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堆中,秦昭四人喘息未定,劫后余生的庆幸很快被更深的寒意所取代。
“沈厉…王阎…妈的!这两个老狐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合起伙来耍我们?!”老鬼检查着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令牌和骨片,脸色铁青,破口大骂。那骨片上残留的能量印记,经过秦昭的【能量分析】确认,与沈厉的力量特质高度吻合,几乎坐实了其参与!
张牧之面色苍白,声音颤抖:“他们…他们为何要如此?既要我们死,又何必大费周章…”
“灭口。夺宝。或许…还有灭证。”秦昭的声音冰冷,目光落在手中那枚散发着精纯寂灭能量的魔心果上,“这魔巢,这兽潮,恐怕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人为催生!他们想借魔物之手除掉我们,同时获取这魔心果,最后再将一切推给‘意外’。”
好毒的计算!一石三鸟!
“那现在怎么办?”老鬼焦躁道,“王阎那边肯定以为我们死定了!要是发现我们还活着,还拿了这烫手山芋…”
“不能回去。”秦昭斩钉截铁道,“回去就是自投罗网。王阎和沈厉绝不会放过我们。”
“可…黑石城周围都是蛮族和魔物,我们能去哪?”张牧之绝望道。
秦昭沉默片刻,眼中幽光闪烁:“他们越是想掩盖,说明这里隐藏的秘密越重要。黑风涧…那处洞穴…还有这操控兽潮的阵法…绝不仅仅是用来对付我们的陷阱那么简单。”
他再次拿起那面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黑色令牌,仔细端详。令牌材质非金非石,触手冰凉,正面刻着一个扭曲的、仿佛由无数痛苦人脸组成的诡异符号,背面则是一行细密的、不属于玄天司通用语的古老文字。
【能量分析】视野下,令牌内部残留着极其微弱的、与那骨片同源却更加古老阴邪的能量波动。
“这符号…我好像在哪见过…”老鬼凑过来,盯着那令牌,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
秦昭心中一动,将令牌递给老鬼:“仔细想想。”
老鬼拿着令牌,翻来覆去地看,脸色变幻不定,忽然,他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露出惊骇之色:“操!我想起来了!这是…‘归亡教’的‘万魂蚀刻’!妈的!这帮阴魂不散的杂碎!他们不是早就被玄天司剿灭了吗?!”
“归亡教?”秦昭目光一凝。
“一个极其古老邪恶的教派,信奉什么‘万物终将归于寂灭’,专门搞各种血腥献祭,召唤邪神,据说跟‘归墟’的传说有点关系。百年前曾被玄天司联合各大宗门围剿,总部被端,没想到…竟然在黑石城死灰复燃了?!”老鬼声音带着一丝恐惧,“这帮疯子…比蛮族和魔物还可怕!”
归亡教?与归墟有关?血腥献祭?
秦昭瞬间将线索串联起来!苦水村地宫的邪修祭坛、黑石峡谷的古老祭坛、矿洞深处的汲能塔、还有这人为催生的魔巢和兽潮…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有这个邪恶教派的影子!而沈厉、王阎,甚至玄天司总部,恐怕都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处洞穴!”秦昭猛地站起身,“必须再回去!那里一定还有更多线索!”
“还回去?!”老鬼吓了一跳,“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秦昭眼神锐利,“他们以为我们必死,短时间内不会再去查看。我们必须趁现在,找到证据!否则,永远只能被他们玩弄于股掌!”
老鬼和张牧之面面相觑,最终一咬牙:“妈的!拼了!”
四人稍作休整,处理完伤口,由秦昭用寂灭之力尽可能掩盖气息,再次悄无声息地潜回黑风涧。
此时的谷地,因魔巢被毁,魔物早已四散逃窜,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浓烈的腥臭。那处峭壁洞穴入口依旧敞开着,一片死寂。
秦昭【能量分析】视野全开,谨慎扫描,确认附近没有埋伏和能量陷阱后,才率先潜入洞中。
洞穴内部比想象中更加深邃,蜿蜒向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仿佛陈年尸骸混合着古怪熏香的异味。岩壁上,开始出现人工开凿的痕迹,以及一些…用暗红色颜料绘制的、与令牌上相似的扭曲符号!
越往深处,人工痕迹越明显。最终,洞穴尽头,一个巨大的、明显经过扩建的天然石窟,出现在四人眼前。
眼前的景象,让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老鬼,也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张牧之更是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
石窟中央,是一个用黑曜石和白骨垒砌而成的…巨大祭坛!祭坛的样式,与苦水村地宫那座如出一辙,却更加庞大、更加…邪恶!
祭坛周围,散落着数十具干瘪扭曲的人类尸骸!从残留的衣物碎片看,有玄天司的戍卒,有蛮族的战士,甚至还有…普通流民的破烂衣衫!他们的死状极其凄惨,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精血和灵魂,脸上凝固着极致的痛苦和恐惧!
祭坛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诡异符文和图案,沟壑中浸满了早已凝固发黑的血液!正中央,有一个凹槽,形状大小…正好与秦昭手中的黑色令牌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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