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超英：赛博术士 第47章 斯特西斯博士（改）

加利福尼亚州，阿拉米达研究中心。

这里是加利福尼亚当地一处小型私人医学实验机构，间接归属于联邦联合医药集团研发部，名气一般，不温不火，属于放眼全国很难被人注意到的类型。

这一天的实验室中，一位相貌普通的实验主管，正拿着一沓资料走出实验室，准备去提交今天的实验日志。

然而，他刚一出门，便看到了一位穿着奇怪制服的黑发青年出现在实验室门外的走廊上。

“初次见面，你好，斯特西斯博士。”迈尔斯的脸上带着一份平静地笑容，“你可以叫我迈尔斯，我来自泽维尔学院。想必以您对变种基因的研究程度，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名字……”

“抱歉，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学院……”男人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大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安保……”

迈尔斯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头顶上嗡嗡作响的通风系统率先哑火，紧接着，实验室里各种仪器运转的低鸣声，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个接一个地戛然而止。附近的监控探头也如同有了生命般，缓缓转向了其他无人的角落。

走廊陷入了一片昏暗，只剩下了墙角应急灯的微弱红光。

不远处，一位正推着清洁车的女工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水桶里的水波还在荡漾。另一边，两名有说有笑的研究员，其中一人的嘴巴还张着，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如同蜡像。

视线所及之处，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没有生命的雕塑。

时间仿佛静止了。

于是，安静的世界中，只剩下了迈尔斯的声音。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得到您的一些帮助。”迈尔斯继续说道，“还有，请放心，整个研究所的人都已经被我控制住，我还阻断了这里所有的电子通讯，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们今天的这次见面。”

“……”

男人与迈尔斯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听着，我不知道你说的‘斯特西斯’博士是谁，我叫约瑟夫·格雷，毕业于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

“那只是你的伪装，博士。”迈尔斯说道，“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普通，我早就已经入侵你的大脑了。”

说话间，迈尔斯后“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哗……”

走廊另一头的大门应声打开，玛德琳缓缓的走了进来。

对付顽固的父亲，还是女儿亲自来说服比较合适。

玛德琳看到男人的瞬间，便本能的轻语了一声。

“……父亲？”

然而，在看到玛德琳的瞬间，男人的脸色猛然剧变。

那不是欣喜，而是控制不住的惊恐！

“……唔！”

与此同时，玛德琳在朝男人靠近了几步后，突然脑袋再次一阵晕眩。那双前不久刚刚恢复神采的眼睛也毫无征兆地再次被一层猩红覆盖！

一股灼热的气浪以她为中心缓缓扩散……

迈尔斯一愣，而后面色狂变！

怎么回事？

凤凰之力居然要在这种时候失控了！

“谢特，不想死就滚开！”

危急之际，男人突然大叫了一声，随后快速从怀里掏出一支装满幽蓝色液体的注射器，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在玛德琳身上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彻底爆发前，他一把将针头狠狠刺入她的脖颈，将整管药剂推下！

随着药剂生效，玛德琳身上暴走的能量如同被浇灭的火焰，缓缓平复。

接着，她身体一软，瘫倒在地，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呼……呼……”

男人粗重地喘了几口气，他回头，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再度看向迈尔斯，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斯特西斯……你们x战警找我有什么事吗？”

“两件事。”

迈尔斯一边上前将玛德琳小心地扶起，一边问道，“你和你的兄弟奥比斯，到底想做什么？还有……我们该怎么拯救玛德琳？”

面对迈尔斯的疑问，斯特西斯博士略作思考，叹了口气：“看来是你们遇到奥比斯了？也难怪，毕竟你们和玛德琳在一起，他迟早会去找你们的。”

“你的意思是，奥比斯的真正目标就是玛德琳？”迈尔斯问道。

“算是他的目标之一。”斯特西斯博士说道，“既然你们能把玛德琳带到这里，看得出来你们与她相处得不错。那么……好吧。”

他随手从实验台上取出一瓶粉色的溶液，摘下眼镜，而后开始用手抹在了自己脸上。

随着他的涂抹，那张平平无奇的相貌，竟如同被“洗掉”了一样，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露出了一张与“奥比斯·埃塞克斯”有着七成相似的脸。

