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超英：赛博术士 第109章 数据风暴

纽约，正午。

一场无形的电子风暴正在席卷这座全美最大的城市。

“喂？喂！怎么没声音了？”

街头，一个金发女郎烦躁地拍打着最新款的手机，听筒里只剩下死寂的忙音。

“该死的通讯公司！我要投诉！”

类似的咒骂声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到处都是。

手机信号凭空消失，网络连接被切断，所有依赖无线通讯的设备在同一时间变成了昂贵的砖头。

作为现代人类社会神经系统的“通讯网络”，正在陷入前所未有的瘫痪。

“喀拉……”

时代广场上，那块全球闻名的巨大广告屏幕闪烁了几下，光鲜亮丽的影像被刺眼的雪花点取代。

华尔街，证券交易所。所有电子交易都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强制暂停，红绿交错的数字凝固在屏幕上，仿佛一幅静止的油画。交易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全球市场蒸发的财富已是天文数字。

“该死的，整个纽约的网络都快被垃圾数据堵死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斯塔克大厦顶层，托尼·斯塔克站在巨大的全息屏幕前，脸色难看地观察着城市网络中那股异常的数据洪流。

“三个多小时之前，纽约收到了未知的隐形通讯管制，对方动作很隐蔽，没有人发现……”

“一个多小时之前，他们的动作开始明显，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然后就是二十多分钟之前，突如其来的广播风暴爆发，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爆发出了海量的混乱数据，并且还在以每秒钟数以亿兆的速度持续……不，不如说现在才刚刚只是‘风暴’的爆发期。”

托尼语速极快地自言自语，双手在空中飞速划动，调取着一条条数据记录，试图从这片混沌中理出头绪。

“整个纽约的通讯都被与外界隔离了……这种数据特征……”

随着数据风暴的规模愈演愈烈，托尼脑中一个疯狂的念头猛然成型：“网络中诞生了一个‘超级智能’意识！”

“对，没错，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现在的一切！”

托尼深吸一口气，终于逐渐开始理清当前的状况。

“所以，到底是谁做的？网络中为什么会凭空出现这种东西？”托尼紧锁眉头，“难道是那个小混蛋的‘奥若拉’？不，应该不是……”

他摇了摇头，随即继续说道：“贾维斯，调取6小时之前的所有原始记录，我需要找到异常的源头在哪……”

然而，这一次，贾维斯没有回应。

“贾维斯？”

托尼皱起了眉，随手在控制台轻点几下，调出系统日志。

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贾维斯已经被强制休眠了。

“被攻击了？”

托尼脸色难看，开始手动调取起贾维斯下线之前的运行日志。

早在一年之前的那次“灵异事件”中，托尼就为贾维斯建立了额外的异地备份日志数据库，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再次出现同样的现象，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再次出现那种所有痕迹被瞬间抹除的诡异情况。

虽然事后表明，那是迈尔斯的能力效果。但另一种程度上，这也算是托尼的先见之明。

很快，托尼便从贾维斯的备份日志中找到了他想要的线索。

“奥创……”

托尼看着贾维斯留下的日志记录，喃喃自语。

“为什么……会是你？”

“到底是谁将你激活的？”

托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

那是他的造物，是他试图“为世界套上盔甲”的野心之作，但也仅此而已……托尼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真正完成他，“奥创计划”也已经被自己暂时封存，根本不应该有第二个人知道才对。

所以，现在的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让托尼几乎无法思考。

他转身走到吧台，倒了一大杯冰水，仰头灌下。

刺骨的冰凉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强行压下了他心中翻涌的情绪。

等等！

忽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不对……不只是奥创！”

想到这里，托尼立刻重新审视其那一份关于“数据风暴”的日志分析报告。

在确定了其中一部分属于奥创的攻击模式后，他很快便从那片数据海洋中剥离出了另一部分数据特征截然不同的神秘数据流！

“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藏着什么。”

托尼目光精亮，低声自语。

他将属于奥创的攻击特征码设定为红色，瞬间，庞大的数据海洋中有近半被染成了刺目的血色。

而在那片血色洪流的绞杀和冲击之下，另一股数据流顽强地存在着。

它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色，没有奥创那种狂暴的姿态，却更加坚韧，更加……诡异。它不像是在攻击，更像是在进行一种优雅而致命的手术，不断地拆解、绕过奥创的攻势，甚至试图反向渗透。

“果然没错！”托尼的眼中闪烁着光芒，“网络中还存在着另一个数据意识体！”

“这是两个‘超级智能’在进行对抗！所以他们才会产生足以堵塞全网的混乱数据流！”

“他们将整个纽约的网络当作了战场！”

……

特殊医护室。

菲比·弗罗斯特推开厚重的隔离门，房间里只有各种维生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呼吸机轻微的起伏声。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冰冷味道。

