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山深处,寂灭秘境入口的惊天异变,将秦昭一行彻底卷入了一场远超想象的、涉及上古寂灭道统与归亡教终极阴谋的漩涡中心。然而,就在他们于那生死一线间艰难探索,与秘境之力、邪教祭司、乃至可能存在的寂灭道统残念搏杀之际——
远在千里之外的天南城,另一场血腥而诡异的风暴,已悄然降临!
州府玄天司总部,律政司值房。
夜色深沉,值夜的老文书正打着瞌睡,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不好了!周先生!出…出大事了!”一名年轻的书吏脸色惨白,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手里捏着一份染血的卷宗。
老文书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慌什么!天塌下来了不成?”
“城西…城西富商林百万…林家…满门…被…被灭口了!”书吏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三十七口…外加护院仆役…整整五十三人…全…全死了!死状…极惨!”
“什么?!”老文书骇然失色,猛地站起身,“林百万?那个做药材生意起家、号称‘点金手’的林家?!怎么回事?仇杀?还是…”
“不…不知道…”书吏哆哆嗦嗦地递上卷宗,“巡城卫最先赶到…根本不敢进去…说…说里面邪门得很…满地是血…墙上…墙上还画满了…鬼画符!”
老文书一把抢过卷宗,展开一看,里面是几张潦草的现场记录和…几张用朱砂匆匆拓印下来的、扭曲诡异的…暗红色符文图案!
那符文…狰狞、邪异、充满了令人心悸的怨毒与死气!绝非寻常江湖术士或仇家所能为!
老文书的手猛地一抖,卷宗差点脱手,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这…这是…邪教血祭的符咒?!快!快上报!请巡风卫的高手过去!不!直接上报佥事大人!不…上报御史衙门!”
他话音未落——
值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名身穿考功司执事服饰、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刘佥事的心腹,孙执事。
“何事喧哗?”孙执事目光扫过老文书手中的卷宗,眼神微微一凝。
老文书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连忙将卷宗递上:“孙执事!您来得正好!城西林家灭门惨案!现场发现邪符!疑似…邪教血祭!兹事体大,需立刻…”
孙执事接过卷宗,仔细看了看那拓印的邪符,眉头紧锁,面色凝重,沉吟片刻后,却缓缓将卷宗合上。
“此事…我已知晓。”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现场已被巡城卫封锁,巡风卫也已派人勘查。初步判断,乃江湖仇杀,凶手故布疑阵,留下邪符混淆视听。”
老文书一愣:“仇杀?可这符…”
孙执事打断他,语气转冷:“周先生,办案要讲证据,岂能凭几张不明来历的符文便妄下论断?以免引起民间恐慌。此案…交由巡城卫和巡风卫处理即可,律政司按流程备案便是。”
老文书张了张嘴,看着孙执事那冰冷的眼神,最终没敢再多言,只得躬身道:“…是,属下明白。”
孙执事点点头,拿着那份卷宗,转身离去。
走出律政司,孙执事的脚步加快,迅速来到考功司刘佥事的密室。
“大人…”孙执事将卷宗呈上,低声道,“林家…出事了。是‘他们’的手法…血饕餮邪符…现场…很干净,没留活口。”
刘佥事接过卷宗,只看了一眼那邪符,瞳孔便是猛地一缩,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林家…林百万…”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与…忌惮,“他最近…似乎和‘观星阁’走得很近…采购了大量…‘禁药’…真是不知死活…”
孙执事压低声音:“大人,此事…恐怕瞒不住。现场邪符太过显眼,巡城卫那边已有风言风语…是否…”
刘佥事猛地抬手,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瞒?为什么要瞒?不仅要让人知道,还要…让它…尽快落到该管的人手里!”
孙执事一愣:“大人的意思是…”
刘佥事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秦巡察使…不是最爱查这些邪教案子吗?不是正在黑风山‘忙于公务’吗?他麾下那位张牧之文书,不是精通符箓吗?”
“立刻行文!以律政司和考功司联署的名义!将林家灭门案,列为特级邪教血祭案!移交给…巡察使衙门督办!限期…五日!令其务必查明真凶,平息民愤!”
孙执事眼睛一亮,瞬间会意:“妙啊!大人!秦昭远在黑风山,分身乏术!其麾下精锐尽出,衙门空虚!接此重案,若查不出,便是无能失职!若强行去查…嘿嘿…林家这潭水,深不见底,背后牵扯…那可是连‘他们’都忌惮的存在…够他秦昭喝一壶的!甚至…惹上杀身之祸!”
“立刻去办!”刘佥事冷笑,“记得…把‘现场拓印的邪符’…一并给他送过去!让他…好好研究研究!”
“是!”孙执事领命,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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