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全废，我被植入纳米系统 第325章 自然境 （3）

‘魔道的基础？’

天如运在天魔的意志体喷出的凶猛黑气中，领悟到了一个新的事实。

最初，他以为这股黑气只是天魔气。

后来见到堕落的风白虎时，他才意识到这其实是堕落灵物所拥有的灵力。

‘话说回来，风白虎的灵力为何还能保持原本的状态？’

事实上，他对此有一个猜测。

即使抽出了真元，风白虎体内仍存在另一种力量。

从中他感受到了凶暴的魔性。

‘不过，祖师大人并没有封印魔性……’

这对天如运来说是个巨大的冲击。

封印在魔道馆封魔洞中的天魔剑。

天如运当时看到的幻象中，以为天魔将堕落的龙灵力封印在了天魔剑中，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祖师大人是将它堕落了吗？’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确信无疑。

天魔在斩断升天之龙的角时，注入了仇恨和愤怒。

这成为了它堕落的契机。

[对升天之龙来说，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但对本座而言，也没有其他选择。]

‘没有选择？

[时间并不充裕，但我们相遇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一点。]

-嗖！

天魔的意志体在虚无空间中轻轻一挥，出现了一个石椅。

他坐了下来，继续说道：

[我在天魔剑中见证了你与他的战斗。]

-嗖！

天魔的意志体向右侧一伸手，一个人形逐渐显现。

与增强现实不同，一团模糊的烟雾凝聚成形。

那人形正是——

‘极刀神！’

自出道以来，极刀神是第一个将天如运逼到生死边缘的怪物。

天如运没想到天魔剑中的意志体会见证这场对决，不由得有些尴尬。

[无需羞愧。后裔啊，尽管实力差距悬殊，你依然冷静判断，值得称赞。]

换作常人，早已陷入绝望。

但天如运始终不放弃，坚持到最后。

天魔的意志体对此高度评价。

[就连本座也不曾相信那个预言会成为现实。不死不灭……]

天魔凝视着如同木偶般静立的极刀神，缓缓说道。

仿佛在回忆遥远的过去。

‘预言？您在说什么？’

[很久以前，一位非凡的先知找到了本座，预言了未来新教的诞生。]

‘先知？’

若非精神体，天如运此刻定会皱眉。

所谓先知，是指能够预见未来的人。

‘……祖师大人。所谓先知，是指预言家吗？’

天如运的提问，天魔意志体并未否认，继续说道。

[先知曾预言，本教将来会遭遇危机。一个不朽的存在将会把本教乃至整个武林推向深渊。]

不朽的存在，显然指的是长生不老之人。

天如运望着站在天魔意志体身旁的极刀神形态，问道。

‘难道先知所说的那个不朽的存在就是极刀神吗？’

听到这个问题，天魔意志体皱起了眉头，回答道。

[本座也曾半信半疑。然而，再次亲眼见到此人，连做梦也没想到。]

听到这话，天如运立刻想起了废剑谷。

废剑谷悬崖峭壁上刻着的对决痕迹。

那些痕迹显然是天魔剑功与极刀神武碰撞后留下的。

‘祖师大人，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

[不必拘谨。]

‘废剑谷悬崖上的那些痕迹，是不是与那人交手留下的？’

[废剑谷？]

‘祖师大人在江州的一座山峰上刻下剑字的地方。’

天魔意志体似乎终于明白了，点了点头。

[那地方叫废剑谷吗？对，本座在那里与他交过手。当时他所展现的武技体系，是我从未见过的。]

极刀神武的剑法，是人类肉身难以施展的武技。

天魔在见识了这门武技后，也曾试图将极刀神武的奥妙融入天魔剑功之中。

[然而，他的境界远不如他的剑法。那时他仅仅达到了对气的理解而已。]

‘啊……’

天如运顿时明白了。

魔教的史记中，有关天魔祖师大人的传说记载数不胜数。

每一个故事都令人难以置信，充满了传奇色彩。

年仅十八岁便达到先天极致的天魔，击败了当时所有成名高手，获得了天下第一的称号。

无论是正派还是历代武林，天魔都被誉为最杰出、最强者。从他一生未尝败绩的记录中，足以看出他的非凡。

[然而，他竟然在剑穿头颅的情况下还能活下来。]

天魔意志体曾确信自己已经杀死了他。

但看到天如运面前的他，天魔意志体不得不感到震惊。

因为他比以前强大了太多。

‘……如果吸收了真元，就有可能。’

正如天魔意志体所说，即使给了他致命一击，他仍然活着，只有一个原因。

当时极刀神很可能已经吸收了真元。

即使没有吸收所有的真元，只要吸收了灵物的灵力或真元，就能获得超越人类的再生能力。

[你说得对。吸收了灵物灵力的人，确实能成为超越人类的存在。]

天魔意志体亲自斩断了灵物伊无机的头颅，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天魔意志体伸出了左手。

-嘶嘶声！

烟雾聚集，形成了五个形状。

虽然比原来小了很多，但它们正是五灵。

龙龟、火麒麟、螭龙、风白虎、大鹏。

天魔意志体指着它们说道。

[先知告诉本座关于不朽存在的事。然而，无论武技境界多么高，人的寿命总是有限的。仅凭普通方法，无法达到长生不老。因此，本座查阅了许多古籍，发现了这五灵的存在。这五灵合称五灵。]