很显然，眼前这张脸才是斯特西斯博士的真容，而在他的额头上，还印着一个奇怪的“?”标记。

【梅花？】

“首先，关于玛德琳……”斯特西斯博士缓缓说道，“玛德琳原本就是我用来作为‘杀死奥比斯的武器’而被创造的。她一旦见到奥比斯本体，设定在她基因中的‘开关’就会被触发，最大限度地激活她的凤凰之力，同时也会最大限度地让她对奥比斯产生极端敌意，进行攻击。”

“但可惜的是，她终究不是琴·葛蕾本人。”斯特西斯博士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她的身体还无法完美承载这份力量，所以一旦凤凰之力爆发，在带给她强大力量的同时，也会不断吞噬她的生命能量。几天前在艾吉斯研究中心，她应该就已经暴走过一次了……”

“正巧当时我不在那边，按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已经彻底失控了才对。所以坦白说，她能活到现在，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所以，我们该怎么救她？”迈尔斯认真的继续问道。

“很难。”斯特西斯平静地回答，“凤凰之力一旦爆发，她的生命就会开始进入倒计时。我制作的镇静剂，也只不过是能让她安静几分钟而已。最短一天，最多一周，她就会被凤凰之力彻底烧成灰。当然如果她的力量再爆发一次的话，这个过程会被无限期提前，可能下一秒就会被凤凰之力彻底吞噬。”

说到这里，斯特西斯博士想了想，又补充道：“说起来，我还有一个建议。在玛德琳真的支撑不下去之前，你们可以将她送去埃塞克斯集团。在死亡的前一刻，她的凤凰之力会增强到理论极限，无限趋近‘琴葛蕾’的力量层级，那样一来，你们会有很大的几率可以用这种方法直接杀死奥比斯。”

“你的说法听起来还真是冷血。”迈尔斯问道，“难道对你来说，玛德琳就仅仅只是一件武器吗？”

“准确的说，是炸弹。”斯特西斯博士回答。

“……”迈尔斯认真看着斯特西斯的眼睛，低声说道，“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混蛋的父亲。”

“为什么这么说？”斯特西斯博士反问，“你难道会将一颗随时可能炸死你的炸弹当做女儿吗，就算是我，在她面前也有着很大被杀的风险。”

“……”

迈尔斯摇了摇头，强行忍着将眼前这家伙揍一顿的冲动，接着问道，“那么告诉我吧，你刚才说的‘很难’的办法是什么？”

“你确定要试试？”斯特西斯博士再次确认道。

“没错。”迈尔斯认真的点头。

“好吧，那你跟我来。”斯特西斯博士说着，转身走进实验室。

接着，他在一处暗格中，慎重的取出了一个结构复杂的金属箱，然后又从中拿出了一支金红色的，泛着炽红光点的试剂。

“这是……‘凤凰试剂’。”斯特西斯博士缓缓解释道，“这是我通过对琴葛蕾的基因，还有凤凰之力的研究，制作出的特殊基因试剂。它能够让一个普通人临时获得‘凤凰之力适应性’，拥有获得‘凤凰之力’的可能。”

“所以，把这个为玛德琳注射就可以了吗？”迈尔斯问道。

“当然不是，那样做直接立刻将让她体内的力量彻底爆发，把她自己烧成灰！”斯特西斯博士摇头说道，“‘凤凰试剂’的作用只是理论而已，实际上，这份血清的效果很有限。”

“根据我的研究，‘凤凰之力’是有自己的意识的，祂会更青睐于那些本身便具备心灵感应能力，同时情感与精神都极为强烈与特殊的人。如果不能被凤凰之力承认，注射‘凤凰试剂’的后果只会是被暴走的力量彻底吞噬。”

“所以，这与拯救玛德琳有什么关系？”迈尔斯若有所思，“难道，你的意思是，创造一个新的‘凤凰之力载体’，来帮玛德琳分担痛苦吗？”

“没错。”斯特西斯博士点头，“你也是心灵能力者对吧，你可以通过注射‘凤凰试剂’成为新的‘凤凰之力载体’，并接受玛德琳的‘凤凰之力烙印’，就可以帮她一起分担凤凰之力成长带来的压迫，这样她就有机会等待体内的凤凰之力真正成长完成，使自己的身体适应这份力量。”

“如果成功，你也将通过‘凤凰之力烙印’共享玛德琳的一小部分力量。”斯特西斯博士说道，“虽然不可能与玛德琳自身的力量相比，但对于其他变种人来说已经足够强大了。”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你没有得到凤凰之力的认可，直接被力量吞噬，意识湮灭。”

