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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崛起,我与灵木共长生 第289章 余家

作者:鱼弋思盈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25 11:07:14

虹东山脉,余家族地。

暮色四合,远山如黛。

这片坐落于山脉东南麓的谷地,在夕阳余晖中显得格外宁静。谷中灵气虽算不得充沛浓郁,却也清新宜人,足以滋养一方修炼世家。

族地内的建筑算不得恢弘壮丽,没有飞檐斗拱的奢华,也没有琼楼玉宇的气派,但一砖一瓦都搭建得极为用心,院落错落有致,道路整洁干净,连田亩间的阡陌都划分得一丝不苟,处处显露出主事者的细致与匠心。

参加完李牧歌召集的议会,余家家主余苏言与几位相熟的家主拱手作别时,脸上依旧挂着平日里那副温和从容的笑意,言语间谈及各家近况、灵田收成,语气不疾不徐,仿佛白日里李家宣布的清安岭大捷与随之而来的严令巡查,于他而言不过是寻常事务中的一桩。

然而,当他架起那道青蒙蒙、算不得迅捷的遁光,转身朝着自家方向离去时,眼底深处那抹不易察觉的凝重,才悄然取代了表面的云淡风轻。遁光划破渐浓的暮色,速度似乎比平日更快了三分。

回到族地,余苏言并未立刻前往密室。他先是如往常一般,召来族中几位管事,细致询问了今日族务。有管事回禀,因之前李家发布的紧急警报,部分年轻族人显得有些惶惑不安,私下议论纷纷。

余苏言听罢,温和却坚定地安抚了众人,强调李家如今统辖虹东,其令如山,族中上下必须严格执行李家下达的巡查命令,不得有丝毫懈怠敷衍,同时也要各安其职,不必过度惊慌。

他言语从容,条理清晰,很快便稳住了略显浮动的人心。

处理完这些明面上的事务,他又去探望了一位在修炼上遇到瓶颈的族中晚辈,耐心指点了几句,直至夜幕完全笼罩山谷,星子点点缀于天幕,他才屏退左右侍从,言说需要静思,独自一人走进了位于宅院深处、平日绝不允人轻易打扰的书房。

书房内陈设极为简单,甚至可说是朴素。靠窗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檀木书桌,桌上文房四宝井然有序。

两侧的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放的并非什么高深道法典籍,多是些管理田亩、记录账目、记载风物人情的世俗书籍,其间夹杂着寥寥几枚散发着微弱灵光的玉简,看样子也只是最基础的炼气期功法。

整个房间的氛围,更像是一位凡俗世界中严谨治学的学者书房,而非一位修仙家族之主的静修之地。

余苏言掩上房门,并未立刻点燃灯烛。他在黑暗中静立片刻,似乎在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确认万籁俱寂之后,才缓缓踱步到靠墙的一排书架前。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如同每日整理书架一般,移动了几个看似不起眼的玉石镇纸和青铜笔架的位置,指尖流淌出微不可察的灵光,打出一道复杂而特定的法诀,精准地没入书架木质纹理之中。

“咔哒。”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过后,那排沉重的书架无声无息地向一侧滑开,露出了后面一道幽深、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阶。一股混合着泥土气息和淡淡阴寒之气的凉风从下方悄然涌出。

余苏言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踏入石阶,身影迅速被下方的黑暗吞没。在他身形完全进入后,身后的书架又悄然无声地复位,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痕迹。

石阶向下延伸不长,尽头是一间不算宽敞的密室。墙壁上镶嵌着几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清冷而微弱的白光,勉强驱散了深沉的黑暗,却也给这方狭小空间蒙上了一层朦胧而压抑的氛围。

密室中央,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灰色蒲团。而此时,蒲团之上,正有一人盘膝而坐。

此人身形瘦削,穿着一件略显破损的黑色长袍,长发披散,遮住了部分面容。他周身气息极其紊乱,时而如风中残烛般微弱,时而又猛地窜起一丝暴戾,随即又迅速萎靡下去。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不见丝毫血色,嘴唇干裂泛紫。最触目惊心的是其胸口处,厚厚的白色绷带紧紧缠绕,但依旧无法完全阻隔内里渗出的暗红色血迹,那血迹甚至隐隐散发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焦灼与腐朽气息。