她穿过一排排精密的维生仪器，最终停在一张病床前，迎面看向那个身形枯瘦、依靠机器维持着生命体征的女孩。

那同样是菲比·弗罗斯特。

更准确的说，是她“曾经的躯体”。

“麦蒂，你听得到吗？”

菲比伸出手，指尖悬停在女孩的脸颊上方，却没有触碰。

“我的妹妹，我知道你很痛苦，很害怕……但是，再给我一些时间……”

“很快，我就会将身体还给你了，我保证。”

……

与此同时，监狱另一处。

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钢铁铸就的建筑内，囚犯们被狱警用电击棍驱赶着，汇成一股混乱的人流，涌向露天广场。

洛娜·丹恩混在人群中，神色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看好戏的表情。

“看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黑主教”哈利·勒兰不知何时凑到了洛娜身边，小声说道。

“那样就很有趣了。”洛娜捋了捋自己的绿色长发，轻笑着说道，“这里可是神盾局的监狱，能够在这里闹出事情来的，应该都不会是小人物。”

“我们趁现在离开怎么样？”哈利·勒兰试探着问道，“他们无法束缚你的能力，同样也拦不住我。”

“不用着急。”洛娜摇了摇头，“我准备先去看看这次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难道真的还在等着那个小混蛋来找你吗，丹恩？”哈利看着她，忍不住说道，“你知道吗，我听说，他现在正和贝琪还有另一个弗罗斯特混在一起，日子过的潇洒快活。你觉得，现在他还会记得监狱里的你吗？”

“锵！”

话音未落，哈利·勒兰的瞳孔猛地收缩。

一把不知道从哪个倒霉蛋餐盘里飞来的金属餐刀，正悬停在他的眉心前，刀尖距离他的皮肤不足一厘米。

冰冷的金属寒气让他后背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闭上你的嘴，勒兰。”

洛娜冷声说道，碧绿的眼眸中寒光闪烁，“我只是在等一个答复，仅此而已。”

说完，洛娜随手一挥。

“当啷！”

那把餐刀瞬间失去所有力量，直挺挺地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

哈利·勒兰脸色苍白地喘息，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骇然地看了洛娜一眼，最终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抱歉，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我们走吧。”

“你不准备找机会离开了吗？” 洛娜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一个人逃出去没有意义，这个世界的局势比我想象的复杂，我可不想有一天突然又被神盾局找上门，或者被那个穿战甲的小混蛋再抓回来，所以我只能跟随你。”

哈利缓缓摇头，言辞恳切，“走吧，让我们去看看这次是什么人。别忘了我们是一伙儿的，丹恩，这个世界对我们变种人充满恶意，我们不论何时都需要团结在一起。”

……

“法克，恶心的家伙，别碰我的屁股！”

麦克·彼得森在几名特工的押送下，骂骂咧咧地被推进了监狱广场。

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和他一样，都是从全美各地秘密逮捕回来的“超人类”。

“该死的……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的怪胎会有这么多！”麦克看着周围形态各异的“同伴”，忍不住自语了一声。

这里有人身上长着鳞片，有人紧张地搓着手，指尖不时冒出几点火星，还有一个瘦得像竹竿的家伙，双脚正一点点变得透明，仿佛要沉进地里去。

跟这些家伙一比，他突然感觉自己实在是不算什么了。

“安静！”

广场的高台上，一个狱警拿着扩音器大喊了一声。

然而，下面的人群依旧嘈杂，恐惧、愤怒、茫然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根本没人理会他。

“安静！！”

下一瞬间，第二道吼声并非来自扩音器，而是直接在所有人的脑海之中轰然炸响！

嗡——！！

一股无可抗拒的意志，如同无形的巨手，粗暴地扼住了所有人的思维。广场上数百名囚犯，无论能力强弱，都在同一时间痛苦地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有的人抱着头跪倒在地，有的人惊恐地瞪大眼睛，齐齐地看向了高台之上。

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现在总算安静多了。”菲比.弗罗斯特揉了揉脑袋，向着一旁的狱长问道，“人已经都到齐了吗？”

“大部分人都到齐了，不过有几个距离较远的目标还需要一点时间。” 狱长紧张地回答，看向菲比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不用等了，直接开始吧。”菲比摇了摇头，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距离最近的麦克身上。

“麦克·彼得森……蜈蚣计划的试验体。”菲比自语一声，随后朝着麦克伸出了手，“你是第一个。”

“什么是‘第一个’？”

麦克的话还没说完，便感到一阵恐怖的意志洪流冲入了他的脑海！

他原有的记忆、情感、人格认知，都在这股力量面前被粗暴地撕裂、扭曲、然后……覆写。

很快，当他再度恢复意识时，只感觉身心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与轻松。

“表明你的立场，战士。”菲比朝着麦克出声询问道。

这一瞬间，麦克·彼得森猛地挺直了腰杆，右拳紧握，重重地砸在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虔诚。