斯特西斯博士淡淡的说道，“哪怕你自身已经是心灵能力者，但成功率依然不到千分之一，所以你要赌一把吗？”

“当然要。”迈尔斯面色如常，毫不犹豫的接过了“凤凰试剂”。

他隐约有种感觉……凤凰之力……应该已经承认自己了。

【我会救你的……玛德琳。】

这样想着，迈尔斯收好“凤凰试剂”，心中暗中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继续开始向斯特西斯博士提问。

“那么，第二个问题。刚才玛德琳见到你，为什么也会开始失控？”

“这就要说到我与奥比斯的关系了。”斯特西斯博士继续说道，“你对奥比斯、我，还有纳撒尼尔博士，了解多少？”

迈尔斯想了想，回答道：“就我所知，你与奥比斯是亲兄弟，纳撒尼尔博士则是你们的父亲。”

“抱歉，你只说对了一部分。”斯特西斯回答，“事实上，我、奥比斯，还有现在的纳撒尼尔……都是曾经那位‘纳撒尼尔博士’的克隆人。”

“……什么？！”迈尔斯惊讶出声，“这又是怎么回事？”

“啊……这可就算是涉及到我们真正的‘家族辛秘’了，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呢？”斯特西斯博士想了想，向迈尔斯反问道，“首先，你对我们的那位‘父亲’，纳撒尼尔博士的研究成果了解多少？”

“纳撒尼尔博士的研究？”迈尔斯想了想，回答道，“‘蜕生’技术，还有奥比斯以此为基础提出的‘天启计划’。”

“很好，你既然了解‘天启’与‘蜕生’的话，我就不用浪费太多时间来解释这方面的事情了。”斯特西斯继续说道，“‘蜕生’理论的本质，是对天启‘意识转生’能力的解构与模拟。”

“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天启能通过不断‘转生’积累能力，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意识’本身，也与**一样，是可以承载‘能力’与‘记忆’的！甚至于，仅仅凭借这一点，我们就可以证明‘灵魂’是真实存在的！这原本是足以载入生物学史册的重大发现！”

“可惜，在那个年代，变种人是敏感话题，所以主攻‘基因灵魂学’的纳撒尼尔博士并没有多少公开在大众面前的学术成果，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

“而通过对‘灵魂’的研究，他在老年时期，提出了一个更进一步的假设——‘如果将一个人的灵魂分裂，分别置入不同的身躯进行成长，那么，原本被分裂的灵魂，又是否能成为新的、独立的个体呢？’，他觉得这大概率是可行的，因为根据他的研究，‘灵魂’的可塑性要比‘**’强出很多，并具备自我补全的能力。”

“于是，他做了一个分割灵魂的实验。”斯特西斯博士缓缓说道，“而实验素材，就是他自己。”

“所以……”迈尔斯平复着惊骇的心情，下意识猜测道，“他将灵魂分裂成了两份，就是你与奥比斯？”

“不。”斯特西斯摇了摇头，伸出四根手指，“是四份。”

“四份？！”

“纳撒尼尔博士以自己的基因为蓝本，克隆了四个不同的胚胎，然后将自己的灵魂分裂，分别植入其中。因为他个人的品味的关系，我们四个彼此之间以扑克牌花色进行区分，并分别从基因层面烙印上了对应的印记。”斯特西斯博士说着，指了指自己额头的“?”图案。

“按照原本纳撒尼尔博士的计划，我们四个分别代表了他的不同理念与人格，分别为……”

“代表‘力量’的‘?’，奥比斯（orbis）。”

“代表‘技术’的‘?’，斯特西斯(Stasis)，也就是我。”

“代表‘秩序’的‘?’，瑞特丝(Righteous)。”

“代表‘混乱’的‘?’，纳撒尼尔(Nathaniel)……也就是他自己。”说到这里，斯特西斯博士解释道，“是的，他将自己原本的意识转移到了最后一具克隆体，以全新的身份开始了新的人生，‘?’符号也就代表着他自己，对我们来说，‘方片’既是父亲……也是兄弟。”

“四个克隆体……”迈尔斯喃喃自语，缓缓消化着这一惊人事实，而后有些不可置信的出声问道，“关于‘?’瑞特丝，你指的是AthENA计划的提出者，瑞特丝·约尔？！”

“是的。”斯特西斯博士点头。

“可是她是女人啊！”迈尔斯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觉得对于纳撒尼尔和我们这种程度的基因学家来说，转换性别算是什么很麻烦的问题吗？”斯特西斯反问。