此人,正是此前在清安岭,被护山麟甲兽“麟山”一记重击,凭借秘法勉强逃出生天,如今被李家严令搜查的玄阴教堂主——鬼骨上人!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鬼骨上人,或者说,余苏夏,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充斥着难以掩饰的虚弱与深入骨髓的疲惫,然而,在那疲惫的最深处,一抹属于玄阴教堂主的阴鸷与桀骜,却如同顽石下的毒草,未曾完全散去。

“苏言,你回来了。”余苏夏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破旧风箱拉扯时发出的杂音,每一个字都似乎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外面……情况如何?”

余苏言快步上前,蹲下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搭在兄长的手腕上,渡入一丝柔和的灵力探查其体内状况。随即,他的眉头紧紧锁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伤势……还在持续恶化。”余苏言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不住的忧急,“那麟甲兽的灵力极其古怪,阳刚霸道之中,又蕴含着一股诡异的侵蚀之力,如同附骨之疽,不断破坏着你的经脉,侵蚀你的脏腑。

我这几日寻来的那些清心化瘀、固本培元的丹药,也仅仅只能勉强压制,延缓其蔓延的速度,根本无法根除。”

他收回手,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混杂着浓浓的后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哥,你们这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八位筑基修士啊!这等阵容,突袭一个新兴的金丹家族下属道院,怎么就……怎么就败得如此惨烈,如此之快?你……你差点就……”

余苏夏脸上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闪过一丝狰狞与极度不甘的神情,似乎回忆起了那场惨败的瞬间。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胸口的创伤,让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角不受控制地再次溢出一缕带着黑色杂质的污血。

“咳咳……咳……失算了!彻底失算了!”他喘息稍定,咬着牙道,“谁能料到!那清安道院明面上只有李本书和王冬两个筑基修士坐镇,暗地里,竟然还隐藏着李牧逸和他的两头筑基期妖兽!

这已经是极大的变数……更没想到,更没想到的是,那地下……那地下居然还藏着那么一头皮糙肉厚、力大无穷的古怪麟甲兽!”

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甚至是一丝潜藏的战栗:“我当时正全力催动万魂幡,眼看就要……就是在那最关键的时刻,被它毫无征兆地从地下暴起偷袭……那一击……若非我修炼的功法对生死危机有异乎寻常的感应,见机得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施展损耗本源的秘法遁走,此刻……此刻早已魂飞魄散,成为那万魂幡中新增的一道冤魂了!”

他顿了顿,喘了几口粗气,继续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李家……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难缠十倍!那个李本书,看似温和,言语不多,但动起手来,剑意之凌厉,心思之缜密,绵里藏针,极难对付,不愧是能领悟剑意之人,我之前还是小觑了他。

还有……还有他们那些低阶弟子,战斗起来悍不畏死,彼此配合默契,法术运用娴熟,整体的战斗素养,都远超我们以往接触过的任何寻常家族势力。我们带过去的那些练气修士,几乎一个照面就被他们分割包围,很快就被屠戮殆尽,根本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

余苏言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密室内一时间只剩下夜明珠微光流淌,以及余苏夏粗重而痛苦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余苏言才低声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李家如今是实打实的金丹家族,如日中天,风头正盛。哥,这次任务失败,折损了这么多人手,玄阴教那边……你回去之后,该如何交代?”

余苏夏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与狠厉:“任务失败,折损人手,回去之后,责罚定然是少不了的。执法堂那帮家伙,绝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但……应该也不至于到伤筋动骨、性命不保的地步。

我隐隐感觉,这次行动,与其说是志在必得,不如说……更像是一次投石问路,是为了试探李家真正的实力深浅,尤其是那位新晋金丹李想,以及他麾下势力的反应和战力。”

他语气中带着对同伴的鄙夷和不信任:“至于那几个一同前来的所谓‘同伴’,哼,不过是临时拼凑,看似联手,实则各怀鬼胎,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只想着保存自身实力,甚至巴不得别人去送死。我信不过他们,所以才没有跟随他们一同撤离,而是选择独自遁走。”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弟弟写满担忧的脸上,语气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苏言,这次……多亏了有你,提前在此立足,经营下这份基业。不然,我身受如此重伤,天下之大,恐怕也难有我容身之处,最终可能……”