得知灵物存在的天魔，开始寻找它们。

他发现灵物的真元或血液对人的寿命有重大影响。

[本座坚信，如果能吸收这五灵的全部真元，长生不老将不再是虚幻的梦想。]

‘……是的。’

这一点，天如运也无法否认。

即使只获得一点灵物的灵力，也能让人超越凡人。

[从那时起，本座想到了三个方案。]

‘三个方案？’

[是的。第一个方案是阻止任何人获得全部五灵。]

然而，这个方案有一个巨大的问题。

五灵一旦消失，就会重新出现。

就像人类通过子女或弟子传承意志一样，这些存在也会不断延续下去。

因此，第一个方案实际上并不可行。

[第二个方案是改变方法，让本座或后代成为不朽的存在。这样可以培养出一个与未来可能出现的不朽敌人相匹敌的存在。]

‘啊！’

事实上，天如运对此也感到疑惑。

如果天魔本人成为不朽的存在，更能巩固后代的地位，但他却没有这样做。

‘为什么祖师大人没有这样做呢？’

[呵呵呵，真是个愚蠢的问题。很简单，本座不能永远守护魔教。况且，既然已经没有了对手，何必等待未知的不朽敌人呢？]

天如运一时无言，但最终理解了。

为了后代而成为不朽的存在，听起来确实有些滑稽。

‘等等。那么，史记中提到的祖师大人登仙的内容呢？’

[听你这么一说，本座的本尊似乎真的成功登仙了。]

天魔意志体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魔教的史记中确实如此记载。

某一年，天魔以武入道，羽化登仙。

羽化登仙这样的顿悟，听起来像是道家的故事，但天魔却声称自己通过武技达到了这一境界。

[这是好事。无论如何，本座所想的第二个方案，最终还是交给了后代。如果本座将五灵全部捕获并藏起来，魔教内部必定会发生内乱。]

‘啊……’

天魔创立了神教，但他并不信任所有人。

即使是他追随者，他也坚信他们会对无尽的力量产生贪婪。

因此，他暂停了收集灵物。

‘……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想到六大门派的事情，天魔的决定确实是正确的。

实际上，即使他没有捕捉到那些灵物，天如运也像命中注定一般得到了它们。

[本座反而想到了另一种方法。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挑战，所以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这与天魔剑有关吗？

天如运的提问让天魔的意志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本座想尝试杀死先知所说的不朽存在，证明这世上并没有永恒不灭的东西。]

这正是天魔的典型想法。

天魔开始研究能够消灭不朽存在的力量。

服用真元的人会拥有强大的再生能力，除非将头砍下或完全毁灭身体，否则他们总能以某种方式复活。

[如果能让这些存在无法恢复，那么不朽的存在也能被杀死。]

为了找到这种方法，天魔进行了大量的研究。

最初他只从武的角度入手，但为了了解灵物，他逐渐精通了仙法和佛家的知识，最终获得了顿悟。

[灵物是由天地间的神圣灵气诞生的存在。本座认为，要对抗这种灵气，需要一种完全相反的力量。]

‘是魔！’

[聪明。没错，这就是魔道的起点。]

天魔神教虽然被称为天魔，崇拜魔神，但实际上并不追求邪恶的气息。

他们只是彻底遵循强者为尊的原则，崇尚武力。

然而，天魔认为，要获得能够毁灭万物的力量，就需要具有仇恨、愤怒和破坏属性的魔。

[但人类的仇恨和愤怒虽然可能带有杀戮和凶残，却无法达到纯粹的魔道。]

‘啊啊啊！’

天如运仅凭这句话就明白了天魔为何要斩断升天的应龙的角。

通过阻止神圣灵气极化的灵物进入仙界，使其转变为充满仇恨、愤怒和破坏之心的存在。

[我的意志得以传承，你获得了我留下的应龙的魔性灵力，但未完成的魔道无法彻底消灭不朽的存在。]

‘那是……确实如此。’

正如天魔意志体所说，尽管天魔气已注入体内，却未能彻底杀死极刀神。

相反，他还能抵抗侵入体内的天魔气。

天魔气仅仅妨碍了他的再生能力而已。

[不要灰心。如今你已真正踏入魔道。以你现在的力量，足以毁灭万物。]

话音刚落，天魔意志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轻轻弹了一下手指，

-铮！

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剑。

那正是天魔剑。

天魔握住天魔剑的剑柄，对天如运说道：

[现在才是正题。既然你已具备资格，我将传授你驾驭天魔气的真正方法。]

‘真正的方法？’

天如运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能够熟练驾驭天魔气。

一旦能驾驭天魔气，所有技能都能发挥到极致。

天魔摇了摇头，

[领悟了自然奥秘的人，才能达到剑意合一，驾驭蕴含意志的剑。]

闻言，天如运回想起极刀神和斗神岳义所展示的场景。

心道曾将他的心脏搅得粉碎，瞬间令他毙命。

‘剑意合一……’

他忽然想起，极刀神曾瞬间与刀合为一体，挡住了对方的绝技。

这显然比斗神岳义的绝技——力量最大化更高一筹的境界。

见天如运疑惑不解，天魔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那家伙展示的心法和剑意合一之类的东西，你都忘了吧。只有继我之后大成魔道的你，才能掌握最高级别的剑法。]

‘那是什么剑法？’

尽管只是精神体，天如运仍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

天魔意味深长地说道：

[能够彻底毁灭万物的剑。无相天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