“汪!(鸡骨头!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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