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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我在明朝开连锁便利店 > 第79章 皇城根下的第一次招工:冰碑、铁环与艺术家的诞生

腊月的北平城,风是剔骨的刀,雪是噎人的粉。往日喧嚣的鼓楼广场,此刻像被塞进了冰窟窿,行人缩着脖子,脚步匆匆,恨不得把脑袋都埋进破袄子里。就在这片冻得梆硬的青石地上,夜班神教的“破庙招工处”,却硬生生炸开了冰封的寂静。

十辆覆甲磁悬车围成半圆,如同沉默的钢铁卫队,车辕上憨凶的熊猫图腾在风雪中睥睨四方。广场中央,最扎眼的不是人,而是一块碑——一块由磁石车辕拼接、寒冰浇筑而成的**十丈冰碑**!晶莹剔透,寒气森森,直插灰蒙蒙的天穹,活像一根巨大的、倒插在皇城根下的冰溜子!

冰碑之上,两个由幽蓝磁粉勾勒、在冰层内部流转生辉的龙飞凤舞大字,刺得人眼球生疼:

“破庙招贤令”

大字下方,是更具体的“岗位需求”,同样由流动的磁粉构成:

? 力士组:扛150斤特制冰砖,绕冰碑走满百步(中途冰砖不落地)

? 文吏组:写名字(限三字以内,工具自备)

冰碑脚下,堆积着小山般的“特制冰砖”。每块都方正得如同棺材板,通体幽蓝,里面似乎混杂着细碎的、闪烁着星芒的磁矿粉末,在冰层里缓缓流转,看着就死沉死沉,寒气隔着老远都能冻麻人的脚趾头。

“招工了!夜班神教招工了!管吃管住!月钱厚实!先到先得啊!”李小二(AI分身)顶着一顶滑稽的熊猫造型棉帽,挥舞着一面同样绣着熊猫的小旗子,数据流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闪烁,声音却洪亮得如同装了扩音喇叭,穿透力十足。

这一嗓子,如同在冻僵的湖面投下巨石!

“呼啦——!”

原本蜷缩在广场角落、屋檐下,如同冬眠土拨鼠般的流民潮,瞬间“活”了过来!无数双饥饿、麻木又带着一丝希望的眼睛亮起,汇聚成汹涌的人流,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饿狼,朝着那堆幽蓝的冰砖猛扑过去!

“让开!让老子试试!”

“滚蛋!这砖是我的!”

“娘!饿!我要吃馍!”

场面瞬间混乱!为了争夺一块“面试道具”,推搡、咒骂、甚至撕扯起来,雪沫混着汗水和呼出的白气,在冰碑下蒸腾。

混乱中,一个身影如同鹤立鸡群。那是个铁塔般的鞑靼壮汉,裹着脏兮兮的皮袍子,满脸横肉,眼珠子像铜铃。他仗着身强力壮,蛮横地撞开几个瘦弱的流民,一把抄起一块幽蓝冰砖,掂量了一下,嘴角咧开一个不屑的狞笑。

“哼!区区一百五十斤!俺在草原上扛活的牦牛都不止这个数!”他声如洪钟,双臂肌肉贲张,竟真将那沉重的冰砖稳稳扛上了肩头!然后迈开大步,绕着那十丈高的冰碑,走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如履平地!

“好!”

“厉害啊!”

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叹,连李小二都忘了挥旗,数据流眼睛瞪得溜圆:“嚯!这吨位!这底盘!天生神力啊!力士组头名稳了!”

鞑靼壮汉听着喝彩,更加得意,眼看就要走完百步,脸上露出了胜利在望的笑容。

就在他最后一步踏出,即将放下冰砖的瞬间——

嗡!!!

异变陡生!

他肩上那块幽蓝冰砖内部混杂的磁矿粉,像是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强力召唤,骤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吸力,如同无形的巨手,猛地从冰碑底座那镶嵌的磁石车辕上爆发出来!

“呃啊——!”

壮汉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连同肩上那块冰砖,如同被强力磁铁吸附的铁屑,狠狠地、身不由己地朝着冰碑底座猛撞过去!

“砰!!!”

一声闷响!人肉撞在坚冰和磁石上!