“……”迈尔斯沉默了一阵，而后再次问道，“所以，你们四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我们作为纳撒尼尔博士的克隆体，相互之间彼此仇视，自诞生以来就在不断的互相斗争，这是纳撒尼尔博士铭刻在我们灵魂中的本能。”

斯特西斯博士回答道，“他将我们的诞生看作他的最后一场实验，这是一场‘埃塞克斯’之间的战争，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人，才能代表‘正确的道路’，继承他的一切，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埃塞克斯’！”

“十多年之前，我曾经与奥比斯争夺过埃塞克斯集团的控制权，最后他赢了。”斯特西斯博士缓缓说道，“奥比斯利用埃塞克斯集团的资本，推行了‘天启计划’，获得了天启之躯，成为我们四个人中力量最强的一方。”

“为了与作为‘人造天启’的奥比斯对抗，我创造了玛德琳，因为在我看来，凤凰之力是远要比天启更为强大的力量。”

“而瑞特丝则投身官方，推进AthENA计划，研发‘超级水蛭’，企图将我和奥比斯，连带着全部变种人一网打尽。”

斯特西斯博士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可惜，我的实验没能完全成功，玛德琳虽然继承了凤凰之力，但自身却根本不足以承载这份力量，只能当做‘**炸弹’来使用。更可惜的是，在几天之前艾吉斯研究中心的那场事故中，玛德琳暴走失踪了。”

“没有玛德琳，现在的我，一旦被奥比斯与瑞特丝找到，将必死无疑，所以才隐藏身份，躲在了这里。”

“这也是我愿意配合你们x战警的原因，我需要你们帮我一起对抗奥比斯与瑞特丝……还有我们那第四位‘兄弟’。”

“你指的是那位‘?’先生？”迈尔斯问道，“他在哪？”

“不知道。”斯特西斯博士摇头，而后回答，“‘?’代表的是我们的父亲‘纳撒尼尔·埃塞克斯’本身的意识，他掌握着真正完整的‘蜕生’技术。最近几年以来，奥比斯为了得到完整的‘蜕生’，一直在追杀他，逼迫他多次转换身体，但最终还是让他逃了。所以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

说到这里，斯特西斯博士又补充道，“理论上，你出门在外看到的任何一个路人，都有可能是他。”

【所以，这就是“?”先生，纳撒尼尔.埃塞克斯的真相吗？】

【意识不灭，能够不断附体，变成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这样的存在，如果是作为敌人的话……】

迈尔斯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将心头的惊骇压下去，而后继续问道，“所以说……天启计划……AthENA计划……玛德琳……这些计划本质上，都是你们几位‘埃塞克斯’互相斗争的产物？！”

“没错。”斯特西斯博士点头。

【果然如此……】

迈尔斯深吸一口气，沿着当前的思路继续思考，而后又缓缓说道，“所以，玛德琳作为对抗奥比斯的‘武器’，之所以对你也有反应，是因为你和奥比斯一样，也是纳撒尼尔的克隆体，基因与灵魂都极度相似！”

“按照你的说法，玛德琳是一枚炸弹的话，那么你同样也是‘炸弹的引信’之一！”

“是的。”

“既然如此……”迈尔斯的大脑飞速运转，“让玛德琳最初在艾吉斯研究中心暴走的那一枚‘引信’……不可能是你，因为你是她的创造者，不会犯这种低级失误。所以只能是……瑞特丝！”

“她在你不在的时候，去见了玛德琳，从而导致了玛德琳的暴走！” 迈尔斯继续自语道，“这就对了，一定是她了……玛德琳也说过，她在那天遇到过一个女人……她被乔森催眠看到的那个幻象女人，其中一部分原型也是来源于瑞特丝……所以才会引发她的力量失控……因为瑞特丝也是克隆体之一，同样会引起玛德琳的反应！”

“所以……艾吉斯研究中心的那次事故，是瑞特丝亲手策划的！这也是你们这些‘埃塞克斯’之间的斗争！她想控制玛德琳，但失败了，于是向泽维尔学院求助，然后再将埃塞克斯集团的视线吸引过来，从而导致我们被奥比斯注意到……”

“完全正确！”斯特西斯轻轻拍了拍手。

“那么还有最后的那位‘?’，也就是纳撒尼尔博士本人……”迈尔斯本能地继续思考，突然没来由的想起之前，玛德琳登上黑鸟战机前不经意间的那句话。

“我总觉得，留在学院里有些危险……”

