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望月楼,因李奕毅一句石破天惊的赌约,气氛瞬间被推至**。
珑可儿,这位宛如谪仙的女子,在李奕毅耳边吐气如兰,轻声提醒道:
“公子,那位带头挑衅的,姓刘,乃是前朝首富的独子,家中富可敌国,平日里在这王城跋扈惯了。”
刘公子见李奕毅气度不凡,身边竟环绕着魏晶晶等绝色,心中早已妒火中烧,再闻赌约,更是嗤之以鼻。
他扬起下巴,用扇子遥指李奕毅,对周遭众人朗声道:“哼,哪里来的狂徒,也配与我们谈圣贤书?我等自幼饱读诗书,所阅典籍只怕比你吃的饭还多!”
李奕毅不气不恼,反而微微一笑,目光直视刘公子:“哦?前朝首富之子?这名头倒是响亮。”
“不错!不过是世人给家父几分薄面罢了。”刘公子嘴上谦逊,神色却愈发倨傲。
“既如此,光说不练假把式。”
李奕毅“唰”一声展开折扇,轻摇几下,目光扫过全场:
“不如我们比试作诗,就以这望月楼、天上月为题。我一人,独挑你们所有人!每作出一首你们自认不及的诗,便算我赢一首,赢一首,你刘公子便输我十万两白银,如何?”
“一首诗十万两?!”
“你一人对我们全部?!”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文人雅士们纷纷围拢过来,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刘公子瞳孔微缩,心中盘算:“这家伙什么来路?口气如此之大!一百万两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他目光不由自主又瞟向魏晶晶,暗骂:“妈的,身边美人比老子还多,比老子还嚣张!今日定要让你出尽洋相,赔个倾家荡产!”
“小子,空口无凭!你若输了,拿不出钱又当如何?”刘公子逼问。
“放心,”李奕毅从容不迫,“百万两白银,我还拿得出手。吕……吕管家,可为我作保。”
他险些说漏嘴,幸而吕公公机警,立刻躬身示意。
一旁的南宫灵儿却暗自焦急,纤手轻轻扯了扯李奕毅的衣袖,低语:
“相……李公子,一首一万两便罢了,十万两是否太过凶险?”
她深知国库虽丰,也经不起这般豪赌。
李奕毅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低声道:“无妨,我自有分寸。”
刘公子见李奕毅如此自信,贪念大起,觉得几十万两似乎都嫌少了。
便激将道:“只作几首有何趣味?区区几十万两,本少爷还未必看在眼里。要赌,就赌大些!”
“随你之意。”李奕毅扇子一合,敲在掌心,
“题材不限,只要我作得出,你们接不下,便算我一首。时限嘛,就以一个时辰为界。你们尽可去搬救兵,把王城里自诩才高八斗的人都请来!”
“好!痛快!”刘公子大喜,立刻对随从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张学士、李翰林他们来!就说有人在此撒野,豪赌作诗!”
随从飞奔而去。
楼内其他文人墨客也纷纷激动起来,围在刘公子身边献策:“刘少爷,答应他!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赢了之后,分我们两成润笔便是!”
他们都视李奕毅为待宰的肥羊。
李奕毅好整以暇地坐下,品着香茗,脑中却如繁星闪烁,那些镌刻在记忆深处的唐诗宋词纷至沓来。
他心中暗笑:“这个世界的诗词,大多意境贫乏,格律粗糙,如何与我华夏千年瑰宝相比?怕是连现代的打油诗都不如。”
约莫半个时辰后,望月楼内已是人满为患,闻讯赶来的文人雅士挤满了楼阁,都想见识这场旷世豪赌。
当然,有人认出李奕毅的身份,不过他们不敢上前道破,只是暗中观看他们陛下水平。
书案上,笔墨纸砚早已备齐。
李奕毅却并不亲自动笔,而是对南宫灵儿、魏晶晶等女笑道:“劳烦几位美人代为执笔,将我所述诗句录下。”
“就以这望月楼、赏月为题,刘公子,请吧?”李奕毅起身,负手而立,望向窗外玉盘般的明月。
“好!就等你先来!”刘公子及众人摩拳擦掌,他们平日赏月诗作得最多,自信满满。
李奕毅深吸一口气,朗声吟诵,声如金石,掷地有声: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诗仙李白这首《把酒问月》一出,磅礴气势与深邃哲思瞬间镇住全场。
方才还喧闹的望月楼,霎时鸦雀无声。
尤其是“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一句,道尽时空浩渺、人生须臾的感慨,让所有读书人都怔在原地,反复咀嚼,脸上尽是震撼与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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