壮汉被死死地“粘”在了冰碑底座上!冰砖重重砸落在地,摔得粉碎,露出里面更加浓郁的、蓝汪汪的磁矿粉。而他本人,则像一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虫子,徒劳地挣扎着,皮袍子被冰碑吸住,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怎么回事?!”

“妖法!有妖法!”

人群哗然,惊恐后退。

李小二反应极快,数据流一闪,小旗子“唰”地指向那壮汉:“作弊!检测到非法辅助装置!破庙规矩——作弊者,剁手!”

随着他话音,冰碑底座磁石的光芒似乎更盛了一分,精准地聚焦在壮汉奋力挣扎、试图扒开皮袍的手腕处!

“滋啦——!”

壮汉手腕处的皮袍袖口,在强磁力撕扯和某种无形力量的精准切割下,瞬间化为飞灰!露出了他粗壮手腕上戴着的一个黝黑发亮、造型古朴的**铁环**!

铁环之上,一个微小的、却异常清晰的浮雕图案,在磁光和冰雪的映照下,无所遁形——那是一只振翅欲飞、眼神锐利、爪下抓着铜钱的**血鹰**!正是晋商日升昌的独门徽记!

“晋商的鹰徽?!” 李小二的数据流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冰冷的电子音质,“好家伙!玩无间道呢?扛冰砖还自带作弊铁环?里面嵌了磁石还是配重块?给爷拿下!”

几个夜班神教的精壮汉子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那还在徒劳挣扎、面如死灰的鞑靼壮汉死死按住。壮汉手腕上那枚嵌着血鹰徽的铁环,在冰碑幽蓝磁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阴谋败露的寒光。

力士组这边鸡飞狗跳,文吏组那边更是荒诞剧的巅峰。

一张张破木板、烂草席铺在雪地上,权当“考桌”。应征者千奇百怪,工具更是五花八门:有老儒生颤巍巍掏出珍藏的秃毛笔、半块臭墨,在好不容易讨来的半张黄纸上,屏息凝神,运笔如飞,写下一个巨大无比、结构繁复到令人眼晕的“龘”(dá)字!几乎占满了整张纸!写罢,老儒生捋着稀疏的胡子,一脸“尔等凡夫俗子岂识此上古神字”的傲然。

旁边一个浑身散发着酸馊味的乞丐,则直接捡起地上半截烧黑的炭条,在冻得梆硬的雪地上,龙飞凤舞(或者说鬼画符)地涂鸦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名儿?俺没名儿!俺画个圈圈就是俺!”

李小二捏着鼻子(虽然他没鼻子),指挥着几个识字的伙计挨个收“考卷”。收上来的东西简直是一场对“文字”定义的终极嘲讽:

一个同样身材魁梧、明显是那鞑靼壮汉同伙的汉子(被抓前交的卷),纸上歪歪扭扭画了两个符号:左边一个“十”字,右边一个“一”字,组合起来像个歪倒的梯子。旁边标注(伙计念出来):“木子”——这是拆解“李”字,想拍马屁混进去?

一个面黄肌瘦、最多七八岁的流民孩童,怯生生地交上一张纸,上面就孤零零、端端正正地画了粗粗的一横“一”。问他为何,小孩吸溜着鼻涕,声音细弱蚊蝇:“俺…俺娘说,‘一’是开始,是最大…俺想当第一…”

一个裹着廉价艳俗棉袍、脸上涂着劣质胭脂的妓女,扭着腰肢递过一张纸,上面用口脂(大概)画了五个歪歪扭扭的圆圈,勉强拼凑成一朵花的形状。她抛了个媚眼给收卷的年轻伙计:“小哥儿~奴家名叫‘花’,您瞧这花瓣儿,像不像咱李掌柜那神兽熊猫的爪印儿?多可爱呀!” 伙计臊得满脸通红。

李小二看着这堆“惊世骇俗”的答卷,数据流核心差点当机。他强忍着吐槽的**,将这堆“艺术品”捧到了端坐在磁悬车辕上、闭目养神的李拾面前。

“掌柜的…您…您过目?” 李小二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

李拾睁开眼,目光扫过那“木子”、“一”、“花”三份“代表作”,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荒诞的笑意。他刚要开口——

“闪开!都闪开!官府办差!”

一声尖锐刺耳、带着浓浓官威的吆喝,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粗暴地撕开了广场上诡异又带点热闹的气氛!