余苏言用力摇了摇头,打断了兄长的话,语气坚定:“哥,我们兄弟之间,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当年若非有你舍命相护,引开强敌,我们余家,我们这一支,早就被仇家灭门,连血脉都无法留存。

这份恩情,我余苏言永世不忘。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李家势大,掌控整个虹东,我们余家又恰好在其眼皮底下讨生活,一举一动都可能被关注。你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近期,无论如何,你绝不能露面。”

“我知道。轻重缓急,我还分得清。”余苏夏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简单的动作再次牵动了他的伤势,让他痛得一阵龇牙咧嘴,额上虚汗淋漓,“你放心,在逃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动用秘法,彻底切断了与教内的常规联系。教中只知道我任务失败,重伤遁走,具体逃往何方,他们并不知晓,更不知道我与余家的关系,这一点我一直隐藏得很好。”

他挣扎着,伸出冰冷而枯瘦的手,紧紧抓住弟弟余苏言的手臂,眼中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恳求与决绝:“但是苏言,我的伤势……不能再拖下去了。那麟甲兽的灵力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吞噬我的生机。我现在急需大量精纯的气血之力来稳住伤势,修复受损的根基。

若是平时,屠戮几个村镇的凡人,收集生魂气血虽然伤天害理,但最为快捷……可如今李家巡查正严,此举无异于自曝行踪,风险太大。”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但很快又被理智压下:“为今之计,只能退而求其次。你想办法,去猎杀一些气血旺盛的新鲜妖兽,等级越高越好!用它们的血肉精华,或许能助我暂缓伤势恶化。

待我伤势稍有好转,恢复几分自保之力,我便立刻离开此地,绝不能将灾祸引到家族身上!我发誓!”

余苏言感受着兄长手上传来的冰冷和颤抖,看着他苍白脸上那抹不正常的潮红和眼中的急切,心中如同被刀绞一般。他反手握住兄长冰冷的手,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妖兽气血固然旺盛,但其中蕴含的野性妖力太过暴烈驳杂,与你所修的玄阴功法本就属性相冲。

你如今本源受损,经脉脆弱,强行吸纳,无异于饮鸩止渴,极易引动体内残存的异种灵力反噬,到时候内外交攻,后果不堪设想!太危险了,这个法子绝对不行!”

他看着兄长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但语气愈发坚定:“哥,你安心在此静养,尽量运转功法,压制伤势。这里还有一些‘清灵丹’和‘护脉散’,虽然无法根治,但应该能再支撑一段时间。”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你的伤势……不能指望那些寻常丹药了。我会再想办法。家族库房里,这些年还积攒下一些底蕴,有些材料或许能换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我明日便亲自去一趟距离此地最近的‘流云坊市’,那里鱼龙混杂,消息灵通,看能否找到些对症的、品阶更高的疗伤灵药,或者……打听到能化解那麟甲兽异种灵力的方法。”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极其严肃地叮嘱道,每一个字都加重了语气:“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在此期间,无论如何,绝不能尝试与玄阴教取得任何联系!一点消息,一丝灵力波动都不能泄露出去!

教中手段诡异莫测,难保没有追踪之法。一旦被他们循迹找来,不仅你性命难保,我们余家上下百余口人,也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余苏夏听着弟弟斩钉截铁的话语,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深藏的忧虑,紧绷的心神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深知弟弟的性子,平日里温和持重,但一旦做出决定,便极难改变。而且,弟弟所言句句在理,此刻确实没有比这更稳妥的选择了。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气,再睁开时,眼中的焦躁与疯狂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疲惫与认命。他迎着余苏言的目光,郑重地、缓缓地点了点头,做出了承诺:

“好……我听你的。苏言,你放心。在伤势痊愈、恢复自保之力前,我余苏夏,绝不会妄动,绝不会……去冒险。”

得到兄长的承诺,余苏言紧绷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他轻轻拍了拍兄长的手背,低声道:“你先服药运功,我上去安排一下,明日一早便出发。”

说完,他站起身,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蒲团上形容枯槁的兄长,转身再次步入那狭窄的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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