“九头蛇万岁！”

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寂静的广场。

“很好。”菲比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目光越过麦克，看向了下一个人。

“下一个。”

九头蛇其实一直都隐藏在神盾局的内部，利用神盾局的资源与视野暗中发展壮大。

所谓的“洞察计划”，指的就是通过各种方式锁定那些隐藏在世界各地人类社会中的超人类。这一计划的初衷，是以三艘空天母舰为最终武力，从外层空间发动天基打击，将那些超人类一网打尽。

但在影王的影响下，“洞察计划”的后半部分变成了以“心灵控制”扭曲所有超人类的认知，让他们成为忠诚的九头蛇战士，掌握力量，以改变世界格局。

原本，这一计划就快要成功了，但在尼克.弗瑞的逼迫下，隐藏在神盾局中的九头蛇们不得不提前暴露，这才导致计划进行的并不完美，仍然有部分超人类没有来得及及时被送往纽约。

作为计划主执行者之一的菲比.弗罗斯特，原本她本身贝塔级的心灵之力也并不足以完成这样的操作。

但现在，她的心灵之力明显得到了增强，已经是货真价实的阿尔法范畴。

……

很快，一个又一个的超人类被强行押送上看台。

他们在菲比·弗罗斯特的意志下，眼神中的光芒逐一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而狂热的忠诚。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就像是一条高效运转的屠宰流水线，只不过被宰割的不是血肉，而是灵魂。

“九头蛇万岁！”

又一个“成品”被特工带下高台，他脸上洋溢着获得新生的喜悦，仿佛被洗脑是什么至高无上的荣耀。

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诡异而恐怖的气氛在人群中蔓延。

“开什么玩笑……”

“这是魔鬼的巫术！她在吞噬我们的灵魂！”

不少人开始惊恐地自语，人群后方甚至有人悄悄转身，想要趁乱逃离。

然而，他们刚刚扭头，看到的便是包围在广场之外，一排排举着枪、面无表情的特工。

“滚开！”一个刚被送来不久的变种人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精神上的凌迟，他咆哮着，身上瞬间燃起火焰，奋不顾身地朝着特工们冲了过去。

然而，他刚刚迈开步子，身上的火焰便猛地熄灭，整个人痛苦地捂着脑袋轰然倒地，面目狰狞地在地上抽搐。

他被精神控制了。

“呯！！”

一旁的特工面无表情地在他的腿上补了一枪，确认他无法再继续反抗后，便将他拖了出去。

高台上，菲比缓缓放下了手，冰冷的目光扫过剩余的每一个人，做出了无声的警告。

……

“说真的，我不太喜欢这个。”

菲比身后，远远站在另一旁的“快银”皮特罗.马克西莫夫向一旁的妹妹说道，“这分明就是是某种崇拜撒旦的邪恶仪式。”

“我也不喜欢。”“猩红女巫”旺达.马克西莫夫低声说道，“我不喜欢影王，也不喜欢那个女孩，但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来对付复仇者，还有托尼.斯塔克。”

“快银”皮特罗与“绯红女巫”旺达，九头蛇的人体实验者，经由心灵权杖的辐射而觉醒能力的超人类。

快银能够极速移动，绯红女巫拥有心灵控制与念力，两人的能力在当前众多的超人类之中也已经算是最顶级的那一级别。

当然，作为一个新生的心灵感应者，现在旺达.马克西莫夫的心灵能力，无论是范围还是作用目标都远远比不上经过心灵权杖强化过的菲比.弗罗斯特。

因此，这次行动的主导者才会是菲比，他们两个暂时只作为菲比的行动助手。

……

“下一个……哦，丹恩小姐？”

菲比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洛娜身上，脸上露出了微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菲比。”洛娜朝着她点了点头，“你的力量变强了。”

“我现在在与九头蛇合作，他们通过心灵权杖增强了我的力量。”菲比说着，朝洛娜伸出了手，“丹恩小姐，和我一起来吧，我们一起向神盾局……还有‘灵点’复仇！”

“九头蛇？”洛娜像是听到了什么无聊的笑话，摇了摇头，“肖曾经拒绝过你们，所以我的回答也是一样的……我拒绝为任何人类组织效力。”

“……你觉得你有的选吗，丹恩。” 菲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语气变得冰冷，直视着洛娜的眼睛，“你抵抗不了我的能力，你可没有你父亲那样的头盔！”

“听起来你好像对你现在的能力很有自信。”洛娜说道，“所以，你觉得现在的力量要比迈尔斯还强了吗？”

“当然。”菲比平静地说道，碧绿的眼眸中燃起刻骨的恨意。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见到他了，之前他对我们做过的那些事……我会完完整整的，全部都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