只见昨日在居庸关被辣条崩断刀、又被冰碑吓尿的税吏头目,此刻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吏员袍服(虽然脸还有点肿),在一队盔明甲亮、手持长枪的兵丁簇拥下,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三角眼里闪烁着怨毒和报复的快意,手里高高举着一本簇新的册子——《北平新则》!

“好哇!李拾!” 税吏头目声音尖利,手指几乎戳到李拾鼻子上,“光天化日,聚众闹事!还胆敢私自招工,教授文字?!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他哗啦一声翻开那本崭新的《北平新则》,指甲狠狠戳在某一页上,唾沫横飞:

“奉燕王殿下钧旨!为充盈府库,教化万民!即日起,北平城施行‘开蒙新政’!凡识字者,无论男女老幼,身份贵贱,皆须岁缴‘**笔墨教化税**’——每人每年三十文!逾期不缴者,枷号示众!”

他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税吏,立刻捧着厚厚的空白名册和蘸饱了朱砂的毛笔,如同索命的无常,狞笑着扑向文吏组那边刚刚交完“考卷”、还没来得及散去的应征者!

“你!写‘木子’的!算识字!勾红!”

“你!画‘一’的!一横也是字!勾红!”

“你!画花的!画圈也是落笔成痕!勾红!”

“还有你!老家伙!写‘龘’的!更得勾红!罚双倍!”

朱砂笔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名册上疯狂游走!那些交了“考卷”的人,名字(或者代号)旁边,都被画上了一个个血红的勾!连那个画圈圈的乞丐都没能幸免!老儒生看着自己名字旁的红勾,气得胡子直翘,差点当场背过气去!小孩吓得哇哇大哭,妓女花容失色。

“放你娘的螺旋拐弯屁——!!!”

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伴随着一声巨响!

李小二(AI分身)彻底暴走了!数据流身体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他一个箭步冲上前,飞起一脚(虽然没实体,但动作气势十足),狠狠踹在那张税吏临时搬来的、用来登记名册的破木桌上!

“哐当!哗啦——!”

木桌应声四分五裂!名册、朱砂、毛笔、算盘…稀里哗啦散落一地!红彤彤的朱砂溅了税吏头目和兵丁们一脸一身,如同开了染坊!

李小二的数据流手指几乎戳到税吏头目的鼻尖,电子音因为愤怒而失真:“‘木子’也算字?!那是我家掌柜姓氏拆着玩的笔画!‘一’也算字?!那是小孩画的道道!‘花’也算字?!那是姑娘家画的花瓣儿!你们这帮吸血的蠹虫!还有没有天理?!识不识字?!懂不懂艺术?!”

税吏头目被踹飞的桌子吓了一大跳,又被喷了一脸朱砂,狼狈不堪,但随即恼羞成怒,三角眼迸射出凶光:“反了!反了!敢袭击税吏?!给本官拿下这个妖物!” 兵丁们立刻挺枪上前。

“艺术?呵!本官不管你们玩什么花样!” 税吏头目抹了把脸上的朱砂,状若疯癫,猛地从怀里掏出另一份东西——正是昨天《北平关税则》的增补页!他狞笑着,将这张纸狠狠抖开,展示给所有人看!

“都给本官看清楚!《则例》增补页,第七条!白纸黑字!” 他手指戳着上面一行新添的、墨迹似乎都未干透的小字:

“凡于北平境内,无论官私文书、契据、招贴、乃至信手涂鸦,但凡落笔成痕,形成可辨识之图案、符号者,皆视为‘文字雏形’,须按例缴纳‘笔墨教化税’!违者重惩!”

这霸王条款,简直将“文字税”的罗网撒到了天罗地网的程度!连小孩涂鸦都不放过!

更令人心惊的是,李小二的数据流眼睛如同高倍扫描仪,瞬间捕捉到了那增补页纸张的背面——在靠近边缘的某个不起眼角落,一个极其微小、却异常熟悉的、由特殊磁粉印染而成的暗记——**日升昌的密押**!

又是日升昌!阴魂不散!