【学院里有危险……能够让玛德琳感到不安的危险……】

【难道说……】

想到这里，一个恐怖至极的猜测浮现在了迈尔斯的脑海！

【“?”在泽维尔学院？！】

想到这里，迈尔斯毫不犹豫的取下了x终端机。

“奥若拉？奥若拉？！联系查尔斯！现在！！”

“……奥若拉？！”

奥若拉没有回应，通讯频道里一片死寂。

迈尔斯愣住了，怎么回事？

“滋啦——！！”

刺耳的电流爆鸣声猛然炸响！

“嘀——嘀——”

“咔咔咔……”

“嗤啦……”

下一刻，整个实验室的所有设备，屏幕、指示灯、操作终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疯狂地明灭闪烁，陷入一片混乱！

天花板的照明灯忽明忽暗，将几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扯得如同鬼魅。

那几个不久之前刚刚被他扭转了方向的监控探头，此刻像是活了过来，发出“咔咔”的机械转动声，齐刷刷地调转镜头。

猩红色的工作指示灯如同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精准无误地锁定了斯特西斯与玛德琳！

“怎么回事？！”

迈尔斯眼神一凝，精神力量如潮水般涌出，试图重新夺回设备的控制权。

然而下一刻，他便神色骇然！

失败了。

一股远比他更强大的精神意志，正在用同样的能力与他对抗！

……

同一时刻，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

“嗡——！”

餐厅里的咖啡机突然喷出滚烫的蒸汽，电脑室的所有屏幕瞬间变成了一片雪花，训练室里的危险警报毫无征兆地凄厉尖叫起来！

……

纽约。

时代广场上成百上千块巨大的电子广告牌，画面瞬间被清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闪动的诡异图案。

无数正在街头驻足的游客和市民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那铺天盖地的诡异符号，下意识探讨起这又是什么新的创意广告。

……

硅谷。

各大科技巨头的核心服务器机房内，警报声响彻云霄！

所有服务器的处理器占用率瞬间飙升至百分之百，风扇发出濒临解体的轰鸣！

“见鬼！有人在攻击我们！不！是攻击全国！”

“挡不住！对方的算力是无限的！”

……

华尔街。

金融交易系统在一秒之内彻底崩溃，无数代码如瀑布般刷过屏幕，跳动的股票数据变成了一串串毫无意义的乱码。

世界经济的心脏，在这一刻骤然停跳！

……

阿拉米达研究中心，实验室内。

几滴汗水顺着迈尔斯的额角滑落，但他却浑然不觉。

在无形的电子领域的精神世界的交锋中，那股意志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山脉，沉甸甸地压在他的感知之上。

更让他心胆俱裂的，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这不是简单的能力相似，而是一种同源的共鸣，就像照镜子时，看到了一个被扭曲、放大、变得无比狰狞的自己！

“这种感觉……这种和我一样的能力……”

“不会错的，是他……”

【他找到这里了！】

迈尔斯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扭头，视线死死锁定在斯特西斯博士身上，那眼神中的惊骇几乎要溢出来。

“走！！！”

他毫不犹豫的抓起了玛德琳，带着斯特西斯博士就要准备离开！

但，已经晚了。

“咔啦……”

空气中传来一声结晶破碎的脆响。

三人前方的走廊空间突兀地扭曲、塌陷，一个闪烁着不祥紫光的空洞凭空成型。

紧接着，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从中迈步而出，额头上的“?”印记分外显眼。

“奥比斯.天启！”

他出现的瞬间，整个实验室内所有疯狂闪烁的设备、所有凄厉尖叫的警报，都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戛然而止。

灯光熄灭，屏幕漆黑。

绝对的寂静，绝对的掌控。

这本是属于迈尔斯的能力，但在奥比斯那比查尔斯更可怕的心灵之力的支撑下，效果比起迈尔斯本人几乎是强大了数十倍！

“嗤——！！！”

下一瞬间，两道灼热的血红色光束从奥比斯双眼中爆射而出！

是“镭射眼”的能量射线能力！

迈尔斯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光束便精准无误地从他身边擦了过去，贯穿了斯特西斯博士的胸膛，留下一个边缘被高温灼烧得焦黑的空洞。

“呃。”

胸膛被穿透的斯特西斯博士带着惊骇的表情，缓缓倒下。

“噗通。”

他的尸体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