“看到没?!落笔成痕!皆计税!这就是王法!” 税吏头目得意洋洋,如同斗胜的公鸡。

整个鼓楼广场,一片死寂。只有风雪呼啸,和兵丁们长枪顿地的沉闷声响。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每一个流民的心头。连李小二的数据流都因为愤怒和运算过载而剧烈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李拾,动了。

他从磁悬车辕上站起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油腻腻的皮囊。他看也没看那耀武扬威的税吏,步履从容地走到那十丈高的招工冰碑前。

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的目光注视下,李拾拔掉皮囊塞子,手臂猛地一扬——

“哗啦——!”

一股浓稠、深红、散发着刺鼻辛辣气味的**辣油**,如同滚烫的鲜血,被他狠狠泼洒在了晶莹剔透的冰碑表面!

深红的辣油顺着光滑的冰面迅速流淌、蔓延,发出“滋滋”的轻微声响,在极寒中迅速凝结,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如同泼墨山水般的深红色油斑。

就在油斑凝结的瞬间,异变再生!

冰碑内部,那些原本均匀流转的幽蓝磁粉,仿佛受到了辣油的刺激和引导,竟开始飞快地移动、聚集!它们在冰层深处,以那些深红的油斑为基底,迅速勾勒、凝聚出两行清晰无比、由幽蓝磁粉构成的大字!那字迹透过深红色的油斑背景显现出来,呈现出一种妖异而醒目的紫红色!

“破庙招工处文盲率:100%”

“附议:木子是画!一是棍!花是圈!——皆非字!免税!!!”

每一个字都力透“冰”背,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紫红色的字迹,在深红油斑的映衬下,在十丈冰碑上熠熠生辉,如同神明降下的判词!将税吏那“落笔成痕皆计税”的霸王条款,砸了个粉碎!

“噗——!” 税吏头目看着冰碑上那刺目的“100%文盲率”和“免税”三个大字,只觉得一股逆血直冲顶门,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老血!他指着冰碑,手指哆嗦得像中风:“妖…妖法!妖言惑众!这…这不算…”

“不算?” 李拾终于转过身,目光如同冰锥,冷冷地钉在税吏头目脸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风雪的呼啸,“冰碑为证,天道昭昭。我破庙招的,是扛冰砖的力士,是画圈圈的花匠,是写梯子的木工…唯独,没有你税关要的‘识字者’!怎么,税官大人要亲自来扛块冰砖,证明您也‘识字’?还是说,您觉得燕王殿下亲赐的磁石车辕,刻下的也是‘妖言’?”

最后一句,诛心之问!直接把税吏头目和日升昌的阴谋,架在了燕王朱棣的对立面上!

税吏头目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周围的兵丁更是面面相觑,看着那冰碑上妖异的紫红大字,又看看自家头目那副怂样,握着长枪的手都松了几分。

“滚。” 李拾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税吏头目如蒙大赦,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连滚带爬地带着手下,灰溜溜地挤开人群,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满地狼藉和那面被朱砂染红的空白名册。

鼓楼广场再次陷入寂静,只剩下风雪声,以及众人看着冰碑上那“100%文盲率”和“免税”大字时,发出的压抑不住的、劫后余生的低笑。

当夜,风雪更急。

那块招工的十丈冰碑,依旧巍然矗立在鼓楼广场中央。只是碑面上,那“破庙招贤令”的幽蓝大字下方,悄然多了一行字迹。

那字迹并非磁粉凝聚,也非辣油泼洒,而是一种更加诡异的方式——如同用烧红的烙铁在冰层内部直接灼刻而成,边缘还带着细微的焦痕,呈现出一种暗沉的、带着铁锈味的**血红色**:

“补充条款:从今日起,凡我破庙员工——

力士是冰雕艺术家!

文吏是抽象派大师!

全员,都是艺术家!”

血字在冰层深处幽幽闪烁,如同一个荒诞不经却又无比坚定的宣言,在北平城呼啸的风雪中,无声地宣告着一个“艺术家”物流帝国的草创。冰碑之下,白日里那些按了“花押”、画了“圈圈”、写了“梯子”的新晋“艺术家”们,裹着夜班神教刚发的厚棉袄,围着篝火,啃着热乎的杂粮饼子,看着那血红的“艺术家”三个字,脸上露出了憨厚又有点懵懂的笑容。

风雪拍打着冰碑,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为这群“文盲艺术家”奏响一曲另类的